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日子总是来得特别快,毕竟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被离去的一方是心痛如刀割、离别的一方则-----------迫不及待!
至少其中的大多数人:鞠亚、鞠奈、二亚、以及士道,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无一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盼望着尽早回去。
不想过于张扬,所以这天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并没有准备,只是凑齐全部主要人物,便进行着告别。其中尤其以小美哭的格外夸张。
“亲爱的不能再多考虑下留在这里的事?这个国家都可以是你的。”
“那个,乖女儿。老爸貌似还没到需要禅让的年纪。”
“听,爹地已经很高兴地同意了!”
“我......”
把熊抱而来的小美拼命推开,照实说,全员当中没人比二亚跟希望脱离此地:
“你的盛情实在感激不尽,但漫画家是必须给所有粉丝一同提供欢乐的,我实在无法长久停留于一颗树上吊死。”
开玩笑,她又不是百合爱好者。一时好玩去结婚没问题,长久跟同性保持密切联系可受不了;何况就算真是美九那样的性格,也不会对毫无萌点的对象起反应;最好证据便是在把美九从南方接回来后,其敏锐的体内雷达早已敲醒警报,令她本能性围绕在令羽身边:
“既然是达令姐姐,那么肯定就能找到士织酱的影子,尝起来的味......不对,是交往起来一定很不同。约吗约吗约吗?”
“你是我姐姐都行,拜托饶命的说/(ㄒoㄒ)/~~。”
头次见到能把令羽吃得死死的少女,一物降一物的说法确实有道理。对这位极其热情靠上来的精灵女孩,无法存包对待、更不可能稍微亲切些;要明白上次仅仅稍微跟她缩短点距离,贴身穿着的内衣就在数秒内神奇消失不见,并且外衣没有任何被解开的痕迹,还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乖女儿不舍得你走,百分百不可以再考虑下?”
“殿下,不要说些没有意义的话哦。”
身体被从后面完全拘束,但仍然不妨碍正对王的令羽,摆出接近黑化的恐吓表情;在赤果果的威胁下,前者很快缩卵保持缄默。
还需要剩把小美劝服,只要把她对付过去,一行人就能正式启程。不过尝试了许多种的一般做法并没收到效果,只能赌一把: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走了小二亚,还有下个很完美的好伴侣,比如殿町宏人!”
“他是谁?”
“认识的一位堪称奇葩的珍稀濒危男性,对女孩子不仅专情,而且非常温柔,还擅长超过100种的游戏。”
“什么是游戏?”
“跟漫画有点像,是能够自己让画面动起来的小格子,届时你们两个一起玩绝对会很有意思。”
干脆把无辜人员卖掉,相隔不远位置的士道,假如让他知道此事肯定要炸锅;幸亏隐瞒到底就行,无论对当事人还是别的谁,毕竟做好事无须留名。
“听起来十分有趣,爹地,我希望嫁个那个殿什么宏的家伙。”
未完全成年的小妹确实对感情之事不甚了解,移情别恋只在旦夕。托福二亚得以从旋涡里抽身而退,并在心底默默道:
“少年的好机油啊,原谅这不得已的出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应该庆幸才对,毕竟是我让你告别只能和虚拟女友作伴的、超过16年的漫长单身人生。”某人在这里必然会吐槽:我还得谢谢你是吗?
“为两国和平你贡献颇丰,难为你了,王的男人。”
同样从南方赶来,腐女小姐已然代替二亚成为新的部落之王,她拍拍从昨天开始便失魂落魄的少年脊背,算不得安慰地开始在其心口补刀:
“发来的影响观摩到了,你绝对是位超级有发展潜力的伪娘;万一哪天想不开决定去下海,我会捧场去买DVD。”
“呵呵,你们高兴就好,现在先让我独自石化一会儿。”
蹲在地上抱起双臂,模样犹如封闭外壳的贝类,张张合合的嘴巴,是目前士道活着的仅有证明。
解释原因还得从当初来这里的目的谈起:两国部落的和平问题,已借由崇拜作用来平息争执;由于某个看热闹子民无意中录制下来的影像,使令羽有了全新启发。
在通过网络将娘化士道姿态批量传输给南方住民后,立即引发前所未有的强烈轰动,化为偶像效应扩散开来;在此基础上,利用不长的半个月时间,在全南美范围得到大肆宣传,终于使其成为凌驾在两位部落之王人气上,现象级的全民梦中情人,不分男女老少一律通杀。
无限期的和平协议也总算在昨日正式签署生效,交换条件唯独一个:以往两国之间的口号是“趁你病要你命”,如今则改成“女装、伪娘、大丁丁”。普遍民意是战争先放一边,唯独作为两国几十万子民共有财产的士道,需要合力开发挖掘掉所有剩余价值。
倘若促成此次和解、用来形容二亚王的贤名,足够流传后世千年;同时被记录下来的和品使者,还有位可爱少女神明,她的名字叫五河士道。被雕成女装雕塑,永久供奉于每条街道的每处中心位置;只要出门就能眺望到,经由日日夜夜的形象加强,必定可在人民心中永垂不朽。虽然这种名声对他来说根本等同遗臭万年!
