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全屋后艾莲娜就拉着珀尔修斯一头扎进穹弈的实验室里。她拿着粉笔一点点写下刚才从约翰那边打听到的情报。当写下海伦娜的拼写H-E-L-E-N-A和halumi的读音拼写后,艾莲娜再次皱紧了眉头。但还是有问题依旧在艾莲娜的上空徘徊。
“莎拉姐姐。两天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怀孕么?”
听到艾莲娜的提问,珀尔修斯一时之间竟满头疑惑:
“以前的生理学课程不是教过么?当时还就是盖亚教官授课的,你最喜欢的教官的课也不听的么?”
艾莲娜一听到珀尔修斯提起那门课,突然就升起一股怒火:
“对啊!仔细想想你们当时怎么对待老师的!你们这群人当时起哄说不看图片或者模型,要老师把自己的露出来给你 们看实物。这种恶心的记忆我凭什么要记得!”
“别那么生气嘛,大家都只是开玩笑而已啦。最后盖亚教官不也没露不是?”
苍白的推脱和解释,艾莲娜此刻气得浑身发抖,大脑都感觉无比地疲惫。
“我突然明白穹弈哥哥为什么会离开了,也明白他为什么要替我摆脱组织了。你们已经无药可救......”
一种无力的钝感捶打着艾莲娜,让艾莲娜一时间仿佛对很多事情失去了希望也失去了兴趣,就连怒骂或者宣泄自己的不满都懒得去做,以至于最后也只是寡淡地说了一句后蹲坐在原本应该是穹弈蹲坐的黑客椅上。
艾莲娜的低落让一层看不见的阴云笼罩在这个本就逼仄的房间里。珀尔修斯意识到自己犯了事,但她始终没法理解艾莲娜的愤怒,但不安感迫使着她急切地需要得到艾莲娜的回应以知道至少艾莲娜还愿意去理会自己。这时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艾莲娜提的问题:
“嗯......怀孕这件事就像一个单次平均时长5-10分钟的独立概率事件。所以只要条件合适,两天时间要做到并不算难事。”
“是么...谢谢......”
艾莲娜很平淡地回了一句后,就试着开启穹弈的电脑。意外的是穹弈的电脑系统上的是身份锁而不是密码锁,当电脑要求艾莲娜输入用户名时她陷入了沉思。迟疑了一会儿后艾莲娜输入了穹弈的名字拼写,然而系统的提示却是:未查询到该ID,是否新建?
“一个ID分配一个分区,没有对应的ID就搜索不到那个分区。防御总会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最好的防御就是隐藏......”
艾莲娜看着电脑上的提示自言自语道。
“艾莲娜?前辈?”
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艾莲娜让珀尔修斯吓了一跳,但又不敢太激动刺激她,只能小心翼翼去拍拍艾莲娜的肩膀。
“露西!帮我查询下我手环使用的身份ID!”
被拍了肩膀的艾莲娜突然坐起来不知道冲着谁大喊,就好像突然中了邪一样把珀尔修斯吓了一大跳。连退几步后就看着艾莲娜继续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电脑上敲了什么,直到她按下回车后,操作界面才终于显示出来。
打开文件管理器,大量的包括技术资料在内的资源都被整理在其中。见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的艾莲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能不断地喘着粗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艾莲娜接到了青木打来的电话。
“喂?青木姐姐。”
“喂!艾莲娜,我刚接到部队朋友们的消息。暮邦城的SDC武装干员和特别行动部队下午突然收到动员令了,预计今晚会有行动。你们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青木姐姐那边也要小心。”
艾莲娜挂掉电话,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珀尔修斯问道:
“怎么了?”
“这件事你不比我更加清楚么?暮邦城准备过年杀猪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艾莲娜立刻放下刚才的沮丧,将电脑休眠后转身要去拿自己的战服。
珀尔修斯并不明白艾莲娜说的这句比喻,但从艾莲娜焦虑的状态中还是感受到了紧张:
“杀猪,杀什么猪?”
艾莲娜拿着发射器的充能匣赶紧连上实验室里的电源回答道:
“你再和隐岐信介翻云覆雨的时候没听到么?SDC要对黑水郡的人动手了!”
话刚说完充能匣就完成了充电,艾莲娜赶紧拿着充能匣跑到挂自己战服的地方。然后对珀尔修斯说道:
“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就这样珀尔修斯被艾莲娜赶出了实验室。站在门外的珀尔修斯也只得对着这扇打不开的门满面愁容。现在的她总感觉自己在接受上天的惩罚,让她感受过去那个叫阿尔忒弥斯的人所经历的排斥和疏远,以此来让她明白过去她所做的那些究竟意味着什么。想必这是艾莲娜,不!阿尔忒弥斯心中永远的痛吧。
可就在她这么想时,艾莲娜偷偷地给门开了一条缝,很难为情地说:
“我换好了,进来吧......我有事和你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进来!”
艾莲娜没有给珀尔修斯迟疑的机会,赶紧把大门敞开将她拉进实验室。一关上门,艾莲娜长叹一口气后却像珀尔修斯道歉:
“对不起,莎拉姐姐。因为每次回想到过去的事情总会让我特别生气,就会不自觉地将气撒到你身上,所以刚才态度特别不好。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改正的,请别往心里去。”
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补充道:
“我们现在姑且还算合作伙伴对吧。所以我应该友善对待自己的伙伴才对。”
“真的么!”
听到这,珀尔修斯激动地去捧起艾莲娜伸出的双手开心却又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至少为了大局,我也不能把你推开。额......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我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你......嗯......哇!”
艾莲娜还没说完,珀尔修斯就一个熊抱把艾莲娜紧紧抱住。
“喂!你!”
珀尔修斯心里很清楚艾莲娜没有说谎,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是面对当下时局的无可奈何的选择,但这也就够了。相比起自己的软弱,艾莲娜的温柔就足够让她感激。
“啊!别贴那么近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