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时间再像今天一样聚在一起吧！”
“嗯！好不容易才见面的，不能再断了联系哦！”
直到甲斗与惠告辞之后，我还在因为雫的事情而闷闷不乐着。
“今天真的、真的好开心呀~”雫并没有发现我略显阴郁的表情，回味着今天度过的快乐时光。
“……”虽说现在约好了，但每个约定都会有人去履行吗？真的还有机会像这样四个人一起吗？小雫是学校第一美少女，而甲斗与惠也是非常受人欢迎的现充……只有我，是个因病而闷在家里的，年轻的人生落伍者。
他们离开后，我依然觉得至今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天上云水中月一样，完全没有真实感。
我到底……
“那么~小彰，晚饭吃什么呢？”雫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她打开冰箱搜罗着可以利用的食材，“唔……这些食材只够做拉面或者炒面的吧……小彰，你选哪个？”
“……”我避开雫天真无邪的笑容，低着头，用一种连我自己都很陌生的声音说道，“不用了……不用做到那份上。”
今天因为甲斗和惠的突然来访，我暂时不用想着雫的事情了，可是现在，雫的事情再次充满我的脑海。尤其是——当我看着雫仿佛习以为常地打开我家的冰箱的时候，一股怒火终于喷涌而出。
明明……明明带着微笑的面具背叛了我。
我这么想着，一种黑不见底的感情占据了我的意识。
“你可以回去了。”我的劣根性，无法抑制的侵蚀着我的意识。
“……诶？”雫依然挂着微笑，因为困惑而歪了歪脑袋，“客气……？不用客气啦~”她似乎想发出明快的声音来掩饰住她的动摇，可是并没有做到——她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我说，你到之前为止明明一直杳无音信，现在这么突然就出现……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
“不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吗。”
我，终于把闷在心里好久的怨念一股脑地倾泻给雫。
“那么久的日子里一直无视我的事，不是你吗？现在却突然……”
抱怨的口子一开就完全合不上了，过分的话似乎怎么也说不完。
“……”
刚才还洋溢微笑的雫，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大眼睛泛出些许泪光，两只手不断缠绕着胸前的发丝缓解紧张。
“对不起……”
“……”雫道歉了。也就是说……果然如我所想。
雫道歉就说明，她无视了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原来自始至终比起正经的回答我更加期待的只不过是想要从雫的口中听到一个借口。我只是想听她说，是因为出了什么缘故，因此怎么样都无法和我取得联络……
什么都行，哪怕是再不合理、再敷衍的借口，我也一定会……深信不疑吧。
“……”
但是雫，什么都没说……不，就在我等着她开口解释的时候，她说话了。
“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小彰身边哦……”
“别说谎了！”我粗暴地打断了她。
我，自认为已经看破了雫真面目上掩着的虚假面具。
“……！我、我没有说谎……！”雫那两颗如玻璃球般清澈的眼瞳彻底笼上一层雾气，眼眶中更是噙满了泪水，“我，一直……”
“够了……已经无所谓了。”看到她即将决堤的泪水，我的心脏又开始作痛。我好像，忘记了曾经许下过的什么誓言。
“小彰……”
“……”我的心中，有两种声音：一种让我放狠话伤害她，另一种则是安慰她不要让她再哭泣。我陷入了沉默。
“小彰……你果然在生我的气吧。”
“……”
“要是能让小彰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什么的……别说谎了！”本来一直保持沉默的我听到这句话，终于再次忍不住出声嘲讽。她如此轻率地说出“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这种珍重的承诺，再次激发了我的怒火。
“是真的！”雫直直地看着我。
“……”那视线纯粹而又直率，让我不由得……要相信她了。
但是我避开了她的视线。再这么看着她的眼睛，我会再次被她左右。
“……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我并没有没有接她的话茬。
“那……明天见……”轻轻说了一声，雫走出了房间。
“……”直到好久之后，我还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我思绪万千。几个小时前还欢声笑语的家中，现在又变得寂静无声。在这剧烈的落差中，我感受到比昨天、比前天还要更为强烈的刺痛的孤独感。
四人一起度过的时光……不，主要是与雫度过的时光……令我很开心。哪怕只是想起她的声音。秀发和笑颜，我的胸中就会涌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愉悦。
“呜……！”我不停告诉自己，只要搬了家，改变了居住环境，人就会改变。新居、新学校、新朋友，而老朋友、旧回忆就会自然地忘掉，这就是所谓的适应。雫所做的事情……并不过分，只是非常普通的事情而已。只要稍稍抬起头来，就会有新的相遇，人与人的关系往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可替代。
我很想这么相信，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做到。
因为，要是立场转换一下，搬家的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忘记雫的事情。所以，将我像一件沉重的大衣一样穿过就扔的雫……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
我……
我，不能自己地亵渎我朝思暮想的人。
“雫……！”脑海中满是雫的事情。她的一切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还有……
“我的心，一直在小彰身边哦……”
“小彰要是原谅我的话……我什么都做。”
“呜……！！”我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将积存的怨念向脑海中的那个女孩发泄了出来。
