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银色丝线从被触手拘束者的少女们身上延伸而出,升至头顶位置点在虚空上面,由此一个个光团悬浮起来来到半空,增大膨胀间成为一个个类似投影装置的巨大圆球;
在圆球里面是如同放电影般持续递进内容的影像,其中女主角自然是一位位精灵、而关键的男主角,便是和士道拥有相同容貌和性格的蓝发高中男生;然而他必然是冒牌货,因为真人其实是在梦境外面。
一下子消耗大量灵力制造出那么多幻境,可想而知是多么巨大的消耗,凛祢喘着急促热气、体力不支坐在地上抱起膝盖,在少年目光射过来后昂起头,挤出份微笑:
“我给士道提供出来的答案就是那些幻境、属于精灵们的美好梦想,在里面全都能实现;如同当初在天宫市结界内制造的那些场景,是没有终结和悲伤的幸福乐园!”
偏头又看了一眼画面里的少女们,她们是真正地在笑着,然后看看凛祢展现出的温和表情,无疑是想传递某种信号,那份特殊心意士道能够体会:“凛祢你实际还是一心为琴里她们考虑,希望在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能让她们快乐......”
“从何得出这个结论?”
眉头剧烈地抖动说明并非是她想听到的话,但是对士道而言确实必须出口的话,不顾那稍微难看起来的面色,继续道:
“即使因为外在原因改变想法,不愿意和竞争对手分享感情,但是内心却又十分矛盾地有着些许内疚,所以才像现在这样用其它方式进行弥补......”
“不、不对。士道说的绝不是真相,我只是因为无法她们的承诺,才手下留情至今,没有其它含义。”
“那么完全可以用囚禁的方式,现在的对待方法虽然也有点类似监禁,但并非限制行动自由后便不再去管,还是不惜消耗灵力,尽力让幻境显得更加真实;跟以前在天宫市的那回一样,真心实意顾虑着情敌们的想法。”
“不对、不对、不对!”
双手捂住耳朵低下头来,让自己听不见那些动摇内心的话语,但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根本无法隔绝声音,不愿意听见的话还是一个字不少的听了个清楚。
“认清现实,凛祢你是做不成坏女孩的。表面再怎么冷漠、内心再怎么有外人左右思想,还是不自觉地以相对温柔的方式,去尽量照顾大多数人,哪怕她们曾经在口头上被你否定千万遍。”
“即使是士道在说,也得住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着脑袋扭曲身体在原地挣扎,旁边芙蕾雅三姐妹看着这一幕,无一例外在摇头:
“身边尽出这种不坦率的女孩子,额嗯,能把她们吸引来的士道再次确定罪劣深重。”
“相比之下我们几个还算干脆,至少喜欢或者讨厌都会当面说出来。”
“不明白姐姐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摇头,但是她们既然在摇头我也得照做。”
或许因为不是精灵、或许是因为了解程度不够深所以无法找到她们的愿望,反正目前现状是维持各类花式捆绑吊起来的三姐妹,并没有进入虚幻世界,反而很有余裕地发表感想,即使内衣胖次几乎都在少年眼前暴露无遗。自然他现在不可能注意到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而是走上前来到凛祢身边。
“暂时不愿意承认也不要紧,那么先和我一起看下去,所创造出的那些假象,琴里她们是否能识破;之前不总强调‘人和感情总是自私’的观点?那么试试看结果是否真能如你预料那般。”
“......那么士道岂不是输定了。”
拭去额前汗水,以凌厉目光盯来的凛祢,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有一丝一毫错误,正如以前制造出幻境后精灵们几乎全体沉迷进去的结果,这次她也不认为会有任何改变。
“谁的观点更加正确,拭目以待吧!”
两人一起移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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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可以在正面分出胜负、但如果换成战争,则需要从侧面寻找突破口从而改变全局;正如蝴蝶效应那样,只要在其中某个环节进行变换、结局便能截然不同。而折纸认为能够对今日决战起到决定性逆转作用的对手,会是她!
