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还挺厉害的啊……”
听完了芸雪对魔王变身能力的讲解，安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小芸……我刚想到一个问题，魔王他的变身能力大概有多大的‘范围’啊？”
“……范围？什么意思……”对于安雅虽说的这个有些模棱两可的词，芸雪歪起头，一脸不解的样子。
“就是……嗯……”
安雅也明白自己说的有点不清楚，想了想之后继续补充道，
“就那小芸你来举例子吧，对你来说的话，你想变成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做得到的吧？看你变过狐狸，变过人马，还变过那个龙形使徒黄金之王……我感觉，哪怕是一些无生命的物体你也是可以变的对吧？”
“没错，老婆你当我是谁呀，知不知道「千变万化的史莱姆之王」这个称号的含金量呀？”芸雪突然有些得意地叉起了腰，仰起头笑着说道。
“你啥时候又多了一个称号……咳咳别扯远了，我想问的就是这个，魔王他是像小芸你一样想变什么随心所欲，还是说他的变身有一定的范围限制呢？”
“哦，问这个啊……”
芸雪点点头，托起下巴思考了一下，随后坏笑着说道：
“那臭小子当然没有我厉害了呀，我们史莱姆的身体结构天生就是为了变形变身而生的，而小赛维他们血魔本身只是能借用鲜血魔法对身体进行轻微改造而已，就算被那个特异点给改造强化过了，也不可能达到我这种程度的。”
“我想也是，”安雅轻轻揉了揉芸雪的脑袋，“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具体能变身到什么程度呢？”
“嗯……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芸雪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身体便开始变粉也变得透明，溶化为粘液后瞬间又重组成了一个新的人形。
“这个，就是小赛维第一次尝试变身时，变成的样子。”
“呃……这未免……”
看着眼前芸雪的模样，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表情出现在了安雅的脸上。这种样子都很难用单纯的“好看”或者“不好看”来描述了，安雅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种说法可以描述这个样子……
『勉强算是初具人形』
现在芸雪变成的模样，只有形状上还能勉强看出有个大概的人体四肢形状，其余部分非常一言难尽……五个手指是团成一团粘在一起的，五官则是可以用“飘逸”来形容，基本只有数量是对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是位置完全是混乱的，嘴巴是竖着的，而眼睛，则跑到鼻子下面了。
“那个……小芸，你还是现变回来吧，看着怪吓人的……”
“嘻嘻，这就害怕了~？老婆你真是胆小鬼捏~”
芸雪一脸嘲讽，笑嘻嘻地变回了正常的样子。但芸雪完全忘了自己当年第一次看到这幅样子时，被吓得连做了好几天噩梦的事情。安雅只是觉得“有点吓人”，这已经比她强太多了。
“咳咳，总之这就是小赛维变身能力的局限性了。因为能力根源在鲜血魔法上面，所以可以说他的变身是依靠鲜血一点一点捏出来的人形，对精准度的要求非常之高，稍有不慎就会捏出刚才那种…呃，怪物。因此他不可能像我这样想到什么就能变什么，安雅你之前看到他变身的那种模样，其实是经过了好几十年的练习才做到的。”
“练习？”
“没错，就像一个精致的雕像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打磨与细节处理一样，他也是练习了很久才获得了几个比较稳定的变身形态，毕竟他这种变身是真的挺难操控的，哪怕能控制的不像之前一样五官乱飞了，那在很多小细节上也容易出现问题，就比如这样……”
说着，芸雪又突然变了一种模样，这次看上去倒不至于是“初具人形”那种程度，起码五官位置都正确了。但安雅看着她此时的脸，还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芸，我感觉……”
“你感觉到奇怪了对吧？”
芸雪双手抱胸，默默地注视着安雅，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你感觉到的这种‘奇怪’就是问题的关键，要知道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只要是看脸认人的物种都有一个共通的天赋，那就是即便不去特别注意，也会对‘面部’的那些微小细节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安雅你看现在我的脸觉得怪，但其实我也只是把眼距和瞳孔的大小调整了一毫米左右而已，这种微小的差别也能被你轻易的感知到。”
“这就导致了如果小赛维想做到变身让别人看不出来的话，必须极度精确才行，一旦有哪里稍微有错误，那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变得像人但又有微小的区别，这其实比完全不像人还要更严重，就好像地球那边说的…呃……什么谷效应来着？”
“恐怖谷效应？”
“啊对，就是这个，我老是记不住名字……”芸雪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总之就是这样，安雅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变身形态，他练习了好几十年才做到没有破绽，除此之外的话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两个别的形态……其中一个还是女的来着，他之前不是还和老婆你说他『是男的也是女的』嘛。”
“原来如此啊……他身为魔王，有这种能力还真是方便，都不用怕什么狗仔队，或者微服私访被认出来之类的事情了。”
安雅缓缓地点着头，评价道，
“嗯……？”
突然，安雅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是注意到了某个关键的信息点。
“老婆，咋了？”
“小芸……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不觉得，魔王他的这种能力……有一种特别的既视感吗？”
“啥既视感？老婆你以前还见过别的血魔吗？”
“不是……我是说……”
此时，安雅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认真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感觉，她就这样盯着芸雪，看得芸雪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小芸你想想看……这是被特异点影响后获得的超能力……在不稳定时会反复改变性别与外貌……这，没让你想起什么吗？”
“……被特异点影响……反复改变性别？……唔……等等，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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