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凛祢怀里的少年开始活动,同一时间她笑着将人从手中松开,后者低着头、身形连闪退到后方,隐约可以瞥见的表情相当复杂。
“估计是想着在关键时刻突然出手,来把我擒获吧,可惜我自己也不算是笨蛋。”
来到士织身边一言不发,从过去还留在神域时就很清楚少女处在操纵状态下的士道,他如今立场显而易见,奇怪的是凛祢却没有改变赌约内容的想法、或者说从她最初没有反对开始就是极不正常的事情。
“会成为今天遮掩全是我的错,所以到现在才不会继续犯错,我此刻的立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哎、对事不对人,士道向来是那种会跟自己家人因为意见分歧而产生辩解、相当正直的男孩子-----------上述想法通常认识的人都么这么理解,但实则不然,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加感性的男生了!”
真正熟悉少年的一定会懂:遇到需要抛开理智的情况下,只要是为了身边的少女们,他能够牺牲原则去做任何事,相比那些难以跟自己扯上联系的对错、其内心当然也会诞生那种正常人的通俗念头:“帮亲不帮理”!
“哪怕明白我现在是做错事,愧疚也好、自责也罢、亦或是那份喜欢感情,决定你无法按照一般情况的模式选边站。”
凛祢身后战枪再度呼啸而出,,席卷半空的数柄金属武器化为八道黑色光线,顿时扭曲相融,直接是化为炮弹粗细的黑色光束,闪电般对着士织闪电攻去。
光束所过之处,空间都是被生生的撕裂出条条黑痕,一种浓郁沉重氛围的波动散发出来,光是让人处于波及范围或者是与其接触,整个人便都会变得没有精神。
长枪洞穿虚空,旋即在士织凝重起来的的目光中,俯冲而至穿刺落下;同时间磅礴灵力也是疯狂的自其体内弥漫而出,甚至于全身肌肤开始笼罩一层淡淡光辉,显然已然将自身防御提升到极致。
咻!但对于凛祢的出手,士道必然不会简单看着那么简单,分来的结晶灵力自地面出现、眨眼扩散到周遭大范围的面积方向,帮忙在攻击必经之路前形成晶体护盾,此时战枪恰好带着沉重气息轰击降临,狠狠地射至护盾表层,嗤嗤嗤地在上面连续贯穿防御,随即在不久后完全将其毁掉,攻击落地瞬间二人纵身高跃起来。
来到半空后,触手袭击而来全数锁定着士织,期间在半道延伸拉长表面钩刺,上面沾染的麻醉液体决不能接触到。察觉这点的士织陡然暴掠出去,欺身至凛祢面前做着正面较量。
两道身影来回交错在虚空处闪烁,浩瀚灵力席卷开来,旋即双方在一次激烈碰撞后齐齐倒射而出,旋即凛祢身形一震,一对庞大的黑色翅膀便是在两人眼前伸展开来;感觉方面跟以前灭的翅膀有些类似,不过一个是羽毛翅膀、一个在外形上则更接近恶魔。
“主人借给我的翅膀,虽说只要有灵力便能支撑身体离地飞行,但跟货真价实用来趋势的羽翼丝毫无法等同论之。”
凶祸乐园内部的整个空间,都在庞大翅膀挥动中变得扭曲不堪,相隔较远的大地上也同步开始崩裂出裂缝。震动着羽翼,凛祢表情复杂地望着士道,道:
“刚才出现明显偏袒了呢,但没关系,再给士道一次机会,这回是否该保持中立可得想清楚。”
“无论再给多少次机会,我该做的事情都不会变化,正因为珍惜你,所以才必须阻止那份错误!”
“哪怕会因此失去我也在所不惜?”
只一步跨出十几步的间隔便轻松消除,凛祢来到士道面前温柔滴伸出手,在他脸庞处抚摸几下后又猛地退后,同时手中那柄战枪改换朝向,在惊诧目光中锁定自身,模样简直如同......
“自杀!如果非要理解成胁迫也没办法,只希望士道在内心明白这其实是爱的表现。”
“要做什么,别那么冲动。”
“不,我此刻非常冷静、冷静到明白一件事:在这世上能被自己信任的人选唯独你和凛绪,而因为年龄缘故必须把可爱女儿排除掉,得出身边只有士道能信赖的最终结论。连你都不愿意成为我的力量,继续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诞生于百鬼千妩上次大战中残余下的灵力残渣当中,好似注定的会和少年相遇、相知、然后相爱;如今因为外在因素影响失去平常的温柔性格、变得异常偏激,与之前判若两人。可谁能保证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不是经由过度自我压抑后产生的结果?