地下避难设施内部,属于拉塔托斯克公司的标志悬挂在墙壁高处,两旁站立的荷枪实弹、并且全副武装的魔术师,分成两侧守候的中间位置,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双手交叉成为膝盖处,抵着下巴注目着眼前缓缓而来的银发少女。这里实际是伪装成地下避难设施的公司分部基地。
平常过来的话至少不会是以敌人身份,双方以前也打过交道,算是有些熟悉,但身旁守护的卡莲当即看出异样,道:“眼神跟上次相比有明显变化、已经知道此次空间震的真相了吗?”
“因为有人把你们出卖了啊。村雨令音在之前发消息给我说出你们和她结盟的事实,而按照士道说法,始源精灵应该是和DEM站在同一阵营才对,感到很奇怪吗?她那完全无法看穿的秘密计划。”
“无非是棋子和利用这类关系,表面看起来跟两方势力都有联系,其实仅仅是各取所需,总还可以解释清楚,真正想不通的是你啊。”
挥下手掌令两旁魔术师端起连射枪械,折纸被两位数枪口齐齐瞄准的现在,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同时射击;让卡莲无法理解的是即使对方拥有强大力量带来的自信,也不该不清楚自己是能够和精灵匹敌的强者,何况这边具有数量优势。
“我们已经不是相同阵营里的人了,有什么必要孤身前来把自己置于险地,难不成打算说服我们改变想法,重新成为你们的助力?”
“我跟你身后的人没什么好谈的,因为他露出了跟士道相同的倔强眼神,所以无论说什么都起不到效果,但你不一样,想说的话可是有一大堆!”
“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说些废话?所有精英魔术师听令,瞄准目标。”
“暂且等下。”
驱动轮椅来到卡莲面前,背对着她说出下列话语:
“她想做什么尽管奉陪,卡莲其实愿意跟跟鸢一小姐对话对不对?如果只剩杀意的话早就开枪了,根本不会拖延到她把话讲完;现在杀气腾腾的样子只不过由于无法说服自己,那么我给你一个理由好了。”
眼神坚毅起来,但是出口的言语却非常温和:“跟鸢一小姐说上几句话,这是来自我本人的命令!”
“如艾略特所愿......”
一瞬间脑海里有些抗拒念头,但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遵从,而且原因不止因为是命令的缘故。
“愿意聊天是好事,那么我们这些麻烦的打搅者姑且先离开给你们制造合适的对话场所。”
推动轮椅往前前进,中途招呼两边神经绷紧的下属们跟上来,笑得相当开心:“别呆呆站在那里,趁着距离战斗还有些时间,过来我房间尝尝珍藏三十年的佳酿,其中三分之一还是来自国外的美酒哟。”
既然伍德曼本人觉得没问题,那么手下们也放心跟上移动向私人房间,能够让身边人发自肺腑信任自己的人格魅力,是无论维斯考特或者五河士道都无法拥有的独特才能;看着他如今样子,卡莲越发坚信过去选择背离DEM跟随至今的正确性。
“见面那天我一直相信:你们两个是认识太晚的知己,一定会很合得来!”
撂下这句话后便和魔术师们在视野底下消失,目前宽敞房间内只剩下折纸和卡莲两个人独处,后者把自己没有喝一口的茶水递过去,前者也没多做客气直接收下,端在手心喝了几口,然后才开始谈正事。
“如果几个小时后你和我们当中任意一人交战,希望届时能手下留情、有可能的话还希望你能成为我们这边的力量。”
开门见山道出来次目的,对此卡莲干脆拔出了枪、巧合的是几乎在同时间,折纸也做了跟她相同的事,下一秒双方额前都被枪口抵着。
“让我背叛艾略特,你没疯吧,还是随便找个激怒我的理由,来这里寻死?即使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去做对不起他的事!”
“三十九年前......英国小贵族出生的贵族------------莱因·伍德曼家族的唯一子嗣,在12岁生日那年被竞争对手雇佣而来的杀手在宴会上行刺成功,右臂、双腿、躯干都存在着伤口......”
蠕动着嘴唇,卡莲打断折纸的话,代替她讲述那段往事:“在三途川转一圈差点死掉的小少爷在捡回一命后,拼尽手段救下了杀手女孩,并出乎意料地让她成为自己今后的贴身保镖,
并为此和家人决裂脱离家族,数年后两人和未来的维斯考特和爱莲·梅瑟斯相遇,成为最初建立DEM的核心四人之一;那个为钱铤而走险、从事肮脏勾当的女孩正是你面前的我,唯独好奇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