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半神级的法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一整夜，我居然只把理论知识给研究得差不多。还没有开始尝试构建，我就发现到选修课的时间了。
今天是学上古史学。
恶魔界生存学貌似是一个周之后才有课。
我选的这两门课程都比较冷门，因此排课量也比较少。
大多人都冲战学，魔导科技，法器还有能量学这方面去了。
不过……这个第二理论知识教学楼……貌似就在图书馆旁边啊？
我离开图书馆，走向旁边的建筑，脑袋中还在不断地回顾星空颂歌的构建要点。
主要的问题就是灵魂方面的知识了。
这应该是半神层次的人物才开始接触的事物，但是由于狱炎的变化我也算是提前接触到了。
虽然我对于进阶版的狱炎还不算太了解，但那些诡异呓语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应该和灵魂方面有一些联系。
所以在构建这个法术上，我其实应该是比较有优势的。
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实是涉及到法则的。
半神之下的人对灵魂方面难以有防范措施，所以星空颂歌其实是最受欢迎的一种暗魔法。
即使被现世法则压制，但耐不住这个法术的效果太好。
不过说真的，即使学了这个法术在半神面前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半神之下的生命一般会被半神生命瞬杀。
所以即使是最受欢迎的暗魔法，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学这魔法。
但是决定去恶魔界的人肯定都是要学习这个魔法的，即使是那个大块头卡隆，也是学过星空颂歌的。
……
我到达选修课教室，随便找了后排的一个位置坐下，一边尝试构建魔法一边等待教师到来。
上古史学讲的是万年前的历史，是大战之前前文明的辉煌。
我对此还是很有兴趣的。
在我第三次构建失败的时候，教师才终于赶来。
是一位男教师，黑色短发，黑框眼镜……
嗯？
这位不是之前我在登记处见过一次的男教师吗？当时他疯狂地在一本本子上写着什么……
原来他是教上古史学的？
「戴维？」
我正愣着神，旁边突然有人叫到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去。
是海瑟雅。
她正一脸惊喜地看着我，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
「你居然来学上古史学啦？！」海瑟雅开心道。
「嗯，反正也没什么其他课要学……我还选了恶魔界生存学。」
「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战学分支的战策学？」海瑟雅开口问道。
「战策学应该不冷门吧？」
「不冷门是不冷门，但是那里面也没太多我认识的。我的熟人全都跑去研究战技去了。」
「我再选一门的话就要累死了，所以放弃吧。」
「哎……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命运最终会把你推向战策学……」
对方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活像一个神棍。
居然还扯到命运上了……
「我记得兽人族不信这些来着。」
「哎呀，即使是狼人族都对外交流几百年了，不要用固有印象来判断啊。——啊，卡维导师要开始讲课了。」
海瑟雅看到导师站在讲桌中央后便把食指竖在嘴唇边，示意我安静。
嗯？
这个老师叫做卡维吗？
「咳咳。」
卡维导师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上古史学是关于万年前的历史学科，也就是前文明的历史。」
他的声音很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法，明明他并没有大声讲话，但离他这么远的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前文明，基本上是代指所有大战前的文明。」
「万年前的大战毁天灭地，生灵涂炭，无数文明传承都在那一战湮灭殆尽。即使是帝国这样传承自前文明的国家，其文明传承也是不完整的。」
「第一课，就来讲讲帝国现有的前文明传承吧。
帝国的前文明传承有很多，包括一部分法器的锻造，铭文的印刻，魔法，战技……还有——魔导科技体系。」
卡维导师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帝国现有的魔导科技几乎完全是传承自前文明。」
魔导科技……体系？
我略微有些吃惊。
虽然我早就知道前文明的魔导科技多么发达，但据我所知，大战后的现世的魔力远比前文明时期要不稳定。
我还以为现在的魔导体系应该是经过改良之后的体系……
「老实说，魔导科技体系是最让我们有挫败感的地方。
现在的现世太不利于发展魔导科技。尤其是魔导通讯方面，简直是举步维艰。
然而魔导科技是一定要出现的，这是可以大范围普及的一种技术，无论是平日的生活还是军事上的应用，魔导科技绝对是比法器要更加便捷，高效的。」
卡维导师用稍微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比较想知道万年前的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现世的魔力和法则暴动到这种程度。
至今为止现世已经出现了几十个禁区，三个无魔区，弄得我们这些人焦头烂额的……」
教室里，我们数十个学生分散在环状教室的各个角落，安静地听着。
卡位导师说的【我们这些人】，大概是指半神，准伪神吧？
看来实力越高，责任也相对越大啊。
罗莎塔也经常抱怨时间不够什么的……
「卡维导师！」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目光扫去，发现卡隆那个大块头站了起来。
「嗯？有什么问题？」卡维导师貌似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轻声问道。
卡隆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万年前的前文明，有出现过真神之上的存在吗？」
真神之上！
这个问题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即使强如龙帝和血帝也没说过他们达到真神之上，因此所有人都普遍认知现世的最强者就是真神。
但万年前的前文明却不一定。
毕竟万年前的大战威力太可怕，几乎把现世每一寸土地给犁了一遍。
也许，真的存在真神之上呢？
比如教国信奉的那位神主。
或者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的龙帝、血帝。
初代剑圣，日炎骑士……
又或者那位留名万古的勇者瑞莱特……
「这个问题……几乎每年都有人问。」
卡维导师笑了笑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现在所有关于前文明的记录里面，最强者的记录只到真神。」
「真神之上……也许有，但至少现在还没发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