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故事里可以轻易消灭一支小部队的传说巨龙吗?我怎么有种去抱抱的冲动。”
令羽话语代表全员观点,不会有谁被从天而降的对方吓唬住,反倒是其心情变得开心;随着发怒的吼声越来越大,多数人已然捧腹到瘫倒在地。
“为什么跟士织描述得不同,大家没一个怕我?”
“怕,姐姐和大伙都相当怕小亚,怕到你会把我们笑到住院为止。”
只见迟来现身的女孩,穿着一袭连体的白色Q般飞龙服装、头上套着的帽子里是两支模样滑稽的尖角、走起路来后面的棉絮尾巴上下弹动,像团略微大型些的软糖;左手提着的老实录音机,则是那恐怖吼声声源,初听有些令人畏惧、但联想到“龙”本身的那份可爱模样,不仅彻底释然并形成巨大反差对比,大大加深对鞠亚本身的怜爱。
当事者一副脸蛋撑起气鼓鼓的不悦模样,完全不能接受应该恐吓的目标被自己逗笑:“明明是超凶的恶龙降临,你们神色不该是这样。难道因为动作不够真实?再来!”
龇起幼齿牙咧开樱桃小嘴、岔开双腿缓慢挥舞着两条手臂上的“爪子”、鞋掌在地面擦拭活动,整套动作像是在做龙界的新生小龙在做广播体操;表情丰富且透露出活泼,期间牙齿不止一次配合举止做出张开咬合动作,还从嘴里挤出“呜哇”的可爱拟声词。岂止无法让人害怕,甚至使心里浮现出不禁想带回家当抱枕的强烈念头。
只谈难以招架这条确实符合现实、并且也的确具备瞬间解决掉小部队的非凡力量,只不过不叫“凶”,而通俗称作“萌”。
“行行行,我们了解你是多么厉害的守卫了,对你努力的尽忠职守表示肯定。”
把头按在头顶抚摸,隔着厚厚布料也能感受到少年温柔的力道;一时之间脸上出现带有恍惚舒适感的红潮,但随即便犹如记起个人使命,犹豫着轻轻把手推开,后退几步远离诱惑影响。
“既然被士织拜托不能让你们简单通过,就绝对会忍耐舒服阻拦到底,我是位有责任心的女孩子!”
对鞠亚反应众人一阵愕然、但旋即脸上便纷纷绽放笑容、尤其鞠奈和士道倍感欣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为一位拥有成熟心理的大孩子。
对于她的责任心,必须加以成全配合:
“士织的意思:肯定不是让鞠亚一定得阻止我们进入,应该是在完成某件要求后就可以通过。”
“那个要求就是打败超级厉害的我!”
指间点在额头轻轻一推,后者立即就是副摇摇欲坠的弱不禁风样子,这还用比吗?
眼前有几颗小星星在胡乱地飞,然而决心坚守承诺的少女依然拥有属于自己的倔强。再退几步用娇小身板堵住入口,虽然留有缝隙但只要她坚持,除去圆滚滚外谁都别忘想进入。
“得到士织信赖的我已经今非昔比,是被依赖的了不起的大人,所以最后绝对不可能是你们获得胜利。”
“对不起了鞠亚妹妹,我们也有不可妥协的意志。继续冥顽不灵的话,二亚姐姐就要迫不得已来打你小屁股。”
恐怕是受到惊吓而产生情绪波动,停留在口头上二亚一番“威胁”之后,泪水开始在鞠亚眼眶里来回打转。
“唉唉,不是吧;我只是按照电视里育婴的节目教导得那样,适当摆出大人威严吓唬吓唬而已。”
“没结婚的你去看育婴节目干嘛?”
“矮油,少年只用明白跟你有关、但是你却永远不可能明白就行。”
“听起来越发变得在意。”
“呜哇哇哇哇哇哇!”
不容这边弄懂话里内涵,鞠亚便放声嚎哭起来,眼见着飞散空中逐步增加的泪珠,二亚以为自己做错什么慌张不已:
“没做任何过分的事呀,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小鞠亚,看在我们名字都有‘二’的意思,拜托你千万别继续哭下去!”
平常对话从容不迫,现如今却同样语无伦次,看来对二亚而言,对方便是生来能足够克制她的存在。
“给你阿士小时候的私密日记等各类贴身物品,能不能看在大姐姐面子上稳定情绪?”
令羽多少遗传有姨侄女天赋自带的母性技能,虽然取出来的都是些容易教坏小孩子的物品,可至少“”哄”的方式正确、口吻也和蔼可亲。虽说然并卵,该哭的人依旧哭声不停。
“啊呀啊呀,一物降一物呢。我是本事不够无法继续玩出新花样,接下来全依靠只得各位超常发挥。”
美九上阵:“乖孩子改到安稳睡觉的时间了,美九姐姐给你唱摇篮曲,卸除全部房闹投入梦乡吧。”
有希望:有“歌姬”美誉的美九倘若出马,无需依赖灵力便能创造出抚平心灵的神效天籁,对付心智单纯的鞠亚岂非小菜一碟?在场全员都对她充满期待。
“要唱了,去享受......摇篮曲怎么唱来着?”
