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她就暂时是我们的家人了,要好好相处哦。”;“没想到有天会过上拥有两个女儿的美好生活,活到现在真是太好了~\(≧▽≦)/~。”
“年龄似乎比我大些,可以叫你欧内酱吗?”
“你是这个家里的长男吧?未来一段时间请多指教。但先请记住,我不会成为你的另一个妹妹,更对你没有半分的好感!”
无数往昔的声音穿插回忆进自己的大脑,犹如没有尽头的洪水把整个意识淹没;浸泡在汹涌的水液里,迷迷糊糊间,一道闪电自头脑中一闪而过,轰的劈将下来,使小时候的重要片段从记忆深处显露一角。从那小小的残缺片段里,士道重新想起本不该忘记的童年部分,并不禁喃喃自语:
“对啊。五河家原本其实应该总共是5口人的:我、琴里、爸爸妈妈、还有她!那抹发色、待人方式,应该错不了,绝对是现在与自己分别的某个人,她是......”
线索即将串联起来的前刻,终于被洪流彻底吞没,马上就能出口的话语,随意识的二度昏迷,戛然中断,再次沉睡进入大脑底层;直到需要重新唤醒的那天到来为止,再不复出。
“小士道、小士道?”;“阿士、阿士。”;“欧尼酱、欧尼酱!”
复数的声浪交相混杂同时袭来,把因为穿梭时间线而来、晕头转向的脑子给呼唤回来;左手下意识扶正额头,几次眨眼令眼前视野变得清晰,士道不经意朝面前瞥去,随即见到了跟他一生都密切相关的重要少女。
身着淡红衣衫、头上戴着与头发同样颜色的淡粉蝴蝶结,穿在下身的是在匀称紧致的腿部线条上,显得有些宽松的牛仔裤;着装上显得平凡无奇、服饰则因为使用年份原因,略微有点破旧。不过以上这些都没能成为掩盖少女本身光彩的瑕疵,对于那张如花骨朵般稚嫩、却又初露美人轮廓的五官,简单的可爱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她,硬要说的话就是天使、迷你版本的天使降临尘世,给所有见识她容颜的凡夫俗子们以美的享受。
在相当靠近的位置见到这份美丽后,士道表情呆板、目光凝滞。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对方的模样,但更深层的理由是:他在趁着这短暂的间隙飞速回忆,目前是被送到了多久以前的过去。
小幅度的低头,看向如今身高,判断出自己现在正在读国中;再斜眼观察旁边站着的义妹琴里,她手里正攥着醒目的黑色缎带。因为以前的琴里是从没佩戴白色以外的颜色,可以得出是在那场生日之后发生的事。综合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13岁左右,那时双亲还没有离开家里。
面前的她估计就是那位神秘女性所说的童年模样,被父母引到家中见面,即意味着挑战正式开始,属于士道的约会拉开序幕。代替身体里原本的灵魂,暂时成为小时候自己的他;为了回去原本的世界,没有选择的必须打开对方心扉,让少女所喜欢上,且在过程中,士道同样想更清楚的了解对方,弄明白这到底是段怎样的缘分。
“哈哈哈哈,居然看入迷了。阿士终于也是来到青春懵懂的年纪。太好了,之前还在担心,没有传过一次小纸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话的你是不是弯了。”
“说什么奇怪的话?作为母亲,我还是觉得小琴里可爱些,又是数年的朝夕相处,彼此知根知底。要动心对象也该是她!”遥子的话完全是在拿儿子取乐,其中蕴含的感情没有丝毫是认真的,现在的士道自然也没有当真。只是不知道,有天他把对双亲的称谓,改成另类的“爸爸妈妈”,并摇身一变成为女婿身份的时候。某人会不会为今天的发言想不开去投河。
随意附和取笑的话语,士道目前的主要关注点还是在少女那边。或许是看到他的在意表现,龙雄开始介绍:“暂时寄住在家里一段日子。视情况而定,有可能会演变成永久性的家人。那时你可就幸福了,有两个卡哇伊的妹妹左拥右抱。”也只有像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才会凭借一时兴起,认真说出想多个女儿的话。
“怎么认识的?”