“……雫……”这不够坦率的卑劣的内心，被害妄想与对雫错综复杂的感情使我几近崩溃。
“唔呜呜呜……雫……！”一边哽咽着，凄惨的我只明白了一件事。
我，明明还是如此喜欢雫。
而此刻能够陪伴我的，只有窗外无言的月。
……
“早上好~小彰！”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充满朝气的声音将我从睡眠中拉回了现实。
“诶嘿嘿~吵醒你了吗？”原来是雫……她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了，“后门今天被关上了，所以我就从正门来了的说。”
“不会吧……？”
“啊咧，难道说叔叔今天还是不在家吗？”
“……嗯。”
“这样啊……”雫扭捏着，将双手背到背后，“我还想和叔叔打个招呼呢……真遗憾呢。”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若不是雫把我吵醒……我大概还在做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梦吧。今天，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老爹的外出……其实，我连他昨天是否有回来都不确定。
“那么~开始做午饭啦！”
“……”我回想起昨夜，一边脑海中回忆着雫一边对她释放出内心的浊与恶，有点尴尬到不敢直视雫的脸。
而雫……仿佛并不在意我昨天对她说的过分的话，快活地做起了午饭。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要照顾这样的我？明明一直都把我丢在一边……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了，小彰？”雫终于注意到了我的阴郁，“脸色很难看诶，是因为没睡好吗？”
都是因为你……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小彰，你身体不好，要小心一点哦。”并没有在意我的冷淡，雫继续关心着我……
替我担心什么的……别装了，雫……
“从今天开始，我会做好多好吃的东西，吃下去以后一定要打起精神哦！”
别假装为我担心而演戏了，雫……要是被这样对待的话，我……
“好啦，午饭做好了，一起吃吧~”在雫的招呼下，我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开始与雫一起吃午饭。
雫今天做的料理，和昨天一样美味。我突然有些明白许许多多人一辈子为何只吃同一双手做出来的菜也不会感觉腻了。
“嗯……午饭吃好了，接下来就收拾一下吧？”吃完饭后，雫开始收拾餐桌。
“不用了。”我还是很讨厌她的态度，便冷淡地拒绝了。
“可是……我想为你做些事呀~”
“……”
“呐呐，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吗？”
“……！”一直沉默的我听到这句话，心跳不由自主微微加速了。
用无邪的微笑询问着我的雫……看到她那傲人的胸脯，我被不应该有的妄想给俘虏了……
我，想让雫为我做的事……
“喂~小彰！”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从妄想中摆脱出来，却再次直面来自带着可爱的笑容的雫的追问。
“应该有吧~？怎么说至少也有一个吧？”带着近似于撒娇的语气，雫精致的脸蛋逐渐凑近了我，以至于她带着茉莉香味洗发水味道的发香直冲我的鼻腔，她柔软的手也牵住我的手腕……
我似乎感受到了某处羞人的冲动。
“小~彰~？”
“……”雫应该没有考虑过像这般贴近我的身体，我的心情会如何吧。她在这个时候引人遐思地故作姿态，却对两年间杳无音信的事情只字未提。
雫的这种态度，让我感到极度痛苦。
“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雫……”
“诶？”
“你真的……什么都肯为我做吗？”我的脑海中产生了坏心眼。
“嗯，所以……”
“昨天你说过，能让我原谅你的话，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对吧？”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事都可以……”
“那么……”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狗汪汪叫。”
我，想让她做的是她绝对不会做并且会羞耻到无地自容的事。
要是能看到雫红着脸，忍着泪水的样子的话……我的心情一定会痛快起来的吧。
“汪！汪汪！啊呜！”雫不作片刻犹豫，欢快无比的模仿起来。
“什……！？我才说完就立马照办了？而且学的超像啊！？”
她的眼弯成了月牙，两腮攀上了只属于少女的粉红。雫发自内心的笑容震撼着我的心灵。
“汪汪汪！！呜~”在我的眼中，完美地模仿出汪酱的叫声的雫……简直就像丝毛系小型犬卷着尾巴逃走那样让人心生爱怜。
“那、那么模仿猫喵喵叫几声！还要学它们趴着的样子！”
“喵呜~~~唔——呜喵……”雫在我脚边蹲下，像真的猫一样用右手挠着我的裤子，“喵呜~喵呜喵呜~”她用“爪子”搔着我的手，真的像是被狗尾巴草逗弄的猫一样乖巧。
“咕……！好、好可爱……啊不对，现在可不能被萌到……”
等等……这不完全是负面效果吗喂！这和我当初幻想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啊！？为什么她能若无其事地模仿汪酱和喵呜的叫声，还那么萌……总之不对！一切都乱套了！
“那么，怎么做才好呢……？”雫用一副困惑的样子笑着歪了歪头。
“别傻笑了。”我故意用严厉的辞藻苛责雫。
“……呜……”雫一瞬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在傻笑吗……？”说着又立马拿出一副勉强的微笑。
“……”她那装可爱样子的小手段，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的确进一步煽动了我的施虐欲望。
“那么……”魔手终于捏住我的心脏了，“那么，给我看你的果身啊！”我犹如发泄一般地吼道。
“……诶？”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反正她是不会脱的……我这么想着。我，想给这样轻佻的她一些惩罚。
