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创世纪173年
菲尔索,是世界三大城市之一,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央,耸立着一座雕像。
他戴着深蓝色头盔,躬着腰间,看向前方;手里拿着一把硕大的镰刀,犀利的刃,如同埋伏在草丛中的恶豹,随时露出獠牙,击杀面前的羔羊。
雕像前,一位年迈的老人望着这它,老人戴着兜帽,苍老的面容,深邃的目光看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哇,好大!!”老人的身后传来一阵酥软的声音,“老......老爷爷,你知道他是谁吗?”小女孩拽着他的衣服,唯唯诺诺额问道。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雕像,一动也不动。
“老爷爷?老爷爷?”小女孩歪着头,赤红的双眼,不解的望面前的老人。
许久,老人开口道:“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他回过头,看着眼前如洋娃娃般的白毛小萝莉。
“啊......”小女孩低下头,噘着嘴道:“第一个来到这里,看到好多好玩的东西,结果,结果跑的太快,回过头时发现哥哥不见。”
“你想听故事吗?”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女孩一听到讲故事,开心的拍着手掌,转着圈。
老人笑了笑,便开始了他的故事:
四十年前,在菲尔索西边的一片森林中,有一个贫穷的村子,村子里有两个兄妹;妹妹天身双脚有问题,一直下不了路;哥哥则每天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去砍柴,下午则去摘菜,虽然每天回到家都非常精疲力尽,但十分幸福,村子里的人也都会在处处关照他们......
“故事里的哥哥好勤快,不像我哥哥,整天只会睡大觉。“女孩鼓着腮帮,显的极为可爱。.
老人笑了两声,并没有因为女孩无礼的打断而去责怪她,只是继续说道:那天哥哥像往常一样去森林里看柴,正当他背上树枝打算回去时,身后来了一去戴着紫色面罩的人,上面都逢着奇怪的月牙形图案。
那群人注意到了男孩,走上前道:“小朋友,请问这附近是否有村子,我们兄弟几个不小心在林子里迷路了,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咳咳,咳......”
善良的小男孩没有一丝怀疑,用手指着远处道:“知道知道,我家就在那边,你们跟我来!” 说完转过身子,毫无防备的把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突然,他感到一丝刺疼,男孩低头一看,向前亮闪闪的刀尖,上面红色的鲜血显得刺眼。
“谢谢你了,小朋友!”他轻轻在男孩耳旁呢喃道。抽回刀子,男孩无力的倒下,感觉浑身的力气逐渐消失,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怎么能这样?!”
“?”老人看着正生气跺脚的小女孩。
“他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明明是可以不用伤害他的!”小女孩瞪大双眼望着老人,然后弱弱的问道“他们都没有事,对吧?”
老人没有回答,继续他的故事:
过了很久,男孩醒了过来......
“我就知道,他是不会死的!唔,对不起,您继续,额......我保证,不会打断您的了,真的。”小女孩不好意思的说着。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低头发现胸前的伤已经好了。“你醒了。”不知何时,小男孩的身边站着一位老头。
“是您救了我?”小男孩问道。
“算是吧。”突然,他注意到远处浓厚的黑烟。“村子!”
男孩内心一阵恐慌,连忙向村子跑去,一路山跌跌撞撞,擦破了皮,磕着了脚,被钩出了一条血印,但他都未慢下自己的脚步。
终于,跑到了村口,天晓得那日的火有多大,将他的脸找到红亮,火蛇不断吞噬着一切,贪婪的夺舍着所有。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开了天大玩笑的梦,可脚下弥漫的血腥味不断的告诉这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孩看着亲人无助的脸庞,那种对死的绝望,对生的渴望,或许是心里作用,小男孩看到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恨痛与责怪,不知不觉,泪痕如两行平行线,模糊了他的视线。天上飞过几只乌鸦,它们似乎十分喜欢这里,一直“嘎嘎”的叫,叫的他心里烦。
“为什么?”女孩双手抓住老人宽大的手掌,“这只是个故事,对吧?”如红玛瑙般的眼珠望着老人,希望的到他肯定的回复。
老人伸出左手抚摸她的头道:“如果你认为的话......”
