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看着那张相片，陷入了沉思。
“哦，那是当时我们拉赞助商时候的照片。”
“那，这个赞助商，是谁，您还记得吗？程老师。”
“好像，姓陆。”
“二十多年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啊。”程诚说。
唐棣是个若即若离，幽灵一般的物理学家。
“没想到兜兜转转，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高子衿感叹道，“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但是兜了一大圈，过去的缘分现在依然见面了。”
“是啊，当时我们在燕园论战也很难见了。”高明翻着法律文书说。“上帝到底丢不丢色子呢？这是个问题。”
“上帝丢色子？”
“哦，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经典论战罢了。”高明说，“唐棣真的是……天妒英才……”
高子衿耸耸肩，继续看着实验报告。
“丫头，真的想好了要转行？”高明说。
“真的想好了？不后悔？”高明说。
“不后悔。”
“值得吗？”高明说，“真的值得吗？”
“老爹，你今天怎么话里有话啊。”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吃苦，由不得我。”高明摇摇头，“算了，算了。”
“老爹……你能别说让人害怕的话吗？”高子衿耸耸肩。
“算了，不和你聊了。”高明说，“唐棣的儿子，原来是他，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爹你个学法律的在这感叹什么啊，你又不是物理学家。”高子衿说，“你不会真是物理学家吧。”
“你猜。”高明微微一笑。
“诶？猜？”高子衿有迷惑了。
这也可以猜的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唐婉收拾好背包，要向唐川告别了。
“哦，你要趁十一假期回燕京去？”唐川看向唐婉，“机票钱够吗？”
“够，我去燕京把过去的事情好好调查一下。”唐婉把相片递给唐川看，唐川皱起眉头。
“那个……”
“那是当时的赞助商。我相信陆家老人没被陆双斩尽杀绝，所以……我要去。”唐婉说。
“我和你一起去，帮你参谋一下。”米琪琪说。唐婉点点头，“那就是我和琪琪姐一起去。”
“好，你们俩一路顺风！”唐川点点头。然后开始思考以后得局面了。
“所以，你还是和我合作比较好……”陆双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等女孩子们离开后走进了病房里。
“放弃上官婉给你的，上官能给你的，陆家可以给的更多，上官婉会把科技公司给你，但是她会把她自己给你吗？我会！”
唐川抬起头瞪了一眼陆双，“无耻！”
“那是爱情。”
“就是无耻！”
“把唐婉和米琪琪叫回来吧，我们和好如初，甚至我可以把陆家交给你，我退居幕后，从此以后安心做你的贤内助相夫教子，只要……”
“难道离开你们这些大小姐，我就注定无立身之地了吗？”唐川反问，“你不觉得你太自恋了吗？没有人脱离了什么就活不了，我也一样。”
“……”陆双直接一把抓住了唐川，“别忘了你现在也只是虚弱状态，我现在就是把你就地正法，你也无话可说，你要听上官婉的，还是我的。”
“我谁都不听，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陆双把唐川按在了床上，掐着唐川的喉咙，唐川的右手也在反击，但是很快就被陆双压着……直到……
“住手！”一个金发的女人一把拉开了陆双和唐川，“喂，你们这么做是会死人的！”
“男女朋友的SM罢了。”陆双冷冷地说，“你又是谁？”
“哦，那我就是你男朋友的主治医师了，SM？他现在长跑都有问题你还SM？现在地年轻人真是……”
陆双逃走了。
“稻川家？”唐川发现这女人和稻川雪有几分相似，就试探问道。
“真聪明。”女人开怀一笑，“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当年在燕园，某个幽灵一般的天才常常在我们面前念叨这句话，想不记住都难，唐棣，真想不到，故人远去，但是依然留下绝唱。”伸出手，“稻川素子，想必有所耳闻吧。”
“那当然，东京大学最年轻的生物学教授。”
“是啊，我受学妹邀请，来这里作综合研究。”稻川素子微微一笑，“那个女孩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
“那就对了，不过确实很像啊。”稻川素子说，“像之前资助我们研究的那个家族的人。”
“那个赞助商资助了很多项目？”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当时的燕京哪里来的这种豪掷千金的企业家。资助天堂计划。”稻川素子说，“不过很可惜，我到了东京，就听说，唐棣，燕大物理学院的三剑客之一，就这么去了……”
唐川很沉默。
“不过你除了长相之外，其他科室一点都不像唐棣啊。”稻川素子取笑道，“唐棣是只对物理学感兴趣的痴魔，从来不过问外面的事情，习惯伸张正义的倒是另外一人。”
“谁啊？”
“高明啊，当时酷似狄拉克，风流倜傥。”
唐川不想说话了，蒙头睡觉。
不对，那如果唐棣是个那样的书呆子的话，谁会害他呢？
唐婉的燕京之行……恐怕……有所阻碍啊。
这时候，唐婉正看着追出来的陆双，皱了皱眉头。
“你要干什么？”唐婉问。
“你，还要接触我家的秘密到什么时候。”陆双盯着唐婉，但是唐婉比一般男孩子还要高，陆双只能抬起头看着唐婉。
“细数罪恶乃是侦探本性。”唐婉回答道。
“好啊，那你试试吧。”陆双说，“不过无所谓，你我本是一家人，你哥哥迟早要回到我身边，小姑子爱胡闹，这也……”
“你够了，真是不知廉耻啊陆双。”唐婉可是火爆脾气，“我哥哥和你谈恋爱了吗？还是结婚了？我哥哥文武双全，玉树临风，要找的嫂子怎么说也不是你这样的，我哥哥要是和你结缘那才是倒八辈子血霉呢。”唐婉冷笑道，“我要去哪里，干什么。你管不着。”说完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