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飐,你家怎么…这么热啊?”
霁和吐着舌头,用小手对着自己不断扇着微弱的风。
不知怎么得,他就开始浑身燥热不堪……
就好像是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越来越晕,记忆中上一次还是在和祭礼姐洗澡的时候,但洗完也就好了,这会儿却没完没了的。
“呃啊…呃……”
他急促地喘气,感觉每一道气息都是燥热的,拿起杯子,将里面剩下的冰块囫囵倒进口中,好不容易嘴里凉快一点,脑子却热得更晕了。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个不停。
风飐侧目看去,眼睛都要被勾直了,裹着白袜的小脚互相勾揉着,褪下半边袜子,白里透粉的足跟都露在外面。
更重要的是,他的双腿也在内扣着摩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丝燥热,圣洁的脸颊上却满是红晕。
美人颦蹙,纤纤玉手死死揪住沙发垫,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客厅的水晶吊灯辉光微微笼在上面,仿佛神圣不可侵和。
——神圣不可侵犯,我可以…
风飐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翻涌,她可没喝那杯可乐,倒像是霁和一个躁动,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迷情的气息。
够了…药效够了……
她弯腰压着身子,感觉还不够,又用一只手抵住胯骨以防露丑。
缓缓挪着屁股,侧着到小家伙的身边,询问:“霁…”
如此干涩无比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从喉咙缝挤出来似的,低沉沙哑……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霁和,你没事吧?”
霁和没回复。
他彻底烧晕了,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散热,扭曲着将阻碍的布片全部撕扯掉,一如他最初在巷子时那样。
“水…水,风飐!你……人呢去哪儿了。”
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句话,又拼命的在沙发上翻滚,想尽办法让皮肤接触到新的,还冰凉着的垫子,将热量传导出去。
“别…急,我马上就来。”
风飐吐出一口浊气,她还没来得及动手,玉白瓷器就自己卸了包装。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用什么词汇都难以形容。
她喘着粗气,费力抓住瓷器一角。
瞬间的触感就让她如被电流刺激了全身般,纤细而不失肉感,谁知太过滑润,那白瓷猛的一蹬,她竟然脱手。
眼看着瓷器“扑通”一下滚落在地,索性地上还有一层地毯。
他只是“咿呀”一声,便继续向前爬去。
“回来!”
他迷糊中听到一呵,脚踝好像被什么怪物被缠住了?拽着他不停地向后拉去。
“不要…会被怪物吃掉。”
霁和摇头,双手奋力向地上抓去,可毫无作用。
身体不断被怪兽卷走,一只腿和小腹都要悬在空中,他用手费力的撑着上半个身子,用另一只脚猛的向后踹去。
谁知居然踢到一个特别柔软的肉球上,脚心还有点痒痒的,就像是怪物的肉球上长了一颗小豆丁。
“诶?什么东东……”
好奇怪,还怪舒服…软软糯糯的,他用脚趾轻轻夹了一下。
“嗯…啊……”
咦?怪物的声音这么小声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又被猛的一抽,这下全身都腾空了起来。
“终于逃不掉了吧?”
风飐迷乱地盯着手中刚刚抓住的足趾雪糕,迫不及待伸出舌头轻䑛,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瞬间点亮她的目光。
她刚想再品尝一下,谁知手中的白瓷居然猛的一颤,差点再次脱手。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她缓缓握紧双手。
无视了底下的颤抖和悲鸣。
她将白瓷活生生地捏出密密麻麻的裂缝,白皙的脚腕刹那间由粉变红、青紫,乌黑……“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在客厅传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特好疼…………
霁和的脸上的晕红一下子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断骨之痛席入脑中,豆大的汗珠大片大片地滴入地毯。
谁能救救我……祭礼姐救救我…
“别动…我叫你别动!”风飐嘶声力竭的怒吼,唾液都飞溅出好几米。
她的色欲也在那一瞬间转化为纯粹的施暴欲,吃吃吃吃吃………哈哈哈…利齿猛得闭合,白色浆果顷刻间变成水晶葡萄,鲜甜的血浆和皮肉在她口中绽放。
风飐闭上双眼,暴躁的情绪三两下就被春风拂平,口中鲜甜美食比任何肉类都要滑嫩,都要鲜美。
她手中提着的脚腕骨头已经断掉,一层皮吊着整个人,乌紫的皮也在被撕扯着,随时都可能断掉。
“啊…啊………啊”
霁和干吼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声带似乎在刚才用力过猛撕裂掉了。
他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眼球凸出,狰狞的像一副鬼面。就连头发也开始变得湿漉漉,胡乱地贴在头皮上,泪水更是像不要钱的自来水般流淌。
绝望………
“咔嚓!”
又是一阵咀嚼声,
他好像在一点一点失去他的身体……还没能再次见到……好像一个无穷的黑洞要将他碾碎。
“额……啊…呕yue……”
“噗通!”
他的下巴重重地叩在地面,如若秽杂,像块烂肉一样被丢在地上,他却在瞬间轻松了好多,活…活过来了。
相反,
风飐开始疯狂地抠挖起自己的喉咙。
刚才视若珍馐的美食,现在仿佛是氰化物,百草枯!!!
“咕噜咕噜……”
她满脸惊恐地将手从喉咙中取出,转而撕扯起自己小腹的皮肤。还念叨着:“又动了…他,又动了。”
快…再快一点……
指尖突然冒出十根锋利无比的爪钩,二话不说,就并拢手背,直直地从小腹中间戳了进去,向外强行撕开一道横着的口子。
风飐疼的瞳孔涣散,口水像不受控制一样四处溅射。
但她的手上动作依旧迅速,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敢停!
腥臭的血液早早地就飚的满屋都是。
霁和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刚才风飐开腹的暴力动作让血污溅了他一脸。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无神地望着风飐。
她还在挣扎,但其实已经死了……
因为,
他能感受到,某种来自同源的他,正在诞生于风飐的腹中。不对,是他们,而且他们想要长大…并不像自己一样。可是,很贪吃的……
ps:..ok,太晚了先写到这儿,没有撅和被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