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作者:初狸 更新时间:2023/8/13 16:56:50 字数:1996

何祭礼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周围鸦雀无声,唯一的可能只有别墅二层中人去楼空,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在蹲厕所。

她稍微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就是紧邻着一间灯火通明的客厅,周围连着阳台和不少房门紧闭的房间,右手仅仅隔了一面墙的位置,则是可以上下楼的木制楼梯。

“一人一半。”何祭礼打了个手势,和龙猫兵分两路开始探索。

她每翻进一个房间,握着麻醉气戕的手都在冒汗——可整个二楼,卧室,卫生间,衣帽间,露台,阳台………等等,竟然空无一人。

她们两人重新汇集在二楼客厅的沙发前。

“没有发现。”龙猫率先摇了摇头。

“我也没,二楼一个人都没有?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何祭礼压低声音,回头瞄了眼最初的那个房间。

这间别墅里绝对是有人的,只是她们还没遇到。

“你觉得霁和究竟被藏在哪里?”

她刚想问,又觉得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换了种说法,“往上,还是往下……”

根据她们在外面的视野,这栋别墅不算太大,总共只有三层,也就是霁和要么是在第三层,要么是在一楼。

至于房间里有无暗格已经超出了她们的能力范围,还有就是,她来这里之前抱着的想法是揭穿沈渡桥有关于傀儡的秘密,可每一件屋内,连有关沈渡桥的任何信息,毛都没有一根。

龙猫望着楼梯间,简单的驻足片刻,做出了向下探索的决定。

做出这个决定的想法很简单。

二楼都没人,说明他们很可能在一楼开party。

两人简单的沟通过后,换了个位置,让龙猫走在前面,她举着麻醉气gun躲在后面,如果真出情况,她可以当个伏地魔给来者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

很快就到了拐角处的楼梯口,从这个角度已经可以看到下面客厅的情况。

突然,

何祭礼看到,

身前几个身位的龙猫猛地一怔,定在了楼梯转口,一动不动,脑袋还保持着往下探的姿势。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萦索。

“龙猫?看到什么了,快回来啊。”

何祭礼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小声急呼提醒。

眼看无用,

她就向下走了两步,准备把前面的龙猫给抓回来。

“扑通!!!”

熟悉的身影瞬间从指尖滑出,往下一坠,从楼梯口,沿着向下的楼道滚了下去。

何祭礼瞳孔微缩,大量冷汗瞬间从煞白的脸上冒出,右手还保持着向前抓的动作,仿佛想挽回些什么,可指尖却空无一物。

脑中瞬间冒出了无数个想法——龙猫被发现且被袭击,仅仅在一个照面就倒下了。

她们会杀了龙猫吗?

这个欲想一旦在脑中冒出来就止不住的疯狂发酵。

何祭礼背靠在楼梯口,手中的戕都在颤抖。

上一秒还寂静无声,

下一秒楼下嘈杂的声音就跟苍蝇一般,嗡嗡嗡地传了上来。

“就她一个吗?”

“好像还有个同伙,别管她,先把东西拿过来按住,炸死这个再说,”

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递东西的声音。

“离远点儿,别被溅到了……”

——她们真的敢杀人!!!

何祭礼脑中瞬间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塞满,自己顾不得其他。

挣扎着爬起身大吼:“停下!”

楼梯底部,

龙猫背向着她,倒在地上,单手撑着身体似乎想要挣扎着起来,身上许多部位都有乌黑发紫的淤青,额头更是磕破了一大块,涓涓血液从那里流出。

她背后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胖子,正拿着一把椅子压在龙猫背后。

似乎听到她的声音,

那个胖子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戏谑地笑了声:“老鬼,这就是你说的同伙,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软蛋。”

被称作老鬼的男人,眼窝凹陷地很深,还带着一层重重的黑眼圈,又瘦又高,远远看去就像个瘦高鬼影,站在距离龙猫那边数米开外,似乎就真如她所言,害怕被爆炸波及。

——来不及犹豫了。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戕,对准压住龙猫的胖子。

胖子刚刚还戏谑不已,这时看到她手中的戕,瞬间丢下手中的凳子,转头边跑边喊:“老鬼,踏马的那小子有高压气戕,快动手啊,老子被打死了,你他么也只能等死。”

“别急。”

就在她瞄准之后,准备扣动扳机那一刻。

忽然一阵浓烈地眩晕感袭入脑海,顷刻间有种日月颠倒,南北不分手脚发软的感觉。

胃里似乎也在翻江倒海,就像一个本就晕船的人,又经历大风大浪,晕倒在船舶甲班上,没有立刻吐个七荤八素就算好的。

现在的她,

别说开戕精准地打那个胖子,不崩到龙猫脑门和自己脚上就算技艺高超。

——是那个老鬼出手了,她甚至还没搞懂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她歪歪扭扭地站在楼梯口,努力维持身形。

眼看就要双腿一软,

复刻龙猫的场景摔下楼梯——她的身体素质和龙猫可不一样,就这么摔下去,很可能四肢抽搐,直接就倒地不起了。

楼下此刻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胖子“唾”了一口:“玛德,那个byd真阴,谁他么异术者打架带戕。”

老鬼:“行了,你也别磨叽,弄完收工。”

胖子“嘿嘿”一笑,“哑巴,准备好静音,等她掉下来我给你俩表演了双黄蛋,呦——轰!刚掉下来又给她炸飞到二楼去,血肉烟花见过没?”

——不能掉………不能掉………不然我们都会没命。

何祭礼就像是风雨中飘摇地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风折毁。

忽然,

一股更加浓烈的晕眩感涌上脑海,“呕——”,她大张着嘴巴干呕,中午刚吃过还没消化完的食物残渣与胃液,就带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涌了出来。

而她也伴随着一次连胆汁都快要呕出的眩晕,终究没能理解稳住自己。

最关键的武器——手中的气戕赫然脱手掉落在地,发出“咔崩”的清脆响声。

而她的身形也猛然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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