“你说过为我做任何事吧？那么褪下衣物也行咯？”现在的我，犹如一个恶魔一般狰狞。倒不如说，魔鬼或许本就是由人变成的呢？
“小彰……”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甚至于说是悲哀……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我沉默着注视着雫。
“……”雫也陷入了沉默，她收敛了笑容，视线也从我这里移开了。
“……害羞了啊……为我做任何事，果然只不过是谎言罢了……”看着雫的表情，我却并没有获得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一丝……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便说能做到啊！”说着说着，我再次激动起来，把满腔怒火一股脑喷向雫。
我们的关系要是一直暧昧下去……那我肯定能把雫当做好朋友一辈子要好下去吧……但是，我想弄个明白，我想给这样做出轻率举动的她一点教训。
我，不想承认被充满魅力的她所完全吸引的自己……
我要给她定罪。
“够了……滚吧……”我转过身子不再看她——如果不转过身，一定会被她看到红了的眼眶以及满眼泪水。
但是我，还是下定了拒绝雫的决心。
一段时间内，我们彼此都沉默不语。然而这阵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的耳朵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我惊讶地回过头去……
雫，我曾无比迷恋的那位美少女，在沉默中开始慢慢褪下自己的衣物。
“你、你在干什么啊喂……！”我开始惊慌失措，“不、不要！我、我不是认真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一刻，几秒前刚下定决心彻底拒绝雫的坚毅的决心，此刻彻底崩溃。
渐渐裸露出的洁白的肌肤，此刻晃得我几乎要睁不开眼。为什么……？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误解她了吗……？
“……”并不理会我充满震惊与焦急的声音，雫红着脸，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就只剩下贴身衣物了。
“咕唔……！？”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停、停下来……！什么啊，干嘛还较上劲了，不服输嘛！？不用这样啊……算我败了好吗，你快穿上衣服……！”
我，并不想真的让雫脱下衣服啊。我真的只是想稍微惩罚她一下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甚了解。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
“够、够了……我已经明白了，雫……！”
再次无视我焦急的呼喊，雫……缓缓褪下了她的胸衣。
我被她所魅惑，失神的看着。
“……”雫轻轻晃了晃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不、真的不用了雫！已经够了！我……”突然意识到雫要干什么，我从那诱惑中惊醒，连忙出声想要制止雫下一步动作，然而……
雫还是带着羞涩却又凛然的表情，脱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那一瞬间，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小彰……”一直沉默的雫突然叫了我一声。她的声音，意外的冷静，还夹杂着希望平息我怒火的温柔声调。
“小彰……看着我。”
“！？”她说了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后，我反射性地抬起了头。
“小彰……”雫温柔地轻声细语。脸上虽然有点僵硬，但仍然露出了笑容……
染着通红色彩的笑容，为她平添几分娇媚动人，我在其中看出悲凉。
“为你做任何事，不是空话呀……”原本就通红的脸，此刻更是肉眼可见的更要红上几分。
被看到裸体应该是非常羞耻的事才对，但是……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我已经知道了……所以……”
“为了小彰，我什么都会做哦……赤着身，虽然有点害羞……但是如果是给小彰看的话……我不讨厌哦……不对，应该说……虽然很羞耻，但我想让小彰了解我的全部……”
雫的胴体就展现在我眼前。昨夜想象着的雫的身躯……现实中看到的远比我想象中要更美，不夸张的说，真的犹如古典传说中的女神一般美丽。
当她向我走来，胸脯跟随着她的脚步起伏。那柔软的动作身姿，深深地烙印在我的眼中。
“小彰……”甜美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耳畔和心房。
“不要再看其他地方，只看着我。”
我的心脏像要破裂般跳动着，然后……“咕呜呜……！？”蓦地感觉心口一阵刺痛，我无力地跪了下来。
“小彰！？”看到我的异样，雫惊呼一声，向我跑了过来。
“快穿上、穿上衣服……”我出声制止了雫。
“小、小彰，你怎么了，小……”
“快穿上衣服啊……！！”我朝雫怒吼。
“嗯.……！嗯唔……”雫被我突然的怒吼给吓了一跳，但还是穿上了衣服。
“啊……咕……！”看到雫穿上衣服后，我的心悸平复了下来，但是依旧有阵阵剧烈的刺痛感。我身上一个劲儿往外冒着黏糊糊的汗水，我紧咬着牙关平复着胸口的起伏。
“哈啊……哈啊……”不能呼吸。我的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我感觉像是空气中的氧气突然被抽光了一样。
“小彰！？没事吧！？”穿好衣服的雫蹲下来支起我的肩膀，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担忧，拼命呼唤着我，“振作起来，小彰……！！”
我实在是太痛苦了，以至于根本无法回应她的呼唤。
“呜呜……咕……！？”这时，某个影像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像刚才那样焦急哭着脸，不停呼唤着我得名字的雫……这个片段清清楚楚地在我脑中苏醒。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呢……
“小彰……小彰！”雫抚着几近昏迷的我的脸，额前的发丝被泪水、汗水黏在了嘴边，显得十分凌乱。
