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唐川措手不及。
“不是，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你……”
楚晓哭的更大声了。
“喂，你别哭啊……”
又失败了……
楚晓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唐川没办法，只好让人帮忙把楚晓送回去。
“诶，你们俩独自喝酒啊……”曹颖抱着双手冷笑，“真是的，然后我来收拾战场……”
“现在C市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我只是让这种巨变的烈度降低一些。”唐川说。
“但愿吧，到时候巨变的时候别再来几个空中飞人……那就谢天谢地了。”曹颖架起楚晓，“喂，楚小姐，楚小姐，你面前的这是几啊……”
“茄子……”
“好吧，彻底喝高了，你也不看着点。”曹颖摇摇头，两人合力把楚晓塞上车，曹颖摇摇头，“得，我还得开车代驾，这事一天天闹得，楚小姐，你家地址说一下，我送你回家……”
……
“……”曹颖摇摇头。
楚家狙击东方家的活动还没有结束，东方家一败再败，现在已经彻底是苟延残喘了。唐川刚刚把楚晓送回去，两人就接到了齐峰的电话。
东方硕要见唐川。
这是东方硕第一次主动要求去见唐川，唐川耸耸肩。
“得，招惹下千金大小姐，生活怎么可能好受……”曹颖说，“走吧。”
唐川点点头，在拘留所见到了东方硕。
“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是东方家的产业是无罪的！”东方硕看着唐川，“你不是号称侦探吗？侦探不是就该细数罪恶吗？帮我守住我家的基业啊，求你了！”
看来楚晓的狙击招招致命，即使是在羑里的东方硕也知道这一切了。
“她是魔鬼，她是魔鬼！”东方硕恐惧不已，“楚晓是杀人不眨眼的美女蛇，她，她……”
“如果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我也没有理由出手。”
东方硕瞬间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硕哈哈大笑，“是啊，法无禁止皆可为，哈哈哈哈，可悲，可悲啊，这就是东方家的宿命，哈哈哈哈……”
东方硕下一秒又收敛了这种笑容。
“没事，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楚晓自以为天下无敌，殊不知天外有天，早晚她也要死在她自己手里，我就等着这一天。”
“你的诅咒也太阴毒了吧！”曹颖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
“阴毒？哈哈哈哈，阴毒？”东方硕又笑了。
“这不是阴毒，而是规律……是市场无序竞争的规律，你看着吧，楚晓迟早……”
唐川也清楚这一点。
“东方硕，你犯得罪足以让我称呼你一句畜生，但是，刚刚你说的，是对的。”
“是啊，我们都被福山骗了……”东方硕说，“陆双，陆双，哈哈哈哈，陆双也是福山的棋子吧，哈哈哈哈，真是……”
“你怎么知道的？”唐川问。
“当时，福山跟我提到过一点，小心陆双，但是我问他陆双是谁？他又三缄其口，哼哼哼哼……”东方硕说。“地狱傀儡师，操纵人心，真是太可怕了，他在日本引诱我，他……他……”
唐川陷入了极大的震惊当中。
“所以，拜托了！”东方硕说，“把福山绳之以法，不能让他操纵人心了，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他赔我的青春，我的前程，我的命，啊啊啊啊……”
唐川沉默了。
“哈哈哈哈……”东方硕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趴在桌上痛哭流涕，全然没有了一身的豪气。
唐川看着此人前据而后恭，不知道说什么好。
……
唐川独自坐在J大的花园里陷入沉思，这时候陆双出现了。
“十一假期马上要结束了，我也要回燕京了……”
唐川一言不发。
“真的要这么做？”唐川问，“中国天大地大哪里不可以生存呢？为什么是C市。”
“因为C市有J大，这个曾经的共和国长子的大学依然强力输出着北方的技术人才……”陆双说，“商业竞争就是黑暗森林，每个资本家都是带枪的猎人，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成为猎物，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哪怕不是C市，是燕京，是沪海，是雾都，是魔都，都一样的，你是个虚伪的家伙，你只是不喜欢看到悲剧，而你从来都没有制止悲剧的勇气。”
唐川沉默了。
“你如果想抱住上官家的话就试试吧，哪怕上官家身败名裂，破产清算，那个科技公司我也会收购回来，不管我们两方怎么斗，你都有出路，这是最好的结果。”陆双说。
唐川没有回答。只是问，“那楚晓呢？楚晓是你的盟友，还是暂时利用的对象。”
没有回答。
“你不会真打算当圣人吧，圣人出黄河清，黄河什么时候清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以为你是圣人，你可以让C市不鸡飞狗跳？你错了，C市的混乱，不是因为别人，就是你我啊！”陆双激动起来！
唐川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陆双，然后说，“作为朋友，我告诉你我过去的一个故事吧。”
从前，唐川和曹颖还在福利院生活的时候，总有小混混找他们的麻烦，曹颖有一次被他们吓哭了，怒不可遏的唐川就揍了他们一顿，结果那几个熊孩子恶人先告状，唐川辩无可辩，被罚站了一天。
院长看着唐川，“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罚站吗？”
“知道，因为打架。”
“嗯，那面对他们的告状，你怎么没想过回击呢？”
唐川当然试过，失败了。
这就对了，院长拍了拍唐川的肩膀。
“就是这样，坏人总有数不完的花招套路，永远有应对方法，你能怎么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最正确的方法是远离他们，知道自己玩不过他们，索性离他们远远的……”
唐川看向了陆双。
“你什么意思？”陆双在发抖，“你以为我被人算计了？笑话！我陆双天下无敌！你，你你你你你……”陆双指着唐川。
“我不会放弃的，绝不可能。”
陆双离开了，留下唐川耸耸肩，摇头。
她已经彻底陷进去了，没救了。
地狱傀儡师，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唐川捏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