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那扇木门被纤细的手轻轻推开,女孩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
“你好,”女孩的脸略有些红,眼见Hanser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自己,便如同喝醉酒一般,面色变得更加红润,头也略微的低下,就连事先准备好的笑容都显得有一丝僵硬,纵使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暖和,她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点点汗珠。
纵使Hanser彻底相信了自己穿越进《崩崩崩》的判断,眼前如假包换的希儿·芙乐艾还是让Hanser略有些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看着Hanser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了自己的目光,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局促地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不断地用细长的手指摩梭着玻璃杯的外壁,如小鹿般的眼神却又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孤儿院的新来客。
这种沉默的氛围最终还是由Hanser打破的。
“我叫…憨色·扎伊切克,你叫我憨色就好了。”Hanser冲着眼前的希儿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缓缓走上前接过了希儿拿过来的那杯水。
“谢谢你送过来的水。”Hanser一边说着,一边“咕嘟咕嘟”的喝下杯中的热水。希儿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想说话,却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半天未吐出一个字,抬起头看到Hanser一副不知为何期待的神情,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你好…我叫希儿,希儿·芙乐艾。”
“那我可以叫你希儿吗?”Hanser轻轻拉住了希儿的双手,那柔软而又细腻的触感传递到了Hanser的指间,这一份独属于少女而有的细腻感让Hanser多么希望能多摸上几下。
正当Hanser摸希儿的手摸得不亦乐乎时,不知何时进来的可可利亚看到了这一幕。
“看起来你们两个相处得挺好的,”可可利亚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下,“这样吧,憨色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和希儿住一间房间吗?”
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暗,Hanser的眼底掠过一丝兴奋,希儿看起来也因为有了新舍友而心情不错。
“阿嚏!”
少女的喷嚏声在房间内响起,打了个喷嚏的Hanser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眼,眼前的一切不知何时已经模糊成一片。
可可利亚伸手探了下Hanser的额头,已经略微烫手的感受让可可利亚赶忙收回了手。
“你怎么烧的那么厉害?”可可利亚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特斯拉与爱因斯坦告诉她她们是在雪地中捡到的这个小女孩。
眼见着Hanser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可可利亚只得示意希儿将Hanser带去房间中安置好她。
不知过了多久,Hanser感觉自己如同去世了一会后又死而复生般,剧烈的晕眩感让Hanser感觉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吐出来。
但是鉴于这种事实在是太恶心了,她还是忍住了,
Hanser躺在床上,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耳边传来,与之相伴随的还有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少女无力地睁开眼,身旁的希儿正在一盆热水中清晰着毛巾,眼见到躺在床上的Hanser醒了,希儿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折好,放到了Hanser怀里。
“憨色姐姐,你发烧了,请不要乱动,好好休息吧。”希儿那如羽毛般轻盈的话语落到了Hanser耳边,说完希儿便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Hanser哪会听她的,扶着额轻轻的坐起身,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还真烫啊……”
听到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Hanser赶紧重新躺回床上,剧烈的动作让大脑中传来的眩晕更加猛烈,Hanser甚至认为自己一度将要晕过去了。希儿推开了房门,将鞋脱在门口后轻手轻脚的走入房间中,Hanser微微侧过头,在微弱的光线中暗暗打量着被暖光照亮的希儿。
少女湿漉漉的双脚轻轻抬起,不断摩擦着脚下的毛巾,皮肤与布摩擦发出那一丝“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如羽毛般轻挠着Hanser的心。虽然Hanser认为自己并不是个足控,但是那一双好看的小脚确实是让Hanser移不开自己的双眼。眼前的少女并没能仅靠摩擦毛巾就将双脚完全擦干,只能弯腰从地上拿起毛巾坐到了床边细细擦拭着。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并没有让希儿发现Hanser正紧盯着自己的双脚看,在擦干双脚后她就将毛巾放下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前寻找着什么东西。
Hanser又开始打量起希儿的背影,女孩的身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娇小,月光穿过了女孩的发间的缝隙,当女孩转过身时,Hanser察觉到了她正朝自己走来,如同偷玩手机的孩子般紧紧闭上了眼。
“憨色姐姐,请醒醒。”希儿轻轻推了推Hanser的身体,“该吃退烧药了。”
“嗯……”Hanser装作刚被吵醒的模样,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希儿,“吃药了……?”
“是的,该吃退烧药了,如果憨色姐姐起不来的话就让希儿来喂你吧。”话说着,希儿抓着药片的手轻触到了憨色的嘴角,甚至让母胎单身的Hanser心中都泛起了一丝涟漪。“那…就麻烦你了。”犹豫一会后,Hanser还是同意了让希儿喂自己吃药的想法,她靠着床微微坐起身,乖乖张口让希儿将药给自己喂下。
或许是怕Hanser被药片呛到,希儿的手指轻轻拈住手心中的药片,一片一片的放到了Hanser粉嫩柔软的舌头上。Hanser下意识的动了动舌头,就这样触碰到了希儿的指尖。
希儿的指尖也很柔软,修整的十分整齐的指甲并不会划伤Hanser稚嫩柔软的舌头,指尖的那份柔软让Hanser心中起了一丝含住手指的想法。
不行,矜持。
Hanser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就这样静待希儿将药片尽数放到自己的舌上,随后接过了希儿端来的水杯,将药片吞落。
Hanser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希儿将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唇前。
“嘘……该睡觉了哦。”
Hanser就这样看着希儿爬上了床,月光轻柔的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