“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莉娅吓得想直接把手从他嘴里抽开，但才刚刚往后拉扯了一下，又被威尔给拉住了。
他……
他居然还在顺着这一小个破口**自己的血液？！
莉娅感觉自己的指尖痒痒的。
而对于威尔来说……
曲别针刺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破口，血液如一股从石缝中流出的涓涓细流，他能感觉到魔女居然还带着一些温暖的血液，在嘴里的甘甜。
魔女的血液意外地很好吃，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补的功效？
“在干什么啊喂！你你你你你你是吸血鬼吗？”
但是……
神奇的事情是，随着自己指尖的血液被抽出，她的状态好了不少，心跳在一点点下降，伴随着的是身体自然产生的疲惫感逐渐涌上来。
她望着眼前吸血的威尔，他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都是她金色双马尾的影子。
这……
这就是当代强硬的学生？！
一来就吸老师血吗？
“吧唧吧唧……”
大概一分钟之后，威尔吸完还舔了舔嘴唇，顺手点了一个止血的魔法上去。
“怎么样，好点了吗？”
“才、才不可能……”
莉娅想反驳回去，但看见威尔抬头的眼睛，又想起他说的……要、要直球和坦率……
莉娅赶快把话头回去：
“……好，好多了，谢谢。”
“看起来放血疗法卓有成效啊。”
“嗯？是什么偏门的治疗魔法吗？”
“不是。我自创的。我在想，你的症状和激活了魔法回路让它高速运转有关。而这个东西和血液有关。所以……试一试放点血出来，让它本来循环的血液卡顿一下，就会好很多。”
其实这样的思维方式，也是他和S交流的时候学会的。不能只把这个世界当作设定或者游戏，一些现实的规则卓有奇效。
“哦对，还有就是因为我回路的魔法浓度很低，我的体液相比你的要差很多，舔一舔亲一亲效果就更……”
“你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你这个眼镜变态男——”
莉娅在地面上平移出去两米远。
“……”
威尔沉默了。
虽然他说的都是真话，这样的操作确实有些变态，自己居然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但……被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有点消沉。
“打、打击到你……你了吗？”
发现威尔忽然消沉的莉娅又两米远的地方爬了回来，像安慰孩子的妈妈那样摸了摸他脑袋。
“别哭别哭哦，真的……真的很有效的，你看我现在比之前真的好很多啦。”
“但是你的脸还挺红的，真的有用吗？没骗我吧？”
“这……这个你别管！”
莉娅说完，小声地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被……被自己的学生这么做，不管怎样都会……都会脸红吧？”
“哦对，话说，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直接开溜的传送魔法吗？之前你在我面前用过来着。”
威尔只是看着莉娅缩在这里，之前又这么难受也不说，突然想起来的。
“怎么不走呢？难不成是……”
“绝对不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和你独处的时间所以特意不用的哦——”
——虽然说的话结巴了点，但莉娅这一次贯彻了自己，直球！诚实！诚恳！真的没撒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
掏出了之前用的空间口袋。
在威尔面前倒了倒，抖了抖，又摇了摇。
空空如也。
“呃……”
威尔凑近了看地面，生怕有什么错过的东西。
“啊……啊哈……最近……最近手头有点紧，大部分之前收过来的魔女小道具……包括传送魔法专用的的Pink粉笔，都拿去卖钱了，所以用不了了，嘿嘿。”
“……不愧是你呢。”
威尔叹了口气。不过即使是这样，莉娅在今天还是为了他，用了不少挺值钱的材料，包括复原的粘液和反击的涂层来帮他复仇。
“不过，如果几天后的科研比赛我赢了，拿到奖金的同时，也可以申请一个不错的火属性魔法的扶持项目，到时候……应该就不缺钱了……”
莉娅抱着腿，嘟嘟囔囔地开口。
“唔……那……那个……”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相当认真地开口：
“我来这里找你……也、也不只是为了看看谁和你表白。还有就是……嗯……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她难得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威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冻得有点僵，可能得跳得两米高。
“就是……合作。唔……奖金会分你一半的，如果你对以后项目感兴趣也可以作为合作者加入，论文发表之后也会写你的名字。”
她一下子开出了好多条件，然后顿了顿：
“不过暂时……不能做你的导师，抱歉，只有这个答应不了。”
“诶~老师，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想收我当学生吗？是威~尔~哪里做的不好吗？”
莉娅听见这段威尔的夹子音，差点没昏厥过去。
“停停停，别这样说话，好……好恶心。”
她抱着腿，其实有些困了。不过这一次，她终于感觉到了一种自然的疲惫，似乎只要稍微闭上眼睛，就能安心地睡着。
“只是，你的笔试成绩确实不错，如果实操考试没什么问题，还有比我更会教学生的老师等你呢。嗯……你这样比较有创新思维，又能实践活学活用的学生，真的很抢手。”
莉娅觉得自己这样在学校里只是临时干一会儿，总会离开的老师，很不适合做他的导师。
她扭头看过去，看见威尔挪开了视线——在她眼里这是失望的表情。
但其实……
威尔本人没有多想，他本来也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多接触一下这位可爱的败犬。
能走到主动提出合作，也算是有进步。
还有几年时间，总有一天她会黑化成眼里冒着爱心能把男主按在墙上的超级直球痴.女病娇的！
“呼……没事，能到这一步就行，我很乐意和你合作。”
“嗯。”
莉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但……
为什么自己有一些期待，想要他能够一直在自己身边……
永远做那个会看着自己的强势的学生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莉娅难得地快速入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