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中琴里的绘画风格最特别,是完美遗传龙雄的后现代魔幻主义;具有线条粗糙、以及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等等特点......
丝毫没有自己画画很差自觉的少女,得意地把厚信纸在女孩眼前铺展张开;交错杂乱的勾线当即映入凛绪眼帘,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的一团乱遭令她眼神深处开始转着数层漩涡,长久盯视后更有种强烈眩晕袭击脑皮层。
“不行!天花板彻底倾覆了(=@__@=)......”
摇摇晃晃地朝旁边歪去,感觉做旋转飞车都没这般危难视网膜。为了不使临时妈妈伤心,凛绪并未发出痛苦呻吟,因此更加使对方产生离谱到没边的错觉。
“怎么?被余艺术级别的大作折服了吗?现在进行拜师的话,不是不能考虑收名入室弟子。”
“哪个......琴里你确定自己刚才是睁开眼睛画的吗?”
已经醒来的士道,委婉道出女孩想要说出的吐槽。如今的他绷紧皮肤、已然做好挨揍的最坏情况。
“什么意思,余不太明白你想表达的含义。”没有自觉的人是最可怕和难以沟通的。
“举例来说,这个------”
指向画上歪歪扭扭、只能称作“人型生物”的某蓝色海藻球,短胳膊短腿的确定能算作进化彻底的物种吗?
“敢问它是什么鬼?恕我缺乏艺术观赏能力,凝望至今都无法看出真身。”
“你猜!”
少女模样看来挺欢乐,估计是希望被猜中谜底;然而别说士道,放眼全世界应该都没人能够道破玄机。
“先问清楚-----担保是地球上的现有物种吗?外星范围的我可没办法答对!”
“废话,余干嘛费力去创造出只幻想生物?别磨蹭,快回答。”
凑近脸颊仔细观察。为增加些许正确率,士道特意从上下左右四种不同视觉角度,并极尽毕生之想象力,把头脑里最不可能的答案选择出来;憋了良久,充满信心回答:“染过毛发的狮子狗,对不对?”
“......”
看来解答错误,从凛绪角度看,恰好生出琴里脸色变得灰暗的错觉。
“那么萨摩耶、泰迪、贵宾犬、沙皮?”
连珠炮般轰出四个答案,且无一例外都跟狗有关,关顾着思考,完全没有发现义抹多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绿。
“......是人类哦,士~~道!!”
咬牙切齿,到现在都没领会妹妹意图,只能说接下来少年无论发生何种意外事件,都属于自作自受。
“哎,人啊,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长相的家伙,真可怜。”
“是啊,很可怜。那么请你仔细描述,他的容貌究竟哪里很糟?”
“面目可憎、长相嫌恶、气质猥琐、精神萎靡、发色恶心、五官扭曲、瘦弱如豆芽、佝偻如怪物......世间假如真存在上帝,那么无疑是把所有人身上不要的糟糕部分、都转移到这位倒霉鬼身上。”
平常绝对不会去真正挖苦人,但士道认为该人物只是琴里虚构的架空角色,自然出口毫不留情。
“对,你回答得对极了,怎么这么聪明呢?他就是个糟糕透顶的家伙、一个大笨蛋啊(艹皿艹 )!”
双脚离地飞蹬出去,穿着黑丝的小巧莲足带着股特殊香味,逼近至脸部前方,旋即化为光影曲折勾划踹出。眼瞳被片黑色笼罩,士道倒飞而出砸到墙上;而在瞬间把人击倒的琴里,则在瑟瑟发抖的凛绪一次眨眼后落回榻榻米,额头布满的青筋印证其不爽到极点的事实。
双脚朝天大脑翻倒,身子骨被砸弯暂时难以直起,少年在各方面都迷迷糊糊,完全不清楚倒霉理由。
“爸爸......画的大概是你_(:зゝ∠)_ 。”
瞥眼父亲惨状的凛绪,由于畏惧琴里的原因,怯生生道出天机。
空荡荡的思绪瞬间被大量信息塞满,其中内容主要是关于之前对人物的评语----------长相、气质、身高、头发全方位中招。加上形类各种狗狗的叙说,可谓名副其实的自行打脸。
“......好帅啊( ⊙ o ⊙ )!看这勾勒、着色、轮廓,多么完美传神。简直比我本人都要帅。堪称佳作中的神作、瑰宝里的珍宝O(∩_∩)O。”
除去弥补自损,还兼有安抚妹妹情绪作用,虽然效果为零。
“少来,现在夸已经晚了。不过看在你尚有悔意的份上,给次最后机会,说出你在话中的现状,余可以勉强稍后留你个全尸。”
全尸吗......总之吐槽只会让情况更糟,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为了让少年看得清楚,琴里特地拉近两人距离,并且把纸张反转,迎合对方视线;不过目前某人的关注点,绝对没停留于应该在的位置。
“额,粉色......改变着衣风格吗∑( ° △ °|||)?”
口中说的就是诸君想的那个东西。中文叫内裤、日语名胖次、英文称briefs。从头部半边依靠墙壁底端的方向度数,刚好可以一览无余那裙中美妙风光;闻闻神清气爽,立即年轻10岁------当然少年做不出如此变态行为,他至多是多看几眼而已。
这类缔造出无数遐想和梦幻顶级艺术品。外人去看只是满足欲望的可耻行径;至于身为兄长的自己略微进行观摩,则仅算作另类表达对义抹多关爱方式的正当行为。嗯嗯,没错,是正当行为!
自从情感被封印后,士道脸也不红、气也不喘,节操也都丢干净了......
“喂,发什么呆啊,看完了吗?如果是就赶紧回答。”
幸亏义抹多因为生气,导致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画上;在被挖去双眼前,士道连忙屏除杂念,把视野重新移回。
维持仰倒动作的自己映在瞳仁里,看他身后相伴甚密的人,应该就是此次情景描绘里的另位主角。根据两位脚边的红色印记判断,估计是血,那么等于说-------
“错不了的,是场凶杀案!图中的‘我’已经死去,所以才会一动不动卧在草地上,而他后面的角色必然与‘我’的死亡有着密切联系,要么是残忍的凶手,要么为其无耻共犯。”
啪嗒!听到宛若丝线断掉响动,唯独琴里本人明白那是理智断线声;世界如此美妙,如今的少女却只想来场说动手就动手的海扁。并于哥哥喊出声前,脱去鞋子的脚跟抬起,连续朝脸部猛盖着图章。
“让你得意、得意。士道你咋这么聪明呢?福尔摩斯干嘛没找你去当徒弟,或者干脆让你成为柯南道尔的继任者......凶杀案、无耻凶手,拜托开眼瞧仔细,后面的人是余自己!”
作画时稍微把渲染双马尾的红色颜料溅落在草地边缘,便成了桩杀人案件。最初琴里的意图,是创作出张兄妹躺在草地放松的悠闲场景;本来按照构想,内容会是士道躺在自己膝枕上的休憩画面,可当着凛绪的面总不好把真心暴露出来,于是便退而求其次改为躺在草地休息。
前几分钟还犹豫最终成品该不该加上把扇子,变成妹妹贴心给哥哥扇风的美好治愈画风;现在彻底改变主意,索性就把折扇换成刀刃,把作品转为黑暗血腥风格。且与现实相对应,先把某白痴全身染红吧(〃>皿<)......
无数次时间证实------少年与生俱来点满的天赋技能点并非后宫、不是修罗场、而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