“为什么总觉得后悔呢......”
跌入黑暗的士道不去理会,这边在坐着最后交代:
“秘雷托,我不在的未来,王便拜托你照顾;以后适当欺负就行了,必要忠诚心还是不可缺少的说。”
“令羽姐,我感觉尊重貌似同样不可缺失。”
“将军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至少我只觉得耳朵嗡嗡响的说。”
“是只闹腾的蚊子在叫,不必理会。”
北方依然维持原主,能干部下和废柴君王的搭配,估计不存在问题、估计。
“再见,以后有机会我们会返回这里看望。”
登上准备好的直升机,众人心声如下:
二亚:下回绝对要找个替死鬼来;
鞠亚:还想再跟姐姐去森林玩一段时间;
鞠奈:头上的小东西彻底黏上我,到升天为止不打算离开?
美九:约吗、约吗、约吗;
令羽:留在这里的众多财产该何时空运回国;
士道:好后悔、好后悔......
螺旋桨制造出气流带机体升空,眼中少女的倩影在眼底缓缓消失,张着嘴巴说不出任何道别话语,惆怅起来的王旁边,将军半开玩笑提议:
“现在用火箭炮把飞机打下来扔有机会,一个都不算常人的她们也没有可能受伤。”
“笑话讲到这里到此打住。我再如何一无是处,至少不会阻止喜欢的女人去追寻自己幸福!”
是报恩吗?先王众多孩子里他是最小的一位儿子,对于继承王位的事根本不抱期望,甚至连维持正常生活都必须依靠兄长们施舍;这样没有价值的王面前,令羽就像拯救自己的女神般降临。
飞机失事掉到草丛得以捡回一命,穿着破破烂烂衣服地讨要食物。明明自己都吃不饱为什么会选择帮她,这个答案淡忘了,因此无从得知。如今回首:应该是那时的二人都互相缺少可以在意的家人。
身为男孩子反被摸头,不温柔的动作却非常舒服:
“回报或者别的什么随你高兴去理解,总之我会帮你坐上王位、成为本国最伟大的人。”
回报?明明得到希望和活着勇气的人是自己;明明很多话在心里酝酿几十年,总是阴差阳错地没有机会去说;明明至少得在最后说一句“再见”。
“叫我令羽姐,‘羽姐’称谓是专属那个人的说!”
或许早在那时决定称谓是姐姐时,未来唯一的相处方式便已然注定,不会太远亦不会太近,这样足够吗?足够了、对自己而言是如此......
深吸口气,然后猛地吐出来:“我说-------------赶快把飞机打下来啊!”
“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改变主意不行、后悔不行?快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务必冷静下来,现在开炮毫无作用,只会波及到附近民居。”
几名部下协力把握着火箭筒的王拉住,拼命阻止他扣下扳机,双方僵持一团;没有人了解,其实他仅仅在开玩笑,因为心底清楚:
飞机早已脱离瞄准范围;如果准备拦截的话最初就会扣下的,之所以去做没必要的折腾,是故意等到这种时候,才开始宣泄情感,否则自己肯定会承受不住而垮掉。
“必须得幸福啊。同时,谢谢令羽姐你,否则没有出息的我不可能一路走到今天。”
两行透明水珠滑落下来,对着听不到的方位含着心声;只此一遍,震耳欲聋。
有感应似的,半边身体迎接舱门外拂来的微风,头发因而甩着缀出光彩。极目远眺,一次去看合拢眼皮:
“几十年来承蒙你的扶持了。如果没相遇,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便足够崇宫令羽崩溃;真心感谢,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