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困在笼子里的老鼠。
米琪琪看着笼子里的老鼠,“这是什么实验?”
“啮齿类动物。”莫里亚蒂教授介绍道,“啮齿类动物是不可能关进笼子里的,他们的牙会咬碎笼子,老鼠是不可能待在笼子里的,笼子里的老鼠只会是死老鼠。”
“奇妙的比喻。”米琪琪说,“福山堂想越狱,那也要看他几斤几两。”
“那就奇怪了,地狱傀儡师不是追求死在侦探手里吗?为什么又……”夏目说。
“叶公好龙罢了。”莫里亚蒂教授说,“你看看那些地狱傀儡师,福山莲,福山裕史,福山堂,前两个是死在侦探手里吗?”
米琪琪捏着下巴,“坏了,我这下明白了。”
“明白什么?”
“福山难怪招供了,他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他所需要的究极的目的,是有一辆车把自己带出那个铁的牢笼里面。”
福山要跑!这是事实!
米琪琪咬牙切齿,自己的担忧是真的,唐川和曹颖。米琪琪等不了了,拍了一下椅子,“好吧,我要上了!”
“你要去吗?”夏目看向了米琪琪,“那家伙可是很危险的,就是唐川那样警惕性高的人都被他玩的团团转,你可要小心啊。”
“是啊,可就是担心他玩不转,所以我也要上啊,我可不想看到那家伙不爽的表情,太臭了,那家伙,还是笑一笑好看一点啊。”米琪琪背上背包,“那么,列位,失陪了……”
“有趣的少女啊……”莫里亚蒂教授说,“你觉得呢,米歇尔。”
“谁知道。”夏目吐槽,“她可爱起来天下无敌,恶劣起来也是那样,不可定义的少女,真是可怕。就像积年的酒庄的波尔多葡萄酒一样,时而香醇,时而苦涩,神秘莫测,但是葡萄,酒精和香料的催化下,总让人想去触摸,勾引人的心魄,让人犯罪。”
“很有哲理啊。”
“我也蛮想成为那样的人呢。”夏目说,“时间紧急,我们能想到的,恐怕福山已经开始行动了,福山一旦逃走,可是放虎归山,再想抓他可就费劲了。”
“你说得对,但是我们人微言轻,能行吗?”莫里亚蒂嘲笑道。
“不管行不行,上了再说。”夏目说。
黎子瞻和唐川在车站一人端着一桶泡面等着火车。
“吃着什么啊,这么香,我也饿了……”
唐川抬起头看到的是笑眯眯的米琪琪,“是你……你不是……”
“事态紧急,我担心福山有什么动作你挡不住,我来照应你了。”米琪琪说,“好香啊,我也饿了,帮我看一下包,我也买一桶去。”
“行动派。”黎子瞻看向了唐川,“这才是你口中的华生吧。”
“谁知道呢。”唐川继续吃着泡面,“福山……哦,原来如此啊,都怪我,关心则乱,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我们的速度要慢一点,最好跟在他们后面……”
“最好那辆车我们自己驾驶。”黎子瞻说。
“想得倒不错,哪里来这么一辆汽车啊。”唐川说。“那我们可要去租车去了。”
“有没有可能……”黎子瞻亮出了车钥匙,“我有呢?”
唐川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黎子瞻,黎子瞻微微一笑。
“诶,你们的计划,算我一个吧!”米琪琪说。
三人看了看彼此,微微一笑。
“干!”
于是,第二天,唐婉起床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哥哥呢?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哥哥,哪去了?
不止是唐川,还有曹颖和米琪琪,三人都无影无踪了,曹颖上了警队的特殊车辆里,手机关机了,而唐川和米琪琪则现在在车里睡觉没有回响。
“失踪了?”
唐婉挠了挠头,大早上的三人跟自己玩躲猫猫啊?闲得慌。
唐婉再看了看其他地方,唐川的铁架床上什么都没有了。
米琪琪的床上还有,但是一个大背包装走了洗漱用品。
“出走?还是他们俩……不会吧。”
唐婉大概猜到了什么,害,哥哥的烂桃花自己已经麻木了,不过是米琪琪的话,哥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那就好。
米琪琪在车上颠了一晚上,迷迷糊糊凌晨才睡着,但是还是睡不踏实,猛然抬起头,“几点?”
“七点。”唐川说,“继续睡吧,我来观察就好了。”
黎子瞻点点头,“对,到了下一个收费口你来开车,我歇一会。”
唐川点点头。
三人的计划是:开着车跟在曹颖身后十五公里处利用北斗系统观察车队动向,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就全力加速抓住逃跑的福山,三人轮流开车放哨睡觉,一路走走停停。
唐川举起望远镜看着连绵的青山,“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性。”米琪琪闭着眼,“福山就没打算利用车队逃走。”
“完全有可能。”黎子瞻说,“继续跟着吧,好饿……”
“忍着点,距离下一个收费站还有半个小时,加油。”唐川说。
“你杀了我吧。”黎子瞻哀嚎。
几人哈哈一笑。
在收费站,黎子瞻端着一碗面条,“不管了,我开动了。”就举起筷子吃面,而另一边唐川盯着屏幕。
押送福山的车也停下来了,这可是很危险的时段啊。
“唐川,你也吃一口吧,到下一个收费站还有两个小时,能扛得住吗?”
唐川打开榨菜丢进面条里面,“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曹颖不在那里,唐川倒是不担心一些意外发生。
还是早点到C市好一点啊,这时候唐婉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啊?”
“啊……我这里很可能叫房山。”
“果然……”唐婉无奈地说,“哥哥你可真是……唉,我服了,我还担心你是……算了,琪琪姐在哪里?在你那里吗?要是她在你身边的话我就放心一点点了。”
“诶?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有感而发。”唐婉耸耸肩,“就这样,我这里有实验脱不开身,哥哥再见。”挂掉了电话。
终于也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啊,唐川感概万分,这种宁静实在是让人怀念,但是这种宁静也可能随时破碎。
福山,永远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