“嗯嗯!”
故事还在继续:
“他们是一群疯子。对黑暗的信仰,对力量的渴望,对邪恶的忠诚,对统治的向往,他们拥有高贵的血统,他们认为堕落是一种升华。月影,他们组织的名字,”老人从男孩身后缓缓走向前,他把一只手放在在男孩的肩上,“想报仇吗?”
男孩呆呆的望着,没有说话。“相通了话,来后山找我。”说完,就消失在森林之中。许久,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很凄惨,把几只乌鸦给吓跑,它们埋怨的向男孩叫了几声,接着飞走了。
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把火都给灭了,男孩拿起铁锹挖了一个巨大的坑,把所有的人都埋了进去,等一切都完事后,他来到村口,看着这别火几乎吞噬残尽的大门,向后山走去。
十年,鬼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每天出了训练,还是训练,晚上睡到半夜总是做噩梦,曾无数次想解脱自己,但还是忍了下来,因为自己还有事没做完。
十年后,男孩变成了少年,他的师傅,也就是那位老人,交给他了一把镰刀:
“知道它叫什么吗?”少年摇了摇头
“神之键·深渊黑白花。很美的名字。”老人顿了顿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活下去。”
少年笑了笑心想:师傅,当你把这把武器送我时,不就已经说明了全部吗?
晚上,他最后一次回到那个早已融入自然的村子,少年闭上眼睛,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别急,我很快就会来了。”
走之前,老人再一次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在我看见你事,你的伤已经好了......”
“......我知道了。”
十个月后。少年来到一个破败的小城门口。
“还有三天,三天后......我就能到了。”少年喃喃自语道。
“别动!”城门上,一个兽人士兵拿着弓弩对着他道:“你是谁?”少年没有回答,从腰间取下一个袋子扔了上去,掉在木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当士兵看到满袋子里的钱时,恼羞成怒的扔了回去。
“收回你的臭钱,我们菲尔索的士兵只认人,不认钱,快把你的人身卡拿出来,否者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身卡,顾名思义,就每个人的身份证明,如果想进城必须要显着这个东西。而且如果丢了,补办十分麻烦,不要个一两个月还真弄不到。少年很是疑惑,因为这种规定基本可有可无,只要给门卫一点贿赂就可以进去了,但这里确不一样,一般想这样简陋的小城,不是更应该会接受吗?
少年见此,只好离开,天快暗了,反正马上就能报仇了,现在的他没有一丝焦急,毕竟十年都等过去了,怎会在意这三天?
他来到城市边的一个小树林,爬上一棵树,靠在树枝上,看向远方,正在落日的太阳,发出人间最后一丝光芒......
半夜,兵器相互摩擦的声音将他惊醒,少年跳下树,躲在一个草丛后面,只见一群戴着紫色面罩照的人正与一群头戴灰巾的人打斗。
头戴灰巾的正是下午那群人,有兽人也有人类,很奇怪的组合,因为这两类人自古关系就不好,而戴着紫色面罩的,可是老熟人了。
少年拿起镰刀,如凶恶的野狼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嗖的一声,他双脚发力,快速近身,双手握住把柄一挥,红色的血溅到了他的铠甲上。
正所谓一顿操作猛如虎,这一下子把两群人都给惊到了,兽人这边见是帮助自己的,那可大喜。少年以一己之力,翻赢整个队伍,而那群人,一个也没能离开。
早上的那位兽人见此,感激道:“多谢你的帮助,先生。”
“先生,我对今天下午对你的态度感到抱歉,希望你能原谅。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到我们城市一趟,我们对你万分感激。”少年点了点头,一行人回到城市中。
城内,十分破烂......不,应该说是拥挤,房子里住满了人,大部分人都只能住在外边,搭一个简陋的帐篷。
这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道:“就是你帮助了我们吧,我代表城里的所有人向你表示感谢。”
两人望着城市“很奇怪,是吧。”
少年看着兽人和人类友好相处的场景,“嗯。”
“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厌恶战争的人,就比如他们,异族也能和平共处,这是事实,但内城的那群人只守着自己的钱袋,对着好丝毫不关心。”
“月影,他们怎么会找上你们来了?”