“嗯,刚才不是解释过吗?难道这小美女的破坏力如此巨大,连阿士的记忆都能影响到?”
“呵呵呵。”挤出干笑低头不语,权当做默认表现,毕竟在细节方面拖延太久会被怀疑上的,这里就先顺着台阶走下去。
遥子插入进来:“路上看着一个人去买午餐的她很可爱,然后就聊上了。我们发现她是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又没有可以回去的孤儿院,至今为止都是独自在生活,觉得可怜的我和龙君就把她带到家里了。”
琴里不禁吐槽:“好随便的理由。家里又不是流浪小猫小狗的聚集地!”
“哦,原来欧尼酱在家中算宠物分类......”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躺枪的某位陷入低沉。
龙雄赶紧来开导:“不用介怀,阿士。你怎么能跟小动物比呢?它们比你可爱多了。”
“还在这之下!?”
“啊不,哦多桑的意思是:小动物哪有你这么有用,还能帮忙跑腿做家务、取个快递、劳累时锤个腿之类的。”
“我大概明白自己在家中是个什么具体定位了......”
“彻彻底底的妹控,已经定论的事实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尚不清楚名字的粉发少女,当面指出自己对士道的看法:“左拥右抱。期待这种不正当家人行为的你,想要拿出什么借口来辩解?”首次见面的初步印象,就定格在这一个性概括上面了。不得不说,其实形容得很到位!
“不是啊,我才不是什么妹控!这是个很深的误会。”妹控加上没有自觉是最可怕的。急于表明立场的他没注意到,在自辩出口的同时,妹妹的脑袋明显垂下去了。
“我只是在琴里生病发高烧时整晚守候在她身边,中途片刻不停歇的更换冰袋;去学校接她时发现储物箱里塞满匿名情书,便把那些废纸扔到垃圾桶一把火烧掉;难过的时候分担痛苦,她高兴的时候陪伴大笑;每逢国际假日、国内假日、以及生日的那天,分早中晚三次给她发祝贺邮件。晚上起来上厕所时,顺带用备用钥匙进入妹妹房间,检查被子盖没盖好,如果被蹬掉的话就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重新盖上,偶尔在额头上送上家人之间的吻。”
一口气说完连大气都不带喘下,随即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伴随龙雄凄厉的哀嚎传到耳畔:“遥酱你怎么了,怎么眼白上翻?呀,怎么还口吐白沫?振作点!电话,快打电话!”
“已经在拨号了,马上可以接通。”留意到时已然把手机拿在手中的少女,印证她话语的真实性,开启扬声器的手机,随后传来接通的声音。
“喂,警察局吗?这里有个对妹妹发情的人。趁着没有酿成悲剧前,赶快把他抓到少管所!”抢先开口,但一上来却是打算把士道直接扭送到牢房。
喊出惨叫,身子飞扑出去,拉伸到极限伸出去的手掌,想要在真正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前,把手机夺来。眼珠猩红,气势狂热,犹如处在捕食状态的猛兽;其目标近在眼前,呼出的气息几乎快要喷到对方面上。
“您好,北海道旅游业竭诚为您服务。”
“哎?”听到充满违和感的女人声线,气场整个狂跌降下,连带那已经悬空的躯体一同失去前进动力,在距离几厘米的少女前方突兀落地,旋即命中地板令面庞与之产生亲密接触。周身浮现金色的小星星,隐约听到:
“开玩笑。电话根本没打出去,故意按错一个键,是空号。”
顺带一提:从此以后,无论龙雄还是遥子,都不敢再当着儿子的面去提有关和妹妹亲热的话题,哪怕是谐音、哪怕是玩笑。总之所有相关联的全部禁止。并在半个月后的某天,趁着家里只有两人在的时机,于家里召开第五次家庭紧急会议;商讨无论让天真烂漫的小琴里明白:“防火防盗防士道”的关键性和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