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子弹夹带着轻微的声响,飞出了枪膛,飞进了敌人的脑壳。
“啊嘿,啊嘿嘿......”苏秦露出了邪恶的奸笑,他枪口一转,再次扣下扳机。
敌群中又有一名敌人中弹,被淹没在了钢铁洪流之中。苏秦的笑容越发邪恶,越发让人胆寒。
赫拉莉丝一脸恐惧地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苏秦打得正开心,突然他旁边的地板被子弹打穿,小石块四散横飞,但即使是这样,苏秦却一动不动。
他该不会杀疯了吧?赫拉莉丝大呼不妙,内心的警钟响个不停,心脏有些撑不住。
“嘿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哈——”苏秦的情绪似乎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像一座火山一样爆发了,“爽!太爽了啊哈哈哈!”
赫拉莉丝捂住她被吓得立起来的尾巴,差点尿裤子。
“嗒嗒嗒。”苏秦身边的地板被无数子弹打中,变得凹凸不平,被攻击的目标终于有了动静,他开始往后爬,并在距离落地窗三米的位置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赫拉莉丝,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随即冲了过去。
赫拉莉丝刚跟过去没多久,苏秦原本趴着的位置被炮弹疯狂轰炸,要是他还在那里趴着,估计早就被轰没影儿了。
还是先走吧,搞不好自己就要被炸了,赫拉莉丝一边捂着尾巴一边向苏秦跑去。
苏秦并没有撤退,而是跑到了楼顶。
他冒着爆脑袋的风险,向下方探头,又缩了回来,向后方迅速翻滚,像猴子一样灵活,看得赫拉莉丝一愣一愣的。
眨眼间,苏秦已经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球状的东西,他大手一挥,手中的“球”轻盈地画出抛物线掉进了敌群里,在它砸到地面时,它射出一条不为人知的激光,贯穿了敌人的身体。
苏秦已经清楚为什么注意事项上标记如果任务失败责任不受追究了,但凡是个有智商的人都想得清楚,这个“暗杀”任务几乎不可能做到完美,你一旦动手,从敌群中逃出来都够呛,还追究什么责任呢?
说时迟那时快,苏秦已经冲到了赫拉莉丝身边,将她抱了起来,全然不顾她羞红诧异的脸色,飞奔而逃!
“啊——”赫拉莉丝的尖叫持续了好久......
苏秦单凭一人,带着手中的猫娘,四处跑路,身后的叛军时不时打两枪,子弹贴着他的头皮、耳朵、肩膀飞过,使他无法回头。
他手中的赫拉莉丝掏出一直藏在怀里的手枪,对着追击的叛军不停地开枪,击中了敌人,但也是杯水车薪。
苏秦目光转来转去,最终移到了一个井盖上。
此时场景转向另一边,老马坐在树旁,泣不成声。
陈皓阳站在他身前,默默地看着他。
“刚才的事,我十分抱歉。”他留下这一句默默离开了,真是个卑鄙的人。
老马没有理会,他止住了丢脸的哭泣,低头整理起自己的武器。
“陈皓阳,部队伤亡情况?”
“报告,部队死亡十二人,受伤五人,迫击炮损坏三门。”陈皓阳说道。
劳斯顿默默咀嚼着陈皓阳的话,他不可能对这个结果视而不见。仅剩的四百多人一下子减员十二人,就算加上江宛桦的支援部队也只有六百多人,这下如何对抗源源不断的机器人叛军已经成为了所有人都要想的的问题。
“将军,这下怎么办?”陈皓阳问道。
“我......”劳斯顿顿时语塞。
“还是让部队先休息为好,叛军的支援部队很快又要来了,先赶往附近的兵站休息一下。”江宛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俩的身后。
“可是......我们还有一名狙击手在目的地。”陈皓阳貌似有些焦急,但江宛桦的回答让他怒火中烧。
“先不管他了,先去兵站。”
“这......这怎么行?!那可是一条命啊!”陈皓阳强压怒火反驳道。
江宛桦却无所谓地摇摇头,说:“顾不上他了,如果不走可能整个部队都得交代在这,一条命和六百条命哪个更重要?”
陈皓阳心中的怒火被泼上了一桶冷水,他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反驳。
一直充当吉祥物的劳斯顿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自责起来,但就算是他也只能听江宛桦的:“就听她的吧。”
“可是......”
“我说了听她的!”劳斯顿发火了。
“哼!”陈皓阳气愤无奈地“哼”了一下。
“准备出发。”江宛桦看了看状态栏,自顾自地离开了。
“呕——”赫拉莉丝捏着鼻子干呕起来,这个下水道实在是太臭了,不仅到处都是垃圾,还时不时冒出腐烂的尸体,尸体已经辨认不出模样了,并且四周还有无数的苍蝇翩翩起舞。
“这里沼气很重,不能开枪。”苏秦带上防毒面具,同时也给赫拉莉丝戴上了一副,并且说道:“带上这个,不会中毒。”
两人默默地在空旷潮湿的下水道里走着,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吼!”他们身边的污水里忽然钻出一条鳄鱼,它从水里跳起来,它的大嘴咬住了苏秦的手臂,苏秦眼疾手快,将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鳄鱼的头!
鳄鱼松开了嘴,掉进了水里。苏秦将匕首收回来,同时看向自己的被咬的手。
“嘶——”手上的伤口呈黑色,让苏秦皱了皱眉头,“这鳄鱼被这污水污染了。”
“好厉害,鳄鱼的皮这么硬,您一刀就刺进去了!”赫拉莉丝惊叹道。
“没什么,只是刀很锋利而已,摸一下就流血。”苏秦咂咂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从腰间拔出了一小瓶药水,将其倒进了伤口里。
伤口冒着青烟,迅速愈合了,简直比眨眼还快。
“呼!”苏秦松了一口气,他大汗淋漓,完全可以想象被感染的伤口有多疼。见伤口已经愈合,他开始耍帅:“看见没,要是换别人早疼死在这了!”
赫拉莉丝看着他的滑稽样,叹了一口气,说道:“别装了,我知道的。”
“啊好吧,走吧!”苏秦挠挠头,继续向前走去,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两人的身后,一个脑袋从水里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