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面对体内的骚动,孟年都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慎重对待。
那份骚动仿佛是蛰伏于深渊的魔兽,一旦顺应它的诱惑,便会落得万劫不复,连人类最基本的廉耻心都忘记。
理智,渐渐被欲望的利爪撕裂了。
她喘着气,强撑着滚烫发软的身体保持住打坐的姿势,身体绷紧着,顽强地抵抗着身体里攀升起来的灼热感。
床褥染上了湿润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她却似一棵不会倒下的万年松,理智在即将崩塌的边缘站稳柱了脚。
任欢愉的风吹得再猛烈,也坚守本心。
倏然,却感觉到有冰冷滑腻的感觉缠绕上了自己的胸口处,微微勒住。
接着脖颈处和小腿处,都传来了同样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温差,好像略微浇灭了孟年脑子里燃烧的那团火,迟钝的大脑恢复运转的她起先是有些疑惑,慢慢打开了眼帘。
氤氲在眸子里的湿气瞬间化为清泪,一颗颗从眼眶滚落。
金黄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
呃...
是触手!
看着有些模糊的触手,孟年眸子微微扑闪了一下,感觉到心里有很多想法想要表达,嘴里也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我想说,师弟啊,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整天别的不想,就想着算计师兄。”
孟年故作镇定地侧着头,正好陆楚宁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跟你学的。”
陆楚宁淡声说道,相当的理直气壮。
“哈...”
视野被泪水变得模糊,孟年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看陆楚宁不解释同时慢慢走向自己,顿时心里慌极了。
难道今天,纯洁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师兄还记得曾经我们一起看见的那两只蛟龙吗?就是在那一天,我离开了血魔教。”
陆楚宁看着浑身散发荷尔蒙气息,红着脸的孟年,略微眯了下眼。
“...蛟龙。”
孟年眸子一动。
还在血魔教时,自己曾挑了个黄道吉日,带上了陆楚宁外出做任务。
[师弟休息够了,就帮师兄办个事儿。这次师兄,陪你一起去。]
印象中,那一天的断崖上,起了很大的浓雾。
浓雾中,隐约可见两道叠在一起的巨大身影,带着节奏地轻微蠕动着。
这是有两条蛟龙正在进行延续生命的伟大工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会被河蟹掉的气味。
自己和陆楚宁在不远处的石堆后,光明正大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师弟看到前面那两只蛟龙了吗?]
自己看得面不改色,身旁的陆楚宁却是面红耳赤,偷偷摸摸地略微调整了整姿势,还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没发现。
[……]
他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
[咦,师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不是,你不会看个这个就...你是变态吗?]
自己毫不留情地看向了他,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同时眸子里流露出关爱垃圾的眼神。
[...师兄你才是...算了。我需要做什么?]
陆楚宁明显慌了。
[哈哈。自古有蛟龙盘踞之地必有奇珍异宝。这不是教主寿辰快到了嘛,师兄正愁着献什么礼物给他老人家呢。就麻烦师弟上前将这两只金丹巅峰期的蛟龙杀了。]
自己的心情瞬间美好了起来,如同饿了多时的人,享用到了一份美味足量的大餐一般,然后开始正儿八经地讲正事。
[金...金丹?!]
陆楚宁声音都在发抖。
[不用害怕,虽然师弟连筑基都还没有,但它们现在正打得火热,难舍难分,师弟只要悄悄靠过去。]
自己安慰了一句,便索性一把将陆楚宁推了出去,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
陆楚宁被逼无奈,只得上前,随后他趁着两只蛟龙嬉闹时,成功击杀了其中一只蛟龙,夺走了它体内金丹,却被另外一只体型更大的蛟龙一尾巴摔到了断崖边。
似乎是知道呼救也不会有用,陆楚宁正打算殊死一搏。
却是脚下崖面陡然崩塌,他整个人失重般地跌落了下去。
那只蛟龙毫不犹豫地尾巴又一甩,掀起的强风荡开了一圈气浪,四周浓雾散开了些,旋即直接冲他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从雾里消失了。
陆楚宁看似难逃一死,然而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陆楚宁坠崖非但不会死,还能借此成功逃离血魔教。
只因自己早在山崖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事后,自己来到崖边,迎着刺骨的寒风,俯瞰着下方。
那时的自己甚至有过一瞬间的期盼,希望这个师弟能借助仇恨变强,然后来日替自己端了血魔教。
届时自己和弟弟孟白,便自由了。
思绪回笼。
“哦,师弟说的可是那两只在雾里,和huan...的蛟龙?师兄自是记得。那时的师弟啊,青涩可爱,不像现在。”
孟年叹了口气,耸着肩,努力表达出自己的惋惜。
“可,爱?”
陆楚宁挑了挑眉,这个人又搞不清楚状况了是吗?
随即大手一挥,操控住了她体内的花种子。
这些种子靠吸食她体内的毒素生长,能控制种子的他,也就能控制她毒发的时间了。
原本不可破解的血形术一瞬破功,对方变了回来,整个人瘫软在了床榻上,紧闭在一起的领口被爆开,分外惹火。
银铃叮当。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还裹挟着诱人犯罪的香甜气味。
里面也有一股淡淡的,类似牡丹的暗香。
呃。
孟年瞳孔微缩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混蛋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想来,我还得感谢师兄,如果没有当时师兄推的那一下,哪有现在的陆楚宁。”
陆楚宁走到了她身前。
听到这话,孟年想要试着稍微起身,有些局促不安。
“师兄现在看起来需要帮忙。”
陆楚宁一只手突然落在了她胸口处,轻轻把她推倒在了床上,按住了。
直接落在一片雪白上,微微勒肉。
“唔!”
孟年被突然的压迫感压得有些难受,拧了拧眉,看清自己的处境,却是哈哈笑了起来,瞪大了眼,抬眸瞧住了陆楚宁的眼睛,“哦?这就是师弟在狐尾草上动手脚的目的吗?”
“师兄这是想套话吗?呵,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狐尾草只是普通的狐尾草。师兄的现状,也并非我的本意。但如果师兄需要,我可以帮师兄解忧,用最原始的那种办法。”
陆楚宁轻轻捏了一下。
“呃呃。那倒不用了,现在的师兄可承受不住啊~”
孟年强忍着身体被欺负的羞耻感,和难以忍耐的温差,佯装淡然地笑眯起眼。
“师兄当真不需要帮忙?”
陆楚宁稍稍俯下身,些许黑发铺开在床,与孟年的银发重叠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将她胸口处勒肉的触手轻轻扯开。
“不不不,需要啊。如果可以,能请师弟绑住师兄的手脚吗?只要绑住就行了,剩下的,就让时间来解决。”
说完,孟年嘴唇微动,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抱着必死的决心解释些事情,可转念想了想,她还是选择节省下这份力气。
何必对牛弹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