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欢其实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里,比如说……在国家频道的电影中。
感情科幻玄幻是一家子。
她此刻与魏凉寻前往这栋夜塔的中间层,那里是夜长的办公室,至于夜长,凌亦欢觉得他权力和大就是了,哦对了,夜长这个职位之所以叫夜长,因为其别人就叫夜长,也是唯一一任夜长。
变身后没多久就要见到第二名s级了,真的是变化太大了啊。
此行其实根据凌亦欢宅男呸……宅女本性,她是不想出来的,想在家中打电动,但是却给魏凉寻套路出来了,她也是没得办法好面子就说是自己想来的了。
至于见夜长,她其实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会让魏凉寻在提起的时候语气中都多了几分尊敬呢?上一个她见魏凉寻那样的,还只有那始终藏在电话线另一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夏主了。
思索期间,脚下的电梯已经停止抬升了,看样子,是到了呢。
夜长专属楼层。
电梯门打开,凌亦欢第一次见到了如此简洁的一层楼,她并没有像魏凉寻想象中的那样到处乱看,相反她冷静的很,于是她静静地盯着魏凉寻那期待的小眼神,一脸冷漠地说道:“你在期待我像一个几岁小女孩一样的会一惊一乍的么?”
魏凉寻顿时一脸失望加歉意的回答道:“没有没有……”
凌亦欢生气的鼓起了脸,真的是的,差点就真的那样做了,还好她看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用余光瞄了一眼魏凉寻,这个家伙现在还一脸失望是几个意思啊喂?!
凌亦欢打算占时和这个笨蛋哥哥闭麦了(第n次闭麦。),她轻轻地敲响了这个楼层唯一的房间门,没想到却没有人回应。
不在?还是说什么。
凌亦欢纳闷了,不应该啊,魏凉寻带自己来这里应该是在这的吧?
按理来说,这种高层人物不是一般都居在老窝里,怪物没毁灭世界不出手的出世强者么?
不行,再敲敲看。
“咚咚咚。”
过了几十秒,还是没有人回应……
而当凌亦欢不解的时候,魏凉寻上前拦下了想要离开了她,偷笑着用钥匙把门打开一条缝道:“这门是隔音隔震防爆破防穿透的,想进去?用钥匙了。”
凌亦欢看着大门被打开的缝隙,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扑腾的跑了过去,她冷冷地看了眼魏凉寻后咬着下唇低声道:“(一种植物)”
然后就被魏凉寻用一手刀打在了脑袋上道:“哒咩,不能爆粗口懂不懂,女孩子家家的。”
凌亦欢不满地拍掉魏凉寻的手,向后小退了一步,看也不看地别过头去,魏凉寻无奈一笑,打开门走了进去。
而这个时候,房间中的人似乎在注意到门开了,传来一阵稳重的男声。
“谁?”
“我和我妹。”
“进来吧。”
魏凉寻在经过房间主人同意后带着闹脾气的凌亦欢走了进来。
只见房间里空间比外面大了不少,里面有四个人,中间地面毛毯上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便是望月伶,孤城和林灰三人了。
凌亦欢看着银发的林灰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她天生有些反感……不,是这个身体在反感这个人,而另一边的孤城则是略显年轻,看上去还没有过三十,而坐在他们用能力支撑起来透明球体中