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本以为会是非常壮观的一次爆炸,没想到是阿芙珊单方面冲出了赛场落到远处的林子里撞倒一片树木。
待尘烟散去,场上只剩下佩艾娜一人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顺着阿芙珊飞去的方向看去。
场上响起一阵欢呼,拉拉队抛出礼花,欢庆冠军的诞生。
佩艾娜一捋头发,转身向休息区走去,霸气的背影,如此帅气的动作更是引得女生们尖叫。
佩艾娜一脸不可置信,自己赢了。
回顾比赛,在那最后一击中,佩艾娜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撞死,
便害怕地往侧边一躲,就让阿芙珊控制不住飞了出去。
捋一下头发不是耍帅,而是确认自己的头有没有受伤,急着去休息区是担心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
中午的闲暇时间,因为身处郊外,教师们组织学生采摘野菜,捕抓猎物煮午饭吃。
病号由希自然什么都不用做,等着饭送上嘴就好。
下午就要进行射击比赛,莉娜练习兼捕猎去了,现在由安缪照顾她。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说不幸福那是假的。
只需在一旁,看着安缪撮着木棍钻木取火老半天,最后还是请了其他同学用火魔法点着了柴堆。
莉娜拿着一张弓,打算练练准头。
双脚与肩同宽,左脚后移脚尖略微外移,鼻尖下颚角度垂直地面,自然将头向左转动,将弓平稳举起。
学院发配的轻弓磅数小,没吃早餐的人也可以轻松拉动。
箭在弦上,视线紧紧盯一只前腿上扣着铁环的杀人鼠。
等等,杀人鼠?
驯兽师常常抓捕年幼的跳鼠,培养成能侦查的小宠物,
而刺客杀手盗贼,会训练它偷盗,用灵巧的前肢,发达的后肢,以及它的牙齿,袭击他人。
狗急了会跳墙,鼠鼠急了也会啃人。
这家伙的出现给莉娜不好的预感,正犹豫要不要击杀这只杀人鼠,
那只鼠鼠察觉到了危险,从树枝上跃下崩入了草丛中。
眼疾手快的莉娜在它跳入草丛前松开箭矢,
箭咻地一声穿入了草丛。
“呜哈!”
草丛随即发出了沙沙声,仿佛要被连根拔起。
“呃,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跳鼠尖叫。”
手握一只箭,莉娜走上前,提防杀人鼠跳出来袭击,拨开草丛,
杀人鼠被掐着脖子不断挣扎,掐着它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精灵,披着绿色斗篷,另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那只箭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她的辟谷上,显然被疼得死去活来。
见到莉娜,她才叫出了声:“你谁啊啊啊!?”
待她冷静下来后,精灵捏着箭杆,一咬牙拔了出来。
一边用随身携带的草药涂抹伤口,一边嚷嚷着: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乱放箭,让我逮到他,我要把他两瓣辟谷用箭串起来!”
莉娜背后一凉,把弓挂在了背上,尽量藏起它。
为了掩饰尴尬,莉娜笑着询问道:“请问这只杀人鼠是您扬的么?”
“不是。”
精灵用力一掐杀人鼠的脖子,急得它吱吱乱叫;
“我正在找这家伙的主人,它的主人似乎在干一些坏事。”
精灵打量了一番莉娜,见她穿着学院制服,便问道:“你是王都学院的学生吧?在这做什么?”
“学院最近在举办运动会,不远处就是比赛场地。”
“这么一说,有很多人在这儿…你们要举办多久?”
“今天,以及明天。”
莉娜如是说道,精灵若有所思;“难不成…罢了,先观察一阵子吧。”
说罢,精灵雷厉风行的身影跃上了枝头,最后留下一句话;
“人类,你们有新的麻烦了。”
猎物没猎到,莉娜只带回了满肚子的疑问。
回到大本营,学生们正轰轰烈烈地煮饭炒菜,贵族妇人姥爷们则是托自己的仆人带来美食,在草地上吃起了野餐。
“你们都找到了些什么好吃的?”安缪提着一只铁锅。
绸昉从袖袍里抖出些野果野菜,放进铁锅里。
“啊,有一些溜到衣服里面了。帮我挡一下。”
绸昉借着由希的身影遮挡自己,当着由希的面,稍稍解开口扣子,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这意味着,里面似乎没穿其他东西。
绸昉只是从里拿出一串晶莹剔透的川西果,颗粒饱满,些许液体映着阳光。
安缪拿着这串川西果陷入了沉思:“汗液算不算盐?”
由希看绸昉的眼神都变了,哪有女生外出只穿一条长袍,里面直接放飞的。
“你…里面没穿?”
“怎么,想要看么?今晚来我房间。”
由希连忙摇头;“正处青春年华,我们应该建立健康阳光的关系……”
“别害羞嘛~我随时欢迎你。”
两人打闹之际,一声啪叽,宛如史莱姆砸在地上。
卡德尔脚踩依托淡蓝色的水母,而那只水母硕大的帽伞下,是人形的身躯。
她整一脸沮丧惊慌,本就白嫩的脸蛋更加苍白,浑身湿漉漉,深蓝色微卷的长发搭在肩膀上。
更重要的是,她穿着学院制服。
“不要吃我啊!”
“蛐蛐养分,不要吵,不然立马把你活吞了。”
卡德尔更用力地用脚蹂躏水母同学,踩得她抬不起头。
“在弱肉强食的海洋中,像你这样的营养丰盛还四处显摆的家伙就应该被吃掉。”
“可这里是陆地啊!”
吵闹引来了班主任,他见这种情况太多次了,总有水生亚人遇见自己的天敌而被霸凌。
“卡德尔!不要欺负幼唷同学!”
卡德尔还在嘴硬,说:“什么?她是我从河里捞上来的野生水母,不是我们班的学生!”
“你瞎啊,她穿着制服呢!”
当个班主任肯定需要点实力,直接飞起一脚,制止了这场可能发生的流血事件。
卡德尔心不甘情不愿地处理着手中其他同学带回的食物,不断瞟着水母同学。
手中的菜刀重重切下,水母同学感觉有刀子正在划开自己的背。
因为卡德尔,幼唷前阵子被班主任送去了别班借读,现在则是因为运动会被送了回来。
幼唷生怕那把刀子径直朝她脸上飞来,不断躲在别人身后,紧盯着卡德尔。
帽伞垂下的触须与发丝搭在由希肩膀上。
“抱歉,我这类亚人身上总有些粘液…”
“啊,这没什么,如过你害怕他,就尽管在我身边吧。”
由希这一番话让幼唷一下失声大哭了起来:
“呜哇!救我小命啊由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