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吗?”走在街上,戴维向艾拉问道。
艾拉点了点头:“请放心,虽然生活在这样的国家,三年足够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但欺骗我对他们不会有好处。”
戴维点了点头。
从出了酒吧后他与艾拉的交谈中他得知戴安娜也来自黑暗帝国第三阶梯的一个大家族,叫做兰思诺的家族。三年前,也就是艾拉才十九岁的时候与戴安娜·兰思诺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正如艾拉所说,在这个国家中,三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
无论是艾拉还是戴安娜都不再是三年前被家族保护的很好的孩子了,两人都在不同层次的社会中深刻地感受过了黑暗……并且投身其中。
艾拉并不信任戴安娜,但是她相信利益。
没有人会选择去背叛利益……除非是个蠢人。而在黑暗帝国里的蠢人早就已经死绝了。
不说真的让艾拉实现复仇,就算只是小打小闹,那些与迪曼家族相互敌对的大家族也是喜闻乐见的。
“她代表的家族是第一个与我交谈的,剩下的那些大概要等到舞会结束后了……只要我能活下来。”艾拉说道。
戴维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的任务是在能力范围内保护艾拉,如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导致艾拉死亡,那契约照样是完成的。
不过与之相对,如果对方出动了一位伪神,那戴维挡枪也好,干什么也好……总之也不能跑,要尽全力保护艾拉。
又跟随着艾拉穿过一条条街道,戴维和艾拉来到了预定好的住处。
在此期间,戴维发现了十余只被特殊魔力团附着的鸟类,并且全部通过诅咒之力将其击落。
除此之外,一些特殊的魔力反应也被戴维用诅咒之力屏蔽掉了。
不得不说,在现世使用诅咒之力的感觉是真的爽。
而艾拉也感觉奇怪,明明契约里写着现世法则的侵蚀全部由她来承担,可戴维已经如此使用诅咒之力了,她却一点痛苦也没感受到。
“兄长大人,需要我让人准备晚餐么?”艾拉问道。
“不用。”戴维摇头说道。
“好的。”既然戴维没有想要吃晚餐的欲望,那么艾拉也就跟着不吃了。
反正本来传奇阶的生命就不怎么需要进食,除了超凡食材可以补充能量和潜移默化地提升体质外,进食的最大目的其实是为了味觉享受。
“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房间吧?”正当艾拉准备转身去准备防御手段的时候,戴维突然问道。
“诶?”艾拉突然发出了带有些许疑惑的声音。
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象,只是没想到对方还会征求她的意见。这与她认知中的卡列文家族有些许差异。
她马上反应过来:“当然,您不需要向我询问的。”
“嗯。”戴维点了点头。
正好他也有段时间没有试试火力全开下的战力了,所以他甚至有点期待今天的刺杀。
‘那么,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刺杀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的感觉。
直到夜晚,异变突生。
……
……
拿朗·撒布诺从小出生在黑暗帝国南部的一个小镇,无父无母,被孤儿院收养。
在黑暗帝国这样的国家里,像他一样的孩子太多了。
在这种法律的执行程度及其有限,各大家族分帮结派瓜分利益的国度,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想要生存下去是无法依靠正当手段的。
偷窃,抢劫,贩卖禁品……这些是一个普通人想要在黑暗帝国活下去的必备技能,而武力则是
拿朗自然也不例外。
依靠着狼人族天生的夜视能力以及极高的身体素质,他在黑暗帝国的底层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后逐渐积累起财富,拥有了自己的小势力。
然后,突然有一天,来自上层社会的大人物找上了他,让他从今往后为大家族办事。
拿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没人知道这个国家的帝王在哪,他不理政事亦不爱权势。生活在这个国度的人甚至怀疑那位真神级别的帝王只是一个传说,毕竟那个人从未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因此那些站在黑暗帝国核心层的大家族才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如果能抱上这些大家族的大腿,那么抛弃自己过去的一切势力也是无所谓的。
从那天起,他便加入了迪曼家族的暗杀组织——血夜。
这个组织中的成员全都是和他一样,拥有着某种特殊的夜视能力,以及月光能提高其能力。成员之间并不互相认识,最多只是知道几个代号和一些基本信息。
为大家族处理脏活对于一只超凡阶的狼人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黑暗帝国底层大大小小的势力中能抵达超凡阶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今天也一样,他要为迪曼家族处理掉一个传奇阶的法师。
这法师似乎是以前与迪曼家族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就以她现在的势力到底哪来的底气去挑衅这些大家族。
据情报来看,和这个女人一起入城的还有她的表哥——在他看来那就是她的护卫,对方发现了多只侦查鸟,并全部击落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狼人自己也能做到。
狼人不知道那个法师哪来的自信去跟迪曼家族唱反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完成任务。
迪曼家族很重视这个任务,要求他尽全力。
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又动用了魔力感知,他没感知到除了那个法师以外的任何人。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肌肉膨胀起来,全身的毛发炸开。
以最快的速度一击毙命。
他的目光锁定了目标所在的房子,眼睛也变得血红,强大的夜视能力让他透过窗户锁定了目标人物。
他像狼一样四肢着地,然后一瞬间同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他的整个身体直接弹射了出去,比刀剑更加锋利的爪子马上就要击碎窗户,洞穿那个正躺在床上的女人。
然后,下一个瞬间,他的攻击就像是陷入了泥潭。
“哦,来了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顿时让他一惊。
他想要反抗,但整个身体就像掉进了沼泽,根本使不出力气。
下一秒,他感受到一阵剧痛。
剑刃插入了他的胸膛。
剧痛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出声,但不知为何他似乎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无法反抗,连发声都做不到。
紧接着各类不良反应就出现在他的身上,很快便让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