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琴里不喜欢五河士道。担心父母的爱被抢走、对于突然来到家里的男孩的不适应、讨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总之排斥是从多方面理由相加得出的必然结果。六七岁的孩子心思简单,所以一般厌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相反而论,假如这份讨厌维持长达半年以上的光阴,那便说明已深入骨髓。况且-----
“阿
士完全没有半分想跟阿琴打好关系的打算啊。”仅有夫妇两人的房间,龙雄和遥子相对而坐,在坐位旁边不远处,是琴里专用画画的涂鸦板,如今上面“绘画”的痕迹被全部擦去,取而代之的是“五河家第三次紧急家庭会议”一排日语黑体大字。两个孩子目前还呆在学校,趁着没到放学接人的时间,两位抓紧召开这场会议。顾名思义,只有在遇到重大情况的关头,龙雄和遥子才能以如此对等方式促膝谈心、共同商议家庭未来走向。顺带一提,前两次召开的原因分别为----“为什么小琴里首次开头说出的字语不是爸爸( QoQ )”、和“龙雄同学聚会回来解开一颗衣扣的原因(ˋ^ˊ)”......
情况很明显,一对组合只要开始对话,便注定话题走向会走偏到夏威夷......
穿着夏季清凉服装,坐在腿脚很高的转椅上,遥子指尖交错抵于下颚,在正式展开讨论前,尚有一事需要弄明白:
“龙君确定要坐在那里吗?”望向对方,只见其倒坐在榻榻米上、缩着身体,脖子脑袋皆朝后倾斜,以一种极其特殊的坐姿和猥琐目光,紧盯着自己妻子----范围缩小些,即是淡色长裙下方风光。
“地面非常好、好到无以复加!而且冰凉舒服,请务必成全(☆▽☆)。”说话时来回游移目光,放大数倍的瞳孔,估计此此刻恨不得飞出眼眶直接贴过去,装成正经模样,嘴边的痴汉式邪笑却毫不避讳。
“龙君,有句话不知当讲否......”眼睛顺着其视线下移,当即明白缘故的遥子,面孔表情似笑非笑,口气夹杂些许寒气。
“想说就说吧,我不介意。”
“哦......”索性直立身子,令丈夫观察起来更加容易,维系美妙体势角度的她,纤纤素手捏住裙摆边缘,缓缓拉移掀起,跟随上扬幅度的不断增大,龙雄的惊叹逐渐演变成欢呼╰(*°▽°*)╯。在如烈火炙热的目光关注中,隐秘的绝对领域终于将曝露在明处。他发誓,届时必定把美景永远珍藏在记忆深处。
“哎?怎......为、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口吐惨叫声嘶力竭地后仰摔倒,抽搐的嘴角若再附赠些白沫,去演中毒患者便是绝妙。不过在绅士的角度方面,也的确等于身中猛毒----
安全裤,人类历史最愚蠢的发明、没有之一。自古以来如同山岳般阻挡下多少英雄[hentai]的追梦壮举?实乃罪恶根源!
“万恶的罗马人,我恨你们啊,必生生世世诅咒尔等。”察觉有阴影笼罩下来,上瞥发现是穿着黑丝的莲足,满溢危险气息的妻子、额头青筋暴露明显:
“先担心自己吧,龙君❤”咻,砸压降下,在惨剧酿成前,对方大声惨叫:
“不要、不要,桥豆麻袋,亚美隆∑(っ °Д °;)っ~~~~~~~~~``~~~~!”
咔擦、咔擦、咔擦,三声骨头粉碎的动静,究竟是什么断掉呢.......
“现状如此,那么对小琴里的认生,你有切实可行的方案吗?”脚部至今踩在脸上,遥子单手掐腰阐述完当前情况,转而俯身询问某鼻青脸肿的半死家伙。
“嗯,阿琴固执坚持----‘明明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却要叫哥哥很奇怪’的观点,虽然不清楚这根深蒂固的观念从何处开始,但去说服她应该没有可能。”
“小士道呢?毕竟已经多少在这个家扎根,融合程度比一年前好许多,让他努力跟妹妹打好关系如何?”
“毫无希望!他不像以前那样闹着寻短见我就该给‘萌神’烧高香。”
回忆士道刚来五河家的数月时间,领他去公园玩,于是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找到棵树上吊;去河边玩直接跳河;即便待在家中,也不知从哪学会的、居然把煤气阀门打开,要不是当时远在其它房间的龙雄执意说:“屋里气味奇怪,阿遥阿琴的味道浓度居然比半个小时前狂降40%......”,幸好家里有个变态,否则全家都得去三途川报道。
除此,割腕[刀子生锈]、吞服液体杀虫剂[伪劣产品]、摸电线[正好停电]、咬舌[太疼所以中途放弃]、跳楼[平房]、车祸[司机爆胎]等花式自杀方法都被尝试过,从负面名气来说五河家已经十分出名、法院也数次发出警告,继续虐待使孩子丧失求生意志的话,将永久剥夺收养资格。
遥子长叹声:“究其根源,仍旧心心念念遗弃自己的双亲,倘若我们让他感受到超过以前的家庭温暖,估计能有些作用。”
“可是该做的都做了,曾经我一个星期就有五天陪睡啊。”
“然后小士道整整六天被噩梦纠缠,凭心而论,你当时的面部神情适合给小孩看吗?”取出随身的化妆镜,镜面对准龙雄让他亲眼目睹自己那时狰狞样子。
“完全还原当时‘笑脸’,对着它照一下。”收到吩咐,龙雄龇牙露齿,认真挤出‘和善笑容’,顿时----
咔擦!镜子从中心开裂一分为二,时机巧合到仿佛是由于接下过于艰难任务、含泪选择狗带似的......