“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
“对,害怕。他们喜欢杀戮,他们希望人类和兽人发起战争,永远无休止境的战争。但他们发现了这里,看到了人类能和兽人和平共处。这就像一团小小的火星,如果放任不管,总有一天会变成泱泱大火。”
“但我们守不住多少天。尽管......这里名义上还属于帝国所管辖的城市之内。所以,你能留下来守护这团小小的火苗吗?”
“......”少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缓缓靠着墙坐了下来:“从这里,一直往西走,大概三天就能到达他们的总部......”
“你想干嘛?”
“......”
“你别做傻事!你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打败他们的!”
“......”
“听我一句,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什么仇恨,但你真不该去送死!”
“......”
十年前:“师傅,我失去了家人,我失去了住处,我甚至快要失去自我,我,还有什么?”
老人道:“你还有报仇的机会。”
第二天,当少年走时,所有人都在为他送行。
“致敬我们的英雄。”看着他的背影,市长道。全体市民也都一起喊着:“致敬我们的英雄!!!”
“我只是一名复仇者。”少年用仅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三天后,少年独自一人闯进月影总部。
他手提着镰刀,从外围杀入内部,没有一个人能阻挡他的脚步,没有!红色的血将他湛蓝的盔甲染红,他站在空地的中央,这里的人早就慌忙逃走,月光照在他身上,显得凄异。
“啪啪”远处黑暗的地方,传来拍掌的声音,一位红发剑士缓慢走了出来。“啧啧,你干的真不错,把我的兄弟们刀了一打片,想你这种人才不应该如此默默无闻,可我确从来没有听过你,所以,你是谁?”
“......”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就算了,这样,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我们,你与我们的账一笔勾销,我能给你一切,财富?权利?都是洒洒水啦。”
“呵呵......”少年冷笑着,摆出攻击的姿势。
“好吧,好吧,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话音刚落,剑士从腰间抽出太刀,一个闪现,来到少年面前,双手逮着刀柄,向前突刺,少年急忙向右倾斜,躲过这一击。
“当当当”,武器之间的碰撞声,猛烈的撞出火花。速度如此之快,一秒十三刀,刀刀致命。两人在月光之下,进行殊死搏斗,但迟迟僵持不下。
突然,剑士从背后拿出第二把刀,双刀加持,天下无双,原本五五开的局面,直接倒向剑士这里。少年见他攻击速度猛的加快,根本来不及攻击,只能勉强防御。
战斗还在继续,少年逐渐被逼到墙角,说时迟那是快,剑士后面的地上突然冒出五个锋利的刀尖,他连忙向后一跳,落在数米远处。
少年立刻冲了上去,占领攻击主导位置,对着剑士持续输出。下砍,左右横劈,简单攻击方式,没有什么花里胡哨。霎时间,剑士双刀合一,双手向下一挥,一道半月弧形的剑气砍向少年,他拿着把柄,硬是挡住了这击,但被击退好远,半只脚已经陷入泥土之中。
少年将镰刀转了一圈,黑白色的微光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然后用尖部对准剑士。剑士双手握着把柄,放在脑袋右侧,太刀身上冒出紫色火焰,把刀尖对准少年。
他们双目对视,如同两只饿狼,谁也不服谁。
刀光剑影,剑士双脚用力,一跃飞入空中,划过一到美丽明亮的紫色弧线,落在少年头顶,“轰!”瞬间地面变成一个巨坑,少年就在那一刹那,移到后方,镰刀一挥,格挡。
见一击不成,向前一冲,然后以一个诡异的弧线,来到身后,又是一挥,剑士背后如同长了眼睛般,再次格挡。
“千面......万象!!!”剑士身影突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的速度太快,这只是残影罢了,360°无死脚疯狂输出。
“噗嗤”是刀砍进身体的声音。少年感觉到一丝刺疼,他低头一看,是刀.剑士在他耳边讥笑道:“你,输了。”说完,拔出刀,少年倒下,剑士将刀收回。刚没走几步,他突然听见背后好像又什么声音,剑士回头一看,少年扶着镰刀,又占了起来,血从他胸口不断流下,他拿出一块布随便包扎几下道:“我还没死呢!!!”
