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茂在一家餐馆工作,虽然是一间老式餐馆,却是这附近的老字号,老板已经上65岁了,是一个和蔼的老大爷,叶晓茂管叫林爷爷。
林爷爷虽然岁数不小了,国子脸上有几道七横八竖的疤痕,与脸上深深的皱纹沟壑混杂在一起,短而灰白的头发如钢针竖立。
面孔在阴暗处看起来狰狞无比,叶晓茂第一次见到他时,差点吓了一大跳。
可是每当林爷爷笑起来,他那满脸的褶子都会把疤痕掩盖起来,有别样的亲和力。
所幸老爷子笑口常开,也没有把客人吓跑过。
这间店起初只是一件小小店铺,但是凭借林爷爷高超的厨艺,小店越开越红火,这间小店铺由一间店面扩到五间。
老爷子年轻时精火旺盛,可以一人火力全开,把所有客人点的菜的包了,只雇了几个服务员,就把整个餐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现在老人岁数大了,经常也会吃不消这样高耗能的工作,所以这几天林爷爷总会感叹一下, “人老不中用咯”,“有心无力”之类的话。
原先火爆的餐馆也随着林爷爷黯淡了。
客人来得越来越少,来的都是一些忠实食客和来领略林爷爷厨艺的饕餮客。
叶晓茂问林爷爷为什么不教徒弟,林爷爷笑了笑,说人也老了,没想过赚太多钱,也没有想过发扬传承什么东西。
林爷爷有一个女儿,已经28岁了,是个大龄单身女青年,虽然28岁了,却长得犹像二八芳华的少女,脸蛋清纯,而且有御姐的身材,火爆高挑,虽然28岁了,在所有人面前仍像一个娇羞有内涵的少女,或者说女神,虽然28……(“别反复说老娘年龄!”某林小姐狠狠暴捶某作者头)
这位林小姐叫林茹,曾经在某上市公司工作,却做得很不如意的样子,在职场工作了几年的大龄剩女发现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林茹梦想中的职业可不是在这混吃等死,虚废光阴。
前几个月前,林老爷子有感自己到法定退休年龄,而且身体条件不允许再这么工作下去,可又舍不得拼搏了近三十年的基业,这可是有五件普通店面大的老字号呢。
于是想到女儿林茹,可惜小林没有学到老林的压箱底的绝招,继续开店的话太勉强。
林老爷子打电话给林茹,问她有没有女承父业的想法。林茹恰好那几天工作失意,也对现在的生活不满起来,所以犹豫了。
又恰好看到街面的一张画有女仆咖啡厅的传单,林茹眼睛里的迷茫被激动兴奋的精芒覆盖。林茹确定了,她的理想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是的,那颗藏在她心底里曾经悸动过的种子又复活了。
林茹是个女仆控啊,只要是可爱的女仆,她都喜欢,而自家店面开在人流量挺大的街道上,有五家普通店面那么大。周围的店面早随着时代进步而装潢得时尚无比,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唯有老爹的店面看起来像古董啊,早就该装新翻修了。
林茹问起林老爷子的意见,林老爷子表示没有任何问题,他本就对女儿继承家业不抱希望,只是对自己打拼下的地面不舍罢了。只要女儿需要,他还是容许女儿去折腾。
于是叶晓茂刚到餐馆,发现林爷爷笑眯眯地就给他结算了钱,叶晓茂惊了,失业大危机!
“林爷爷,怎么了,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林爷爷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你做的很好,只是爷爷不想干了。”
“这店面我交给你林姐去打拼了,你林姐说,你还可以在这里继续帮忙,去当侍员或在后厨做都可以。”
“那店里怎么搬空了?”
“你林姐说要装修翻新啊,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林爷爷感叹说道。
叶晓茂看着林爷爷白发苍苍,腰背越发伛偻。鼻子有点酸。
“那林爷爷,以后是不是看不到你了?”
“哈哈,别说的像生离死别,我会经常回来看看的,看看你这个小伙子在老板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偷懒的话叫你林姐扣你工资,哈哈!”
叶晓茂撇撇嘴,好不容易营造的感人氛围就这么破坏掉了。但还是背过身抹了抹眼泪,叶晓茂当然知道那是老爷子安慰自己的话,他以后多半不会来了。只有自己找机会去看他了。
转头去找林茹,发现她正指挥工人搬走店里的老物件。而原先的老雇员顾叔等人却在收拾结算的钱和一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叶晓茂奇怪地问顾叔发生什么了。
顾叔虽在这座城市打工多年,却仍操着地方方言,他笑道,“这些年多亏林老板收留,给足咱们工钱,我们才不用打散工,我们的钱早就赚的差不多了,回去也能做个小本生意,该回去看看老婆孩子了。”
“ 那李爷爷呢?”
“老林哥开店的时候俺就在了,打拼了这么多年,也到退休年纪了,以后没事还可以经常去老林哥那里唠唠嗑。”一个跟林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如是说道。
叶晓茂点点头,毕竟在这工作的人只有他一个学生,其他的都是老雇员了啊。
叶晓茂忽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哎呀,小老弟,在想什么呐?”林茹来了,随意把半个身子靠在叶晓茂身上。
叶晓茂吞了口水,自从半个月前林茹搬回来住后,就经常喜欢调戏叶晓茂这个羞涩小处男。经常把叶晓茂搞得欲罢不能,他叶晓茂在林爷爷眼皮底下只能当个压枪手,当然就算林爷爷不在,他也不敢乱来,林茹那种社会女精英的成熟女性气场还在,对他这种即将高二的小男生来说,既有魅力,又让他硬气不起来啊。
“放心,他们这些老雇员都是跟我爸打江山的,我爸跟我都不会亏了他们。” “至于你?”林姐姐翻了个眼白,“我还没想好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别啊,我可以当店里的吉祥物啊。”
叶晓茂想展示一下男士幽默的魅力,不至于那么被动。
林茹看叶晓茂还搞不清店里今后的状况,捂嘴偷笑,也不多做解释,“是是是,吉祥物小朋友,就请做好准备吧,哈哈。”
叶晓茂挠了挠头皮,不知道林茹笑什么。
“装修完后会通知你来上班的,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哦。”
跟林爷爷和顾叔他们做了道别后,叶晓茂赶紧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林茹气得咬牙切齿,“还没跟我说再见呢,这个臭小子!”
哼哼,别怪我不客气了,林茹露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