用手拼命托住下巴不让其惊掉,所有人此刻哭笑不得的神情相当具有一致性。作为现今歌唱界领域难以出其右的现象级偶像兼歌星,有天居然纳闷最简单的摇篮曲该怎么去唱;那些歌迷们绝不可能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恐怕歌姬大人亲口承认,他们也会双手按头持续摇摆随风凌乱,大呼:
“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死也无法接受!”
心灵脆弱的某些粉丝十分有概率想不开,选纷纷择各种花式死法早早结束掉年轻生命。
“想不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总之跟我唱:跟随白兔妈妈前往地府、我们手拿花圈载歌载舞。”
“阿士你第二次人生的童年时期是怎么度过的?”
令羽真正忧虑地按住少年肩膀使劲摇晃,被折腾着的士道用断续声音回答:
“被收养后遥子妈妈每天晚上都这么安慰我入眠,最开始很害怕,但伴随长大逐渐习惯;甚至有天夜晚看见浑身只剩骨架的不明生物,都能依靠摇篮曲跟他产生共同语言。”
“是羽姐对不起阿士,没能照顾好你啊。”
倒在肩膀挤出呜咽,没有哭出眼泪情绪却仍免不掉失落;不过士道始终认为其中戏谑成分占据多数。
“达令教得肯定不会错。小鞠亚听美九姐姐唱-------------”
“你赶快住手,不对,是住嘴!”
“明明很愿意听下去的。”
鞠奈及时劝拦下这份兴致冲冲,于是只得改以数绵羊的方法:“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九百九十七只羊。”
数到接近一千时,负责哄人安睡的催眠者自己反而先昏睡倒去,士道反应迅速地把她抱在怀里,才没有酿成新的事故;不连贯从嘴里道出梦呓:
“我觉得场地选在挪威会非常浪漫。”
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过下句顷刻让后背汗珠瞬间蒸发殆尽:
“名字最好能让我来取,最好继承美九的一个字。”但愿是在商量未来饲育小狗的内容。
轮到士道。或许动脑筋的事不太适合他、可能他提出的点子有半数过于天真,可时不时还是能够想出一两个金点子:
“把我们当中最成熟的那位作为标榜展现给鞠亚,这样她就能像个大人那样重新振作。”
“我比达令年长一岁,作为成熟知性大姐姐的模范再好不过!”美九明明已经在肩膀上睡得香甜、完全没有要苏醒的样子;然而依然很神奇地进行答话,莫非她其实拥有特异功能?
“还有比小二亚我身上成熟魅力更多的女孩子存在吗?”
两位精神可嘉、壮志不已,可惜一语就能把她们打回原形:
“f(x)=-1/2x^2+x+3的定义域为【-2,2】,于是函数f(x)的值域是什么?不准使用计算机或者上网求助。”
“呜啊!”睡梦中的少女娇躯一阵抽动,宛同做了什么打击自尊的噩梦似的,随着小声呻吟整个垂低肩膀。
还剩一位,对着满意灿烂笑容的她,提出让其再也笑不出来的不厚道问题:“口述一篇以‘如今心情‘’作为题目的500单词以上英语小作文。”
“my god。”支支吾吾的已经足够看到结果,对异世界文字极其擅长却不懂国际通用语言,又是一件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的离谱事件。
“勉强算是开头,还差498个单词,请尽快回答出来。”
“哇嘎!”
不出所料二人双双覆没,摇头叹气的士道身边,新的勇者自告奋勇:
“不得已了呢,羽姐便勉为其难接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站出来、撩拨发丝端出“舍我其谁”的了不起模样,对她过剩的自信心非常敬佩和给予尊重,然而现实方面的考量依旧不可缺少。
“我的意思并非只要长得老。小小口误,是长得成熟。”
含笑盯来的眸子里面潜藏有危险信号,收到警告的士道连忙改口,随后令羽再度变回平时的正常样子,接着补充:
“个人觉得羽姐本质上虽然像个大人,可准确形容是一不留神就会蹲监狱的那种。”
“不会的,关键时刻我非常可靠。”
“做个不困难的实验。”
取出自己荷包里的一张童年时期的尿床照片。不要问为什么会随时戴在身上,毕竟黑历史这种东西,无论放在多么隐蔽的位置都无法令人安心;何况还得面对包括琴里在内、四位拥有超人般感应能力的“侦探”顺手牵羊。
“向我们证明你的坚强意志力,只要忍耐10秒左右,就承认那份成熟。”
毫不担心时间太短给对方有机可乘的机会,对这位小姨妈性格再了解不过,期限可谓只多不少。
“10、9......”
“我放弃证明!”
拿在跟前晃动的照片仅仅过去1秒,便被对方手疾眼快地粗暴抢走,看着战利品的瞳孔只能以光芒万丈比喻;结果而论少年还是太高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