剑士见此,冷笑两声:“哼!摧枯拉朽。”他拔出一把黄色的刀,在空中笔画两下:“送你上路吧,竜神の剣を喰らえ!”只见他大喊一声,一条黄色的巨龙向少年冲了过去,那般其实,气吞山河,巨龙张开獠牙,将少年吞噬。
“啊啊啊......啊!!!”不服输的少年举起镰刀妄想与神龙对抗,那股庞大的力量,将少年的盔甲一点一点的摧毁,腐蚀。直到最后,巨龙消失,少年身上的盔甲只剩三成,他自己血肉模糊。旁边树上的几只乌鸦,斜着头,好奇的看着一切。
少年再一次倒在地上,这次,他真的没有力气能支持他爬起来,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想起自己的亲人,朋友与师傅,他们如碎片般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像是埋藏在沙滩上的宝藏,今天,这位少年再次把这个宝藏挖出来。
但当他一位自己的生命真的要结束于此时,他忘了一个东西,他的镰刀,神之键·深渊黑白花。
它是由深渊第六位华利弗死亡后用其核心所制成的产物。这把武器看起来平平无奇,那是因为它一直沉睡着,等待着自己的主人,这不,在无尽的深渊之处,它似乎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召唤。
剑士正打算离开时,他感受到少年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正在凝聚,突然,少年睁开双眼,他红色的眼膜死死盯着剑士,少年又双站了起来,剑士看着他“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少年握住深渊黑白花,一个跳远,从空中砸向剑士,黑色的雾气弥漫在他们周围,剑士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他傻傻的站在那,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野兽盯住似的。
“哗”一道光影,剑士还未看清楚是什么时,他看到一个没有头的身体站着少年前面,哦不,应该说那是自己的身体,剑士的头颅掉在了地上,他连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的,满脸的不甘,疑惑和恐惧。
见此,少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许多,多年的负担压在他身上,如今终于解脱了,他最终还是倒下,。少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我来了,我来了......”
“他......真的死了吗?”小女孩看着面前的老人问。老人看了一眼雕像说:“应该吧。”
“伊伊!伊伊!”远处,一个少年跑了过来。“看!那是我的哥哥!”小女孩高兴的指着那位跑过来的少年。
“老爷爷,谢谢你的故事,我十分喜欢,可是我要走了,所以拜拜啦!”女孩向着老人挥着手说再见。然后跑向她哥哥面前。
“叫你跑慢点跑面点,你还不听,下次走丢我就不找你了”
“唔~知道啦,知道啦......”声音逐渐远去。
女孩和他哥哥的声音消失不见。
其实故事还未此结束:
当少年将闭上眼时,他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呀呀呀!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快死的少年,唔~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十年前我救的那位嘛。”
“是你救的我?”少年有气无力的问道。
“嗯”
“请问你叫什么?”
月光下,风轻轻的吹起,将少女的头发吹起,她抱着一个法杖,腰间挂着医箱,蹲在少年的左侧,但他仅能模糊的看到两个白色的东西,那似乎是她的角。
“我?闪灵,一位被遗忘的剑士,一位将被遗忘的医师,你呢?”
“白起......”少年停了一下道“一位被遗忘的少年,一位,将被遗忘的复仇者。”
“遗忘?你不会被遗忘,算了,看在我们之间的缘分上,我就在救你一次吧。”
不知何时,天亮了,晖日的夕阳将它温暖的光芒洒在这片充满希望的沃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