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肆意妄为找衣服给我换装的时候到头了,现在把主动权给我。”
“你如果想要,就得自己来拿,这规矩你懂得。”
莜婉和贞子小姐此时正在服装店内激烈对线。
原因是莜婉发现贞子换上正常的衣服之后惊人地好看,突然也就能理解在电视里看到贞子就开始脱裤子的年轻人了。
“小莜婉,就一开始挑的那两件就挺好的,不用再买这些了。”
贞子从更衣室里面露出一个头来,面露难色。
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加不可能让莜婉停手了。
毕竟对方身上除了有点瘦之外,倒是一个十足的衣架子。
就是可惜这家店太正经了,如果和小说里面走进一家店里面,结果里面有女仆装这种的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对方这个高挑的身材来说,修女服也不是不可以。
对方开祷,她开导。
“你觉得你一开始那两件还算是买新衣服吗?”
一进来的时候,看见老板一脸笑嘻嘻地迎上来,一副认识贞子的表情,她就感觉不对劲。
之后老板就给她拿出了两件白大衣,和之前贞子小姐穿的衣服相差无几。
然后最让莜婉震惊的是,贞子小姐竟然真的捏了捏下巴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指着左边的那一件白大衣说:
“这件我觉得还是有些太过前卫了,我不太能接受。”
分明两件衣服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上面是一张小脸,一个是小小的红苹果。
当然莜婉也不能去干涉别人的选择和品味。
但是饱一下眼福总没错吧?
先前只有自己半夜捧着手机,躲避着空荡组房里不存在的朋友,悄悄看擦边美女换装视频。
现在可以现场直接看,何乐而不为?
“你就放过我吧。”贞子小姐似乎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难以抛头露面。
“好吧好吧。”莜婉摆了摆手,让贞子松了一口气。
随后莜婉竖起一个大拇指:“那我就进来看,你就不用担心被被人看到了。”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贞子小姐的嘴角抽了抽。
“换好了吗?我要进来咯?”说着略带歧义的话,莜婉拉开帘子迅速钻进去。
“等等,我还没......”
“没事的,好看的衣服不就是穿出来给喜欢的人看的吗?你不穿哪来的喜欢的人?”
可是已经晚了,莜婉已经凭借自己灵活且幼小的身躯绕过对方的阻拦,冲进了更衣室里面。
一进来,莜婉的眼睛就看直了。
带着骨感的大腿显得分外笔直,在黑色短裙的衬托下更加白皙。
白色上衣的精致与花边更加增添一股童话的美感。
无处安放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摆弄,最后按在了自己脸上,来了一个掩耳盗铃。
但是掩盖住自己的视线顶多是不让自己看见莜婉接近变态的表情。
莜婉承认,就单论颜值而言,贞子小姐在她见过的所有人里面可能并不算最出众的,但是这双腿。
她可以玩十年。
“怎么样......没有很奇怪吧?”弱弱的声音传来。
在凸显美丽的服饰衬托之下,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原本的童年噩梦。
莜婉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足够夸奖对方这副样子的词汇。
“谢谢款待。”
满含着感谢的话语就从莜婉的口中吐出。
“欸?”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结账的时候贞子小姐带上了刚刚在更衣室展示给莜婉看的黑色短裙和白色花边上衣。
“你不觉得这件衣服很前卫吗?”
莜婉努了努嘴,看向了对方另一只手上面的白大衣。
明显这是对贞子小姐奇怪审美的吐槽。
“感觉有些过于大胆了,但是......”贞子小姐看向莜婉,声音逐渐变轻。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夏末秋初,所以门外的大太阳也不算是特别热,贞子前辈这个冰块在自己身边就更加舒适。
或许睡觉抱着对方会着凉也不一定。
不过僵尸也会着凉吗?
算了吧,自己现在到底是魅魔还是僵尸还说不定呢。
胡思乱想着,已经和贞子小姐走出了一段距离,期间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但这样默默陪伴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莜婉具有废柴社畜的通病,找不到事情干的时候就拿手机出来看,哪怕并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似乎只要在主页随意的划弄两下就能排解自己的无聊。
虽然自己不像是什么可怜的小屁孩,出门还要和家长报备,但是让敖霜姐一个人在家里等久了终归不好。
特别已经发现对方有些孤独之后,每每想到对方一个人在家里等待大门打开后的自己,就总感觉有些良心过意不去。
“就这样吧,我先回家咯?不然我姐姐要等久了。”
这是莜婉上辈子得出的又一大道理之一。
只要发现在外的活动变得无趣起来,并且接下来没有什么计划,那就要想办法尽快脱身。
这样不仅能拯救你差点被浪费的时间,还能稍稍掩盖你是个无趣的人这个事实。
“噢噢。”贞子小姐轻轻点着头。
穿给喜欢的人看吗?
贞子低头看着手提袋里面露出的裙子一角。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是,明天见了,小莜婉。
离开了贞子前辈之后的太阳仿佛上了增益效果一样攻击着莜婉,让她几次放弃走回去的打算。
打车?太贵了舍不得。
观念还没从废柴社畜转换过来还真是抱歉。
突然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公交车。
熟悉的数字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记得这条线路,当然也知道这条线路能让她少走上几个路口。
只是这条线路一向没有多少乘客,就连车次都被一砍再砍。
艰难地爬上公交车,被司机师傅瞄了一眼随后就没管她。
莜婉一愣,然后带着猖狂的笑容坐到了公交车后座熟悉的座位上面。
免票还真是抱歉啊。
目光移向窗外,景色不断向后倒退,好像不止一次她就这么坐在这个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时的心里可能是对老板的愤慨,可能是对同事交给自己工作的埋怨,可能是关系户剥夺自己上升空间的哀怨。
莜婉不知道。
现在的世界和之前的世界不断重合交织又冲突。
“小姑娘,醒醒,最后一站了。”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