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不要成为蝴蝶,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车后座的艾莲娜呆呆地望着车窗外,心里还是对千鹤的话疑惑不解,但又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忽视了车上另外两人的对话。直到坐在她身边的安妮拍了下她才回过神来。
“艾莲娜不开心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只是千鹤姐姐和我说不要去成为蝴蝶。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欸?蝴蝶?”
看样子安妮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纠结这个呀?这就别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未来总会知道的。”
开着车的千鹤听到后便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但安妮对这回答并不满意。
“千鹤这话就很像妈妈对女儿说长大你就会懂了一样,喜欢卖关子。说说嘛,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噢。”
“真是的。”
“好啦,到了。你们先过去,我去停个车。”
安妮和艾莲娜下车后,艾莲娜又继续追问道:
“安妮姐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千鹤的表达一直很含蓄,总需要花些脑力才能理解。我猜大概是她觉得艾莲娜应该装扮得更素雅自然些吧,而不是像蝴蝶那样夸张艳丽。”
“欸,这样嘛。”
艾莲娜思考一会儿,虽然不能说服他但还是姑且有些道理。
而安妮蹲下来对艾莲娜说。
“前面在车上我和千鹤就聊到,艾莲娜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而且是那种内涵着含蓄与清冷的感觉,素雅一些虽然在如今暮邦城会显得另类,但这又何尝不是种个性呢?你觉得呢,小青蛾?”
“嗯,我明白了。谢谢安妮姐姐!”
随后的选衣过程不可谓不焦灼。导购见到这女孩寡淡的模样,迫不及待地选出大堆直击眼球的衣服,但当那些颜色夸张甚至闪着光亮的衣服挂在艾莲娜身上就无比违和;
而这时安妮和千鹤却也起了争论。
“你那几件太普通了,完全没记忆点。”
安妮举着华丽宛如礼服的长裙,对这千鹤说道。
千鹤举着几件便服,不服气地反驳道:
“艾莲娜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典礼晚宴,穿那么浮夸干嘛。行动都不方便。”
“但是好看呀,走在路上很吸睛的!”
“我这几件也很好看呀!而且还很自然,生活些不好吗!”
“不好!”
两人就这样谁都不服谁,而坐在一旁的艾莲娜扭头看了下身边堆成山的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叹,争吵地二人扭头一齐看向她。
“小艾莲娜喜欢我选的衣服吧,对吧!”
“果然还是我选的更适合艾莲娜吧!”
“欸!”
二人一吓艾莲娜就更不敢说话了,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该说啥,心底里呐喊:救命呀。
“投降了。”
最后,在二人的分别的威压下,艾莲娜还是分别选了几套衣服。
“我就说嘛,小艾莲娜还是更喜欢我的选择,立马换上的就是我给她选的。”
安妮开心地抓着艾莲娜的手对千鹤炫耀。此时的艾莲娜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一字肩连衣长裙,头发上也别了蝴蝶翅膀的发饰,这已经是安妮选择的衣服中最低调的一套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
“原谅我,千鹤姐姐。还是成为蝴蝶了。”
艾莲娜生无可恋地嘀咕道。
千鹤一听,轻轻摸了摸艾莲娜的头,微笑着回答道:
“现在的小艾莲娜很可爱哦。我说的蝴蝶可不是这个意思啦。”
“欸?这样么?”
“如果只是停留在表面的话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小艾莲娜不要有那么重的负担,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那时候我相信小艾莲娜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别突然那么沉重嘛!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日式拉面店,走,我请客。”
安妮高声说道,然后摇着艾莲娜的和千鹤手快步往前走去。
另一边。
一处木屋里,珀尔修斯坐在一个正大口吃面的黑发小男孩对面,一边喝着茶一边恭敬地等着那这个男孩吃完面。
“啊!这家面馆的日式拉面真不错,回暮邦以来好久没吃得这么尽兴了。”
“可是,我听管理员说您上个星期才回到暮邦的。”
“哎呀,吃不到好吃的日子是这样度日如年的呀。平时我也不怎么爱吃日料,过来没得选了反而觉得日料不错了。”
“那个,盖亚教官......”
“叫我穹弈就好了。我早就离开组织了,更不用说教官了。”
“好的,穹弈教官。关于阿尔忒弥斯的事情......”
“啧,算了。我明白啦。你和管理员是觉得情报组在从中搞鬼对吧?甚至怀疑组织内部发生了渗透。这样一来内部行动就不那么安全了,所以就希望恰好回到暮邦的我来帮你们对吧。哎呀,我说你们真的很会使唤人呢。”
这个叫穹弈的小男孩生了个懒腰抱怨道。
“抱歉,但这次阿尔忒弥斯的这起案子其实进展并不顺利,情报组那边还施压要求我们完成导致阿尔忒弥斯牺牲的针对脑神经科学家阿萨·希尔的刺杀任务,我们实在难以轻易处理。”
“为什么他们那么急着干掉阿萨·希尔啊?”
“情报组的解释是阿萨·希尔可能是隐岐能源Rebirth项目的深度参与者。”
“可是你不是才说主导开发的隐岐贵江已经被阿尔忒弥斯解决掉了么?那项目也理应停止了呀?”
穹弈这一问让珀尔修斯漏出了为难的神情。
“喂,想要让我帮忙最起码的情报互通得做到吧?”
“啊,不是。其实......”
珀尔修斯赶忙解释,随后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问道:
“有,纸笔么?”
“哦,有哦。”
穹弈悠哉地从房间一角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递给珀尔修斯。
接过笔的珀尔修斯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折成几折交给穹弈。
“真是的,我这这么偏远的地方害怕隔墙有耳不成?”
穹弈接过那张纸,很配合地偷偷漏了个缝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震惊得眼珠子瞪得溜圆。他立马抬起头看向珀尔修斯,然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纸。默默地将纸用香氛蜡烛的火烧起来,丢到垃圾桶里。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道:
“你确定么?”
珀尔修斯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而穹弈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还有谁知道?”
珀尔修斯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穹弈。
“东西在谁手上。”
珀尔修斯又指了指自己。
穹弈点了点头,感叹道:
“好吧,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