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侦探。有什么线索了么？那个假阿尔忒弥斯到底是谁？”
指挥中心里管理员乌拉诺斯坐在工位上一边喝着红茶一边问侧躺在一边沙发上活像个活在油画里的女人的穹弈。
“身体是阿尔忒弥斯的，魂就不一定了。现在知道至少以前大概率是个兵。”
穹弈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就这些？”
管理员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于是她走到穹弈身边，蹲下来脸对着脸说道：
“你现在可是暮邦城的‘大明星’了，好几百万的出场费呢。现在那群不知死活的雇佣兵和帮派分子想抓你去交差。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只知道这些么？要不行动还是取消吧，死了的人再调查也不会活过来。本来你就不剩多少时间，按你现在这副衰样再这么压榨下去，你就可以提前去见阿尔忒弥斯了。”
“我要说阿尔忒弥斯还活着呢？”
“比如那个叫隐岐信介的假阿尔忒弥斯？还是你这个凭空出现在组织人员列表里的赛博阿尔忒弥斯？你要我替你重新启用阿尔忒弥斯的ID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你知道阿尔忒弥斯当时涉及隐岐能源的那个案子说的Rebirth项目研究的是什么东西么？”
“不知道，只知道涉及到人口买卖和非法人体实验。”
“隐岐能源说不定比你想象中的要混蛋。顾名思义，那就是一套能让人重生的系统。只是通过将意识转移到另一个人身的方法。”
“所以你是说那个所谓的隐岐信介身体是阿尔忒弥斯的，但驱动那副身体的意识是另一个人通过Rebirth项目的成果转移到他身上的？”
“这么超自然的说法你居然不打算质疑下？说好的讲讲逻辑呢？”
“嗯。我这一生里，所经历的最超自然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了。转移意识这种事情和你比起来可是合理太多了。”
面对管理员的挖苦，穹弈虽有些不快，却也没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了正题：
“那就好。所以你可以明白一点，你们的情报出现了纰漏。Rebirth项目事实上已经基本完成。即便你们杀了隐岐贵江，对结果也没有半点干扰。也就是说你们成为了棋子。我是说，你们内部已经被渗透。所以我们聊聊你们一开始是怎么得到Rebirth项目的信息的？”
“海伦！你怀疑他和隐岐能源有接触！”
另一边，在听完珀尔修斯的解释后，艾莲娜压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一大半。转而在一阵惊讶之余回归了冷静重新整理起头绪。
“组织里不知道为什么重新启用了阿尔忒弥斯的行动代号。这件事先是海伦来找过我，然后就是隐岐信介来问。”
咚咚！
正在二人聊着时，包厢房间的房门被敲响。二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尤其时艾莲娜甚至已经做好了投掷扇子的准备。
“你好，那位小姐为二位点的牛奶和果汁准备好了。”
门外的服务生解释过后，二人这才放松下来。
牛奶和果汁.......一听就是穹弈风格，他打以前都一直是别人举着酒杯推杯换盏时，他坐在一边默默地喝牛奶或者果汁，以至于受他影响最深的阿尔忒弥斯也是这个毛病。
珀尔修斯赶紧应门。
“请进。”
等服务生放好饮料离开后，艾莲娜盯着桌上乖乖仔的饮料疑惑地问了一句：
“老师以前虽然讨厌烟酒，但也不至于去干涉身边人。今天他怎么会这么生气？你做了什么？”
“不......不知道......”
珀尔修斯那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就是有鬼，可艾莲娜已经不在乎了。她不再往下问，而是将话题重新放回到自己身上：
“海伦......你说得没错。海伦，一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而且很聪明......”
“而且他现在不光在情报组很有名望，在整个组织里他都是个大红人。就因为他，情报组现在稳压执行组一头。绕过管理员直接对你发布命令这件事组织里现在都没追究，而且还在对我们不断施压。”
......
“所以你的意思是组织内部现在是没法对他进行清算的，甚至调查都不行？”
管理员恰巧此时也在和穹弈倾倒着心里的苦水。听到那些穹弈无奈地给她的话下了残酷的结论。
“隐岐能源案一开始就是海伦那边提出的，包括情报什么的几乎都是他们那边提供。执行组整个过程就是个工具，阿尔忒弥斯殉职之后他还不停地施压要我们继续派人完成他们的任务呢。但凡换个软弱点的执行组管理员整个执行组都会成为情报组的附庸。当然了，在我看来即便我这样顶住压力，执行组的未来都不乐观。”
管理员叹息道，她本想点起一支烟，却又看到穹弈躺在沙发上那个病恹恹的样子最后还是放下了烟盒。
“不如说整个组织的未来都会这样。我们都在衰老，暮邦城不例外，组织也不例外。上面那群老家伙说不定早就妥协了。”
管理员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说半句话。
“这么说，你们现在其实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了对吧？”
“我能帮你的都帮了，你知道么？就因为我替你重新激活了阿尔忒弥斯的行动代号，整个组织已经什么流言蜚语都出来了。尤其是那个假阿尔忒弥斯出现后，他们都想弹劾我了，说我什么包庇组织的叛徒。虽然我听你的建议给了珀尔修斯下了秘密处决令，但那群老头子现在把它当丑闻瞒着，打算让我来背这口黑锅呢。”
“反正要都要完了，你也救不回来，不如想想啥时候金盆洗手。”
“你以为我是你啊，说走就走，他们也拿你没办法。我要是脱离了，立刻就会被当成叛徒处决掉。”
“这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得想个金蝉脱壳的招，或者至少在组织完蛋的时候别沾上血。”
“还是算了，这么多年了。人早就麻木了，哪还有那种勇气。话说回来。我们是聊阿尔忒弥斯没死这件事的时候聊歪掉的。你和我提Rebirth项目想说什么？阿尔忒弥斯用这个系统跑到另一个人身体里了？”
“刺杀隐岐贵江任务时他偷了一块原型芯片。这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现在他寄身在一个小女孩身体里。这也是我会和一个小女孩天天玩过家家的原因。普通人看不出接受不了我能理解，但......”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那小女孩的身体里的那个人是阿尔忒弥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