听着雫悲痛欲绝的声音，我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以至于产生了就在这阵痛苦中死去算了的荒唐想法……我，对雫做了很过分的事，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很后悔。
如果可以……我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再次重新来过。那样的话，我……
绝对不会伤害雫。我想起了被我忘却的某个誓言。
“小彰……！！”
我自然地闭上眼，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我……还活着？
我定了定神，确定我还躺在刚才我倒下的地方……不，完全不同。
我正躺在雫的腿上。
“雫……？”我看着哭肿了双眼的雫，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通透。
“太好了……！小彰！太好了！”雫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小、小雫！胸……！”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小彰……”雫的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呜呜……还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了……真的、真的太好了……呜呜呜呜呜……！”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雫孩子般放声哭泣着。
“雫……”
雫不顾一切地抱着我，一个劲地喊着我的名字。
从雫的态度来看，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真的为我在担心。她打心底为我的苏醒而感到开心。
如此想着，心中的罪恶感再次油然而生……对这样的雫，我到底……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我刚想叫救护车，可是又不敢搬动你。想找叔叔，却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现、现在去医院吧？我、我陪你去……”尽管我已经醒过来，雫依旧在为我的状态而担心着。
“不……没事的，发作是常有的事……”
“但是……”
“已经不痛了……真的没事……”刚才的疼痛完全消失了，甚至就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听雫所说，我只是一时失去了知觉，症状应该不会再变差了，等会儿吃过药应该就没事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太好了……”雫再一次令我窒息般地紧紧抱住我，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落在我脸上。
“对、对不起，雫……”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我终于说出了这句一直憋着的话。
对雫有着卑鄙的打算，疑心重重的这样令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我，如今却只能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
明明雫是那么关心我考虑着我……
“对不起……我一直是一副厌恶雫的样子……真的很对不起……”母亲走后，距离我上一次彻底吐露心声，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不知不觉间变得坚硬又冰冷的我的内心，似乎被雫用温暖的语言和泪水，渐渐化解了。
“嗯……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雫摇着脑袋，再度洒出宝石般晶莹的泪珠，“小彰，你一直独自一人，很痛苦吧……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再也不会让小彰你有寂寞的回忆了……！”看着我的眼睛，雫认真地诉说着承诺。
“谢谢你，雫……”这是我与雫再度见面以来，第一次纯粹发自内心地相信雫。
“对不起，对不起小彰……到现在为止，真的对不起……”雫依旧一遍又一遍地向我道着歉。
“不是的，”感觉到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费力地伸出手，擦拭着雫脸上的泪水，“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啊……所以，雫，不要再道歉了。”我制止了雫继续说下去——因为雫的道歉，会让我觉得痛苦万分。
“我真是笨蛋啊……竟然怀疑雫的感情……”
“不用怀疑呀，小彰……”雫挂着未擦净的泪珠，对着我展露出温柔的笑脸，“因为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比所有人都要喜欢小彰啊……”
“雫……”她的话，让我心神荡漾。
“喜欢、喜欢……喜欢小彰……最喜欢了……！”一边说着喜欢、喜欢，雫越来越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也……”我的手绕过雫的腋下，用力抱住她，“我也喜欢雫啊……！”
“小彰……真的……！？”
隐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感情喷涌而出，终于传达给了雫。不知不觉中，我的眼中滑下了泪水。
“嗯，雫，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好开心……！”非常容易就能看出来，雫正发自内心的高兴着，“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小彰也喜欢上我了……！”
“雫……！”
我们相拥而泣。抱着雫窈窕的身体简直像抱住了全世界，我还能贪求什么呢？
除了雫以外，什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