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只要说出来一个就让我走吗？”
对方的声音迟迟没有再给出答复，像是在组织语言。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一不偷二不抢的小小邪神能招惹到外面一群怪物。
“但是你也没有给我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啊。”
莜婉这下确实是不好反驳了。
“可是我说的就是几率最大的了啊，不满足条件也不能怪我啊。”
“你这......”
邪神被干沉默了，但外面的几人似乎没有给祂犹豫的时间，不断向祂施压。
“这样吧，你再多说几个，就是和你关系比较好的。”
“可是那样你被反噬不是会更加严重吗？”
这是正确的，毕竟就算赌对了，那么多人里面依旧只有一个，剩下的都会给小小邪神带来不小的伤害。
“你尽管说，办法由我来想。”
“那让我想想......”莜婉捏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
对面的这个邪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只是把自己拐过来帮一个小忙，甚至还送了自己一套衣服。
虽然衣服的品味有待下降。
自己现在再伤害别人貌似也不是什么人能干出来的事。
并且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邪神，比起自己一只小小僵尸来说肯定不是一个阶级的，说不定说错几次就给对方惹急了。
到时候要自己肉身献祭可就完蛋了。
那么接下来的人选就显得尤为重要。
“唔......敖霜姐吧......”
说完之后，她还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房间，即使里面并没有人。
“你倒是表白啊，光说个名字干什么？”
邪神感觉自己的血压要被眼前的小姑娘气高了，年龄小就是没办法。
但实际年龄远超外表年龄的莜婉注意到了自己有多蠢，这种行为放在先前可是要被老板找理由扣工资的。
“敖霜，我喜欢你！”
声音很大，似乎为了给自己加油鼓劲，在音量上面加诸了自己的自信。
门外的敖霜立刻就神气起来了，其他人都在弯腰偷听，就只有她站起身子，藐视着其他人。
“已经不用听了，直接开香槟。”
敖霜对于自己的成功格外的自信。
虽然先前第一个说的是某个狐狸精，但那肯定是小婉说错了，这下说的肯定是对的，自己也将拿下胜利。
看看可怜的母蚊子，还在提心吊胆。
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又给对方住的地方又给对方吃喝，怎么想都输不了。
“你又说谎？”
邪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虚弱，明显是绷不住了。
敖霜也绷不住了。
“是啊，是开香槟。”爱洛伊斯不会放弃这个嘲讽敖霜的机会，“好死，开香槟。”
于是敖霜就好像刚刚出言嘲讽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继续弯下腰和其他人一起偷听。
真丢人啊。
不过好在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房间内的动静吸引，没有人深究敖霜刚刚到底有多丢人。
“啊？我选的也是几率最大的啊？”
敖霜姐待自己不薄，衣食住行全部解决，要是先前的自己有这个待遇，割腰子也认了。
还作为温柔知心大姐姐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这样自己都不喜欢的话，那多多少少自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再说一个，求你了。”
邪神的语气变得十分卑微，像是一只苦苦乞求的流浪狗。
门外的几人还在向祂施压，同时在实力被削弱之后，就连这些施压都让祂有点喘不过气来。
“啊？我努力想想......”
“克图默拉娅·爱洛伊斯·丝特丽，喜欢你！”
是的，莜婉甚至还特意去背了爱洛伊斯的全名。
毕竟在职场工作的时候，客户不一定是你最大的敌人，为了保卫住自己的工作，对老板的一定了解也是必要的。
门外的爱洛伊斯刚打算站起身狠狠嘲讽刚刚对着自己开技能的敖霜，但想了想又弯下腰继续偷听。
她感觉自己的把握不算大，这时候急着跳脸反而可能变成某个小丑一样的存在。
很快就有了答案。
对于门外的四人来说，答案是屋内一弱再弱的能量波动。
对于莜婉来说，答案是邪神的欲言又止。
“那个......我还要继续说吗？”
莜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谁表白都不符合，最终也只能归结于自己有些不识好歹。
“继续......”
对方的声音已经又些许有气无力了，显然说出这句话都耗费了对方相当一部分的力量。
莜婉的嘴角抽了抽。
对方这是和自己杠上了？
待会在这里爆炸了别炸自己身上。
“贞子，我喜欢你！”
毫无疑问的，这次的结果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出入，这下一脸懵的不只是莜婉，还有门外的敖霜。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把对方从坟墓里面刨出来的人，她可是很清楚莜婉自出来到现在的一举一动。
除非对方的前世还有令她留念的地方。
知晓一切的苏心月捏着下巴仔细思索。
对方的身世她不能说是清清楚楚，只能说是明明白白。
莜婉前世作为一个边缘人物，还真就应了网络上面她的自称。
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生活暗无天日。
她拥有不值得留念的童年，悔恨和黑暗交织的青年，还有麻木的少年。
甚至和其他人相比，她还早早就失去了一个名为亲情的避风港。
说实话，这种人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消失在不妨碍到他人的角落，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但莜婉就是有活下去的坚定意志和目标，似乎为了这么一个目标她可以随时豁出去性命，随时为自己的人生正名。
很简单又很现实，她只是想要买上一套足够舒适足够宽敞的房子，然后在里面随心所欲地生活，直到死去。
苏心月曾经打趣过帮她买上这么一套房，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压弯了腰的家伙眼中的锐利。
【我到现在的一切本来就毫无意义，要是你再帮我，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时的苏心月怔住了，随后不由得问莜婉为什么要定下这么一个目标。
【本来生活就够窒息了，要是再买个自带压迫的房子，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这么一个自卑的小家伙并不是眼光过高，也不是贪得无厌。
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喜欢她们，仅此而已。
.....
...
.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都去玩星穹铁道了，所以我书没人看了。
都不准玩了，都让我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