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错了。”
寒恕认错,死死咬住他右臂的玄昼这才松口,却不等寒恕解释,眼泪不要钱似地狂掉,小脑袋狠狠地抵住寒恕的胸口,委屈地嚷嚷道:“公子你个大坏蛋!”
本来寒恕二人大笑时,玄昼还傻傻地以为他们吃错药了,等到那个坏蛋说出那种羞人的话来,玄昼才勃然大怒。
公子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还任由那个坏蛋调笑她,公子也是个坏蛋,呜呜呜。
寒恕原先一直以为玄昼她们不谙男女之事,却没想到玄昼对此看得这么重要,不小心踩了雷。
“对不起,玄昼小姐,我不该放任这家伙口花花你的。”
寒恕真诚地致歉,玄昼这才勉为其难地接受,窝在他的怀里嘟囔。
“下次...”
“什么?”
“下次公子你再这样子,我就一天不理你了。”
“好好好,”寒恕宠溺地揉着玄昼的脑袋,“下次再有人调戏你,我就先把他头打烂。”
“这还差不多。”
“不过,玄昼小姐你这么可爱,我不知道要打爆多少人的头啊。”
“那就都打爆,”玄昼在寒恕怀里轻笑道:“我只要有公子就够了。”
听了这话,寒恕愣了愣,随后无奈地笑着,继续宽慰怀里的小丫头。
等刚刚被支走的仆从回来禀报时,玄昼已经重新充满了活力,继续祸害着庄内的植被。
“这位公子,还请再等片刻,他们很快就到。”
禀报完,仆从又问道:“敢问公子,我家老爷哪去了?”
仆从人已经傻了,走了不到一会儿,自家那么大个老爷飞哪去了?
“哦,他一定要给我看看什么宝贝,就自己回屋拿去了,”寒恕淡然回答道,又吩咐仆从道:“我看你们这庄子不小,可曾豢养家畜啊?”
“回公子,有的,鸡鸭牛羊豚都有。”
“那麻烦你牵头豚出来,我家丫头没见过,给她开开眼。”
“好勒!”仆从不疑有他,对寒恕的要求也没拒绝,毕竟是老爷的贵客,别说看猪了,全送了也不算什么。
等仆从走后,耳朵灵的玄昼又窜了过来。
“公子你又在骗人了,我前天就见过猪了,还吃过猪肉呢。”
“读书人的事不能叫骗,这叫以合理的理由达成双方都乐意的局面,用西域话来说叫双赢。”
公子又在说难懂的话了,玄昼连忙应和“对对对。”
寒恕见玄昼理解不了他语言的精妙之处,只能寂寞叹气,顺带再次施展神通“乾坤”。
“生作死,死为生。”
话音落毕,本已经不在世间留下丝毫痕迹的朱蠡,又凭空复生。
朱蠡本人对自己刚刚的暴毙没有任何记忆,只觉得自己话说到一半,眼前忽的闪过了两道光。
他没弄清楚状况,正打算继续把话说完,就被寒恕物理地拉上了嘴巴。
看到这一幕,玄昼满意地哼了一声。
“公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刚好手上有素材和法门,就做点不人道的实验吧。”
玄昼听了这话,刚打算下死手,这下就轻轻地踹了一脚卧在地上,像只胖虫子一样蠕动朱蠡。
直踹得朱蠡脊柱断裂,浑身抽搐。
嘛,只要人没死就行,寒恕没在意玄昼的暴行,从虚空中取出了前日出手时缴获的战利品——一本仅余几页纸的书册。
前天,寒恕是看那些恶徒害人的法子都是从书页上学来,才用飞剑一并捎了回来,打算随手毁了,但转头就忘了这可有可无的东西。
今日见了为富不仁的朱蠡,他突发奇想,想要好好炮制这个恶棍一番,这想起收藏里还有这玩意。
又一次借助无所不能的神通,寒恕的手上的残书已经焕然一新。
量子速读了一番,就连寒恕也直呼好家伙。
这本书原来是百年前,一个北漠修士左道人的修行心得。不过别人的修行心得讲的是如何快速入定之类的经验之谈,这家伙的修行心得却是陈述如何虐待凡人以获取最大的怨念。
“这左道人真是独领风骚啊,上界那些所谓的邪修魔头只会墨守成规,比不上人家一根毛。”
看完,寒恕不禁感慨,甚至有些担忧,若是左道人的研究成果被推广,下界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
“不过这种邪修也不可能想着大家,估计是躲在哪里偷偷发育。”
念及此,寒恕使出神通“因果”,想寻根溯源,找出左道人的下落,斩草除根,却没成想一向无往不利的神通竟毫无反应。
要么左道人早已身死,要么已成仙道,前尘皆断。
如今的下界,百年,修成仙道,可能吗?
寒恕一时没个准信,只得暂且作罢,等哪日缘分到了再说。
等到仆从将肥猪押来,寒恕已经焚毁了书册,记下了其中一道,也是唯一一道凡人也能用的邪术——采生折割。
说是邪术,其实也不过是左道人为了提高怨念榨取效率,对原版本的更新。
他以秘制的草药配方粗浅地模仿灵气的治愈效果,使受害者的存活率大大提高。
不然,就凭那群不学无术之徒的能耐,即使害死再多的人,也不可能使崔伶那样的受害者活下来。
寒恕自己有灵气,自然用不着费尽心思地调配草药,他灵气外放,化作两只无形大手,分别抓过肥猪与朱蠡,然后也不必按着书中的说法选成功率高的部位,干脆直接将朱蠡的一身人皮换成了猪皮。
手术成功后,朱蠡只觉浑身发痒,挠了挠身体,却惊觉全身上下布满了黑密的鬃毛,瞬间肝胆俱裂,口不能言。
一旁的仆从看到这诡谲一幕,也是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
“我侄儿,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他将来是神仙,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朱蠡都顾不得自己何时又能说话了,对着寒恕就是破口大骂。
“猪怎么能说话呢,”寒恕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手术还没完成。”
说完,不顾朱蠡反应,寒大夫又在仆从惊恐的目光中开始了二次手术。
“可惜啊,这猪被阉了,你下半辈子难得鱼水之欢咯。”
玄昼在一旁哈哈大笑,公子就是这样,最记仇,还硬是要找理由欺负人,不过欺负得好,她就喜欢这样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