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一番天才慕羽酱与被榨干的梦梦亲
叮铃铃~
下课铃响起,墨清音画完了本节课的重点,她把书本合上,开始准备下节课的内容。
她熟练地握住了从后方伸来的小手,将其轻轻地从肩膀上移开。
“清音!这节课老师讲了什么啊?我没听懂QAQ”
蓝璃梦靠在墨清音的后背上,眼睛却不转一下地盯着对方的笔记。
“你是根本没听吧,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啊?”
墨清音没好气的将自己的笔记本拍到蓝璃梦的手上。
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蓝璃梦,她的心情才算好了一点。
下一节课是“麻将理论与实战基础”,是前几年新加的一门辅修课,和理化生政史地并驾齐驱。
“知我者,墨清音也。”
蓝璃梦收起来那本笔记,对着墨清音竖了个大拇指。
“走吧,去上麻将课咯。”
墨清音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不想上麻将课。”墨清音嘟囔着。
自从上个世纪现代麻将被创造出来后,短短的几十年里,麻将这种运动迅速的火遍了大江南北。人们的饭后谈资也都是些某某雀士这个月又找了一个新女朋友啊,我昨天又做出来一副国士无双啊(插腰)之类的。
由此可见一斑,麻将在这个世界里的影响力。
各类比赛层出不穷,高级雀士的地位也居高不下。有些雀士的出场费甚至达到了数十万之高。
在麻将全球化的浪潮下,龙门也十分看重这项运动,甚至还将其列入到了高中的辅修项目之中。
某些重点大学甚至开设了麻将专业,并且请了前职业雀士作为教授进行授课。
不过墨清音对麻将倒是没有一点兴趣。
蓝璃梦拉着墨清音走到麻将教室,兴致满满地向她说着自己听来的八卦。
“清音,你知道这学期的麻将课是谁教吗?”
“地中海?还是说换新地中海……我是说换新老师了?”
墨清音口中的地中海是她们班上原来的麻将老师(雀师),因为脑袋上毛发稀疏并且中间斑秃,所以才被起名地中海。
“原来的地中海地老师据说是生了重病不能来上课,校方才出资请了新的雀师,据说新老师颜值可是很顶的哦。”
墨清音略感头疼,伸手捂住自己脑袋。
“梦梦!”
蓝璃梦知趣的闭上了嘴。
到了教室里,两人找了同一台麻将桌坐下。
墨清音看了看同桌的人,一个是表面温文尔雅实则腹黑无比的班长大人,还有一个是自诩天才的黄毛笨蛋。
“本天才才不是笨蛋呢!”
慕羽用力拍了拍桌子,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慕羽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收,力气用的太大手有点发麻。
“嗯嗯,你不是笨蛋。”班长辛兰巧笑嫣然,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像是在想什么鬼点子一样。
“没错没错。”
慕羽用力地点着脑袋,她肯定自己不是个笨蛋。绝对不是!
“只是常年吊车尾而已。”
辛兰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话,让整个的意思颠倒了过来。
“我只是吊车……才不是吊车尾呢!我的麻将课成绩可是很高的。”
嗯,慕羽的麻将课成绩很高,不过对于其他的科目嘛,只能说是一塌糊涂了。
慕羽反应过来正要发作的时候,上课铃响了,她只得憋屈的又坐了下去。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讲台上的雀师确实十分养眼,干净的脸上摆着俊秀的五官,属于是怎么看都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类型。
“我的名字是魏无双,准天级雀士。从今天开始教你们立直麻将的理论基础与实战。我的讲课内容可能和蒋韦老师有些冲突。不过大体上是互通的。”
蒋韦就是那名命运多舛的地中海老师,是教他们国标麻将规则与术语的雀师。
底下的学生你瞪着我我看着你,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校方会换一个教立直麻将的雀师。按常理说,老师生病了,也应该是换成另一个教国标麻将的雀师继续教导他们的啊。
“今天我要讲的是烈阳麻将的基础役种。”
“你们今后所要学习的烈阳麻将是麻将中的一项重要分支,其发源地是龙门的附属国烈阳国。也就是说,世界上五大主流麻将,其中三种都是属于我们龙门开创的。”(川麻,国标,阳麻)
“而立直麻将与其他麻将最与众不同的一点,就是立直麻将的起和番是一番。也就是常说的无役不能和。”
演示器的大屏幕上亮起了役种表,并配上了贴图。
“这也就要求了雀士们需要熟练掌握役种表并加以灵活运用各类役种。”
“同时包括各种役牌在内,目前得到社会广泛认可的役种共有47+1种。(不记纯正九莲宝灯,国士无双十三面,四暗刻单骑,另外记录役满四连刻,3番三连刻(副露-1番),3番大三风(副露-1番)等。与标准日麻番种并不完全一样,如有运用则会提前告知。)”
魏无双喝了口水,温润一下有些发干的嗓子,然后又向大家讲解了王牌不变原则,东风战与半庄战的区别,算符表的应用等基本理论知识。
“好的,从现在开始,是大家第一节实战课。屏幕上是现为止被广泛认可的役种,大家可以四人一桌,先按照这节课所学内容开始对局了。”
大部分的学生一脸懵懂,伸手打着骰子。按照屏幕上的规则书拙劣地模仿着。
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之前学习过一点立直麻将的人,此刻正在略为生疏地显摆着自己所拥有的知识。
墨清音默默地看着魏无双,心里有无限多的话想问对方。
“怎么样,老师是不是很帅气啊?是不是被迷得眼睛都移不开了?”