最初在凶祸乐园制造的结界里面,和精灵们相遇时愿意尊重她们的意愿,真心认为只要士道开心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然而当初远远不如现在看得透彻,自眸子里涌现出的嫉妒火焰燃遍浑身,现在的少女清楚一昧放弃为自我争取,只是会在最终将自身弄得发疯。
犹如那时某人的告诫:“一心为别人考虑的结局里你自己得到了什么?即使过程中产生高兴、快乐这些愉快情绪,那也全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你手中根本什么都没剩下!”
尖锐部分在脖颈位置刺出鲜血,那份表情更加冷漠、以及愈发悲哀:“即使明白做法是错的,但是依然会站在身边对不对?一直都相信着,唯独士道不会离去。告诉你面前的女孩子,至今所做的一切绝非一厢情愿。”
纵然刺下也不意味着这样便能简单夺走园神凛祢的性命,仅仅作为一种危险信号,证实并非是在说笑、传达那份偏执的坚持。
眼见对方沉默迟迟没能作出肯定答复,凛祢神情更加绝望起来,尖锐前端已然刺入皮肤下面,语气仿佛进行着道别:
“跟过去不同,身边可靠的优秀女孩子越来越多了,所以现在少一两个也不在意对不对,既然是士道的希望,那么也只得笑着赴死,凛绪的未来托付给你这位父亲了!”
将冰冷武器往后略微移去,然后在折返途中骤然用力加速刺下,阻止声音跟金属奏响声同步响起。
“慢着!”
锵,灭杀皇及时斩下将战枪刺下的势头阻拦住,凛祢同时浮现出惊喜表情,外人看来仿佛被推入悬崖即将坠入深渊的瞬间,被最信赖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救下,是任谁观察都觉得有几分可怜的神态。
“真的不会伤害十香她们?”
仿佛救命稻草在顷刻间被抓握在手,为此几乎任何事情都愿意承诺:“绝不会真正伤害精灵们,因为是你的期望。所以只会让她们永远沉浸在虚幻世界里、就跟以前结界里的那个世界相同。”
“你要让她们永远沉迷在那些不真实的梦境里?给个理由。”
“梦又有什么不好?只要感觉幸福那么身处何处都不重要;假若非要给出能自我说服的理由,那么便是为了她们今后的快乐。比起把自己投身在随手会遭遇生命危险的战斗里,不如在绝不会受到伤害的结界内得到期盼的生活......”
双手合十在手心形成一个随时蠕动的光团,在此时伸出手掌,将光团扔入头顶的巨大穹顶上,后者直接融入里面成为其一部分,然后天空众多红色光影掠下,宛同下起数量无限的触手雨,旋即凛祢手臂一震,那一对翅膀表面竟也开始产生许多丝线,凑近去看发现真身实际是迷你化的大量触手;
虽然在粗细方面远远不如从头顶降落的那些,可相对而言却更加充满韧性,且袭来速度快出三倍以上;纵使堪堪逃过来自头顶的突袭、比自身要快许多的却无论如何无法避开,转瞬便全军覆没。
全员以各种不同姿势被吊在半空,束缚着她们的触手比印象中老实许多,仅仅在完成任务后便安分下来;但也绝非代表目前少女们的状态还算勉强;实则正好相反!接触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触手是以自身灵力作为食物补充能量,被纠缠的时间越长越感到浑身无力。
迷幻烟雾升起令未来得及反抗的众人眼皮变得沉重,每次呼吸间都让自身意识越来越遥远,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武器落地声,彻底宣告着全员都被俘虏,被引导进入美好而又虚妄的幻境。
“【凶祸乐园】制造出的环境需要以灵力作为必要的维持能量,而如此大量的灵力自然只能从精灵们身上抽走;保证基本生存的少许灵力,作为交换帮助她们实现梦想。”
“这种硬塞来的梦想和快乐有什么值得高兴?”
“真是如此吗?以夜刀神十香和五河琴里作为例子,相较于其它人,她们完全有能力挣脱拘束,可是却在迟疑中令自己也落得跟同伴们相同的结局,证明是在潜意识里有所期待。”
相较分享还是独占比较好,现在的凛祢务必赞同这一点,即使退十万步来讲:少女们都不排斥士道的后宫行为,可如果在面前提供出可以独有的珍贵机会、那么即使在假象,心灵也会不知不觉默许并接受类似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