“我相伴十年的朋友啊......”捻起碎片的哀痛神态,犹如看待逝去故人。
“意外、意外,年限过长所以受到空气里包含水分影响、自然崩裂,肯定是这样的!”
“这些我知道......话说怎么跟面对小琴里时差那么多?”
“当父亲的人都明白,女儿是亲人<( ̄3 ̄)>,儿子----尤其哥哥这类角色,只是跟自己抢夺亲人的恶魔→_→。”直挺言辞激烈、态度坚决,理直气壮的底气不知从何而来。
“再讲些有的没的,你面前就真的会出现恶魔
(艹皿艹 )!”随时会成为现实的威吓十分管用,丈夫立马乖乖闭嘴。扶额摇头,心神疲惫的遥子突兀脑海里灵光闪现:“女儿跟他共寝行吗?一来可以增加士道归属感,二者相处时间延长又能慢慢消去抵触。”
“......”注意到时龙雄面颊已被死灰土色覆盖填满,情绪抽离殆尽的脸庞处处书写着生无可恋,周围流动的气流似乎也变成黑白相片色调。
“终于来了,必然的战斗。”声音尽显沧桑凝重,跟之前嬉笑对比如同换了个人。莫名改变令遥子愣住,踩踏的足尖因此放置地面,从榻榻米缓缓爬起站直,旋即拉开门扉、直直往玄关步去。
“喂,干嘛啊?站住!”
破天荒地违抗指令,龙雄来到大门处,抓起鞋柜旁边雨伞,随即才偏头缓缓回话:“打算和阿士进行场一对一公平决斗,其实自从收养他的那刻,我就知道这场“男人间的宿命对决”在所难免。只是没预料到,日子来得如此之快。儿子,你等着,为父这便来-----对你实施天诛。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没在他自言自语时、事先绕到背后把人搂抱拘束,现在他应该维持癫狂状态夺门而出,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放开我、这是命运,遥酱你不要插手、放开我。秋月孝......呸,父亲万岁!!”过去教训时从未还手,所以大大低估他的力气,没想到拼命起来根本限制不得其行动。转眼快要让猎物挣脱的遥子,无奈用鞋尖把门关拢,中心后仰,在龙雄前冲气力升腾到极致时-----陡然松开,咚!
墙壁剧烈震荡了会儿、时时有着积尘自房梁倾斜洒下,龙雄四脚朝天倒趴紧贴于门扉位置,因为心里因素不成体统地放生痛哭......
“好好,乖、听话,我在这里呢。”把人搀扶摆正,妻子双手后绕勾搂肩头,用安抚初生婴儿的手段宽慰丈夫。举手投足间满溢母性光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ㄒoㄒ)/~~,不能把琴里酱这么快从我身边夺走啊。”鼻涕眼泪交织相融的恶心模样也只有遥子不在乎,随手甩掉指尖的黏糊液体,节奏性地敲打背部安慰:
“可以可以,阿遥答应你,计划就此作罢,之后再想新的办法。不哭啊!”左手拭去眼角眼泪,右手伸入口袋取出珍藏手帕擦抹鼻水。一颦一笑,散发出不输给世间任何女性的温柔光辉。
遥想当年,就是被义妹这份温柔打动,放浪在外的龙雄心甘情愿被征服,,令他干脆入赘五河家、毅然决然踏进名为婚姻的人生坟墓,并持续作死至今。
眼见情绪逐步安定,遥子这才放心离开、不一会儿哒哒迈小碎步赶回,手中端举拿来的药箱、将之打开取出药膏往创口小心涂抹:“去医院浪费积蓄,反正以前在医校待过段时间,简单的处理姑且会做。”
“遥酱......”瞳孔闪烁感激光芒,没提前做出禁止手势的话保不齐泪水又要由于感动溢出。
“麻烦的家伙,以后还犯吗?”涂药阶段很快结束,紧接着缠绕绷带,动作透着股专业人士的熟练。
“我再次确定了------遥酱便是我终生梦想的终点!”镇定说出让人脸颊滚烫的台词,这点虽说两人不是父子,但士道的确在未来深得其真传。
“o( ̄ヘ ̄o#)哼哼.......别以为唇片相碰、几句好话就能让人开心,我的情绪波动可没这么廉价~~~~~”句尾后面下意识哼起愉快调子,看来琴里往后的傲娇是有源可寻。
欣赏只属于自己的美丽风景,龙雄愈发坚定意志:“所以在达成各种PLAY前,小的会永远追逐梦想下去。”
气氛---说变就变,且是以不可逆转形式。
“是吗......我彻底清楚了!!”塞胶布的动作猛然用力,先是紧贴和上皮肉,而后以秒为单位迅速将其揭起,脱掉层皮肉的同时数根汗毛飘舞归地,某人理所当然的惨叫哀嚎。
惩罚远未终结,上面酷刑接连持续几十次,龙雄被自愿完成一次“半身脱毛”,原本恢复精神的躯体栽倒着地,这回抽搐颤抖的则是全部四肢。胶布用尽,为避免给负责垃圾回收的工作人员造成诸多不便,遥子把它们卷起收作一团,一个个往丈夫口中塞去。
“抱歉,太久没实际操作,有些生疏......宽心,马上送你到医院,至少肯定死不了,龙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嘴巴封死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他能做到的仅有于瞳孔映衬出那张令人发寒的森冷微笑、并伴随刑法推移缓缓失去浑身血色。
太阳角度更改向西方坠落,光线变化使得人之影子于墙面浮现,从旁端详发现,像极恶魔投影(‘▽′)Ψ......
作死之路尚未成功,少年仍得接棒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