蓝璃梦见墨清音盯着老师,打趣道。
墨清音只是剜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生闷气一样。
蓝璃梦有点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算了算了,来打麻将吧?”
慕羽眼睛亮闪闪地提议道。
“嗯,是啊,打麻将吧。正好我们四个人都会立直麻将呢,不用像他们那样瞎玩。”
蓝璃梦向慕羽投出一个感激的目光。
为了感谢你岔开了话题,以后就少叫你几次笨蛋吧!蓝璃梦如是想。
辛兰稍微笑了笑,说:“那就打一个半庄看看吧。”
殊不知,蓝璃梦的噩梦从现在开始。
————
(tips:雀力再高,也怕断幺;役满虽好,一番撂倒。)
————
“荣,发,1番100符6本场一共5000点。一骑当千(指以一番的情况下100符以上胡牌)”
慕羽取走了蓝璃梦打出的6索,推倒了四张手牌。听牌是69索的对倒。
(牌型:1M暗杠,发暗杠,1S明刻,99M78S)
“嘿嘿,东一局7本场,开始。”
蓝璃梦欲哭无泪,慕羽你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慕羽七次连庄,靠的都是捉蓝璃梦的炮。而且每一次都是一番的小和。这种每次荣和后轻飘飘软绵绵的一番就感觉像是每次快要达到顶点的时候停下,俗称寸止的感觉一样。
慕羽满面潮红,容光焕发。反观蓝璃梦,则是一脸憔悴,点棒都快要被榨干。
“对了,这里记八连庄吗?”
慕羽眉眼弯弯,笑嘻嘻地问出一个很恐怖的问题。
蓝璃梦三人似乎看见了她身后的魔鬼,牌桌上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蓝璃梦咽了口口水,开口说:“今天还是不记八连庄了吧……”
开玩笑,再记八连庄的话慕羽再捉咱一个一番的炮就直接把咱给飞了。
(八连庄:古役役满,指因连续和牌八次而连续八局坐庄,此时庄家无论牌型如何都会按照役满和牌结算。开通八连庄的对局一般会提前说明,并且对八连庄亲家和牌进行限制,例如满贯起和、仅自摸记役满。)
墨清音拍了拍蓝璃梦的肩:“放松点~”
蓝璃梦试着平复心情,然后就听见墨清音的下一句话。
“反正你打的都这么烂了,不如直接开摆吧~”
好你个墨清音居然是个腹黑啊!
慕羽打了骰子,宣告着7本场正式开始。
众人打的都十分谨慎,就怕被某个一番达人给和了去。
三巡后,慕羽横摆一张三索,宣告立直。
“立直了~”
三索落在桌面上,发出了奇怪的“嗒嗒”两声。
辛兰摸切了枚三索,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蓝璃梦吞了口口水,颤抖的手摸向下一张牌。
看清楚来牌七筒后,蓝璃梦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着七筒的摸入,她的手牌组成了断幺宝牌一的好型四面听。多余的那张牌还是慕羽第一巡的现物。
于是她手切了慕羽的现物六万,选择了默听埋伏。
墨清音摸牌后思索良久,将左手边的八张牌推开。
“杠!”
连续杠了两次后,补上了两张岭上牌后墨清音把右手边两张牌连同那两张岭上牌一其推倒。
“杠!”
???
此时此刻,蓝璃梦的脑袋上似乎具现化出了三个问号。
她的疑惑不是因为一瞬之间墨清音的手牌变成了三暗刻三杠子宝牌4的倍满大牌,而是因为——
清音你是怎么做到两个杠废掉我八张听牌的?
(牌型:234M4445567P345S听牌3568S)
摸到岭上牌的瞬间,清音看了看辛兰,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切出了一张一万,不过只是摆到了牌河的前面。
辛兰挑着眉毛,感觉自己的手牌像是被看穿了一般。同时她也嗅到了一丝危险,就仿佛是下一张牌就会有人自摸一样。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推倒了手里的三张一万,杠。
四杠流局。
墨清音默默扣下了手牌,没人知道她其实已经岭上开花的事实。
慕羽的运势似乎随着这次的流局而消散了,在8本场给辛兰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炮。
到了东三局,蓝璃梦那被慕羽榨干到只剩2200的点数也终于全部交代了出去。
蓝璃梦十分委屈,说好的打一个半庄,东风局还没有打完就把我给飞了是几个意思啊?
墨清音看着生无可恋的趴在牌桌上的蓝璃梦,摸了摸她的头当作是安慰。
“唔啊,果然还是清音最好了~”
蓝璃梦的感动随着墨清音的下一个字随之烟消云散。
“菜!”
可恶啊!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你这个腹黑的墨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