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知道你和里奈都是怎么防止被骚扰的。”
由于网上舆论，今天赵月歌也没有来教室露面。虽然有在办公室被无所不能的会长大人抓着补习，但是这也让叶常乐对于抓到真凶更加迫切。
“这个问题大概理沙更清楚。”江樱放下某篇影响因子高的离谱的英文期刊，抬头看向正在玩手机的叶常乐，“又加你好友了？”
“是啊，真的很恐怖的执着，仿佛我这边同意才是理所当然和义务一样，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叶常乐递过手机，那新注册的通讯账号一列的自动拒绝让江樱都有些哑然。
“需要帮你封掉他的账号么？”江樱问道，“同时限制他的全部网络服务。我在这行业有些投资。”
……我算是知道你和里奈为什么没有被骚扰了。叶常乐苦笑地摇了摇头，“那就白费功夫啦。我现在可是普通的高中美少女，正在等着别人来买爷爷的茶叶呢。”
江樱点了点头，“说实话，感觉有点恶心。”
“那就别说实话！”叶常乐大手一挥，“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八九不离十。”江樱递过一张纸，“我们定位了那种散播加剧热度的几个账号，可以确定是胡家俊的小号。而他委托的进行视频ai换脸技术的工作室也在我们影响下解散，工作人员现在全是我旗下信息公司的程序员。”
“里奈这边也把他其他的散播途径摸清了，他现在在聊天的账户其实都是我们的水军！”里奈和朋友们结束了聊天，加入了话题。从巴黎回来后，曾经自闭的少女开朗了不少，现在竟然比江樱更早和班里的同学交上了朋友。
“总而言之我们这边的反串和捧杀已经快接近尾声了。现在就等你卖茶叶露出‘破绽’了。”江樱的表情似乎有点无趣，这种事情在她看来其实多少有点小题大做。“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反正古往今来，都是这样。”
高一B班。
“他妈的，一个前四班都没考上的普通班垃圾学生，竟然敢一直不接受我的好友邀请？”胡家俊瞪着眼前迟迟没有消息的手机，一副想要吃人的眼神，“知不知道老子在网上有多火？老子他妈一定要搞臭你。”
他踹了一脚身边凳子的凳腿，“让你帮我盯着那个女生，你除了联系方式连人家哪个班都不知道，傻*么？”
同桌赔笑，心说连这个联系方式都还是发现莫菲学姐认识那个女生才要到的，你以为很容易么？你才是个油腻的大傻*！
“别急啦俊哥，正在帮你问呢！”同桌看了一眼莫菲学姐发来的消息，如获珍宝般递过手机，“莫菲学姐说等会那个女生会去校门口拿外卖，让我们到时候自己问就好。”
“还得是莫非学姐向着我们。”胡家俊笑咧了嘴。作为学校最顶层的高三学姐，胡家俊倒是不敢去骚扰莫菲，但对于对方的友好对待也难免充满幻想，“你说我平时要不要和学姐多聊聊学习问题啊。”
同桌笑笑不说话。
傻*，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莫菲学姐那和历代学生会会长不同，单独有个办公室的待遇，你猜猜你爸身份高还是人家身份高。还多聊聊学习问题，我看你多去看看脑子吧。
“唉算了，先专心整治不听话的。上次那个赵月歌也是，稍微长得好看点，拽什么拽。”胡家俊拿起手机，踹了踹同桌的椅子，“和我一起过去蹲守，到时候P个图换个脸。不加我好友，她也别待学校了！”
……
傍晚放学后，几个人依然照旧聚集在了学生会办公室。
“让我看看他发了什么。”叶常乐好奇地凑到莫菲身边，看着正在努力憋笑的莫菲翻了翻白眼，“小老弟，你往后稍稍。”
“嗯，噗……哈哈哈。”莫菲笑得连马尾上绑着的白色蝴蝶结都在乱颤，“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保存下来，有点舍不得这么精彩的贴子消失。”
“有那么好笑么？让里奈看看！”里奈看了一眼陷入沉默状态的叶常乐，把小脑袋挤进去扫视了两眼，轻轻读出声，“《鹿城高中叶某某，在校期间做爸爸活》……”
叶常乐看向沙发的江樱，此刻白发的少女正优雅地喝着茶，脸上却挂着那标志性一般的冷笑。
“我就说你为什么让我去和那个大叔打招呼……”叶常乐叹气，“需要玩的那么大么？”
“嗯？这只是一场被造谣的意外啊？”江樱轻轻吹了吹茶水，“被造谣真可怜啊，这个叫叶雨音的‘女’同学。幸好我们有真相的证据。”
叶常乐沉默了。
中午的时候，叶常乐被江樱叫去学校后门拿外卖小哥递来的外卖，还明确要求变为叶雨音的样子。意识到大概是江樱的计划，“她”很自然地配合，却在后门突然被一个平时不怎么见过的大叔叫住。
“叶同学，我是江大小姐的职员之一，前几天刚刚就任这个学校新校董之一。”男人很快得到了叶雨音的信任，毕竟涉及江大小姐，任何钞能力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您能帮我拿一下后门的快递么？我会在这里多等一段时间。”男人让叶雨音做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家毕竟名义上都是同事，深知彼此共同的老板——那位白发大小姐平时有多暴君，叶雨音也见怪不怪了。
然后就是自己和这位大叔密会的照片被传到了网上去。由于仅仅隔了两天就再一次牵扯到鹿城高中，这一次网上的舆论更是愈发夸张和吓人。
“里面起哄的多少是我们的水军？”叶常乐好奇地问道。
“才百分之五十八左右。这次真的有点闹大了。”里奈理所当然地从后台登录，浏览着几组数据。
……好家伙，才，百分之五十八？你们对热度的掌控该不会都以百分百为目标吧。
叶常乐再次感受到了阶级差距。却听到了莫菲在一旁啊嘞啊嘞地故意发出挑逗的声音。
“……打你电话了？”叶常乐无视她故意发出的声音，被莫菲不开心地哼了一声。
“对啊，据说啊已经惹得校长和书记从外地赶回学校了。老胡让我明天带叶雨音去一趟，还说已经打电话给赵月歌了，让她一起来讨论这些问题。”
莫菲挥了挥手机，“在失业面前，性转确实是一件小事。”
“谢谢你，泰国变性手术的市场宣传没找你代言真是暴殄天物。”叶常乐环顾四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能不能稍微转个身，我还是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面换装。”
诸位美少女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这让叶常乐感受到了社会的无情，所以很受伤。
“咳咳。”如今变成叶雨音已经丝毫没有不自在了，“少女”咳嗽了两声，发表了开战宣言。
“好了，茶叶看来卖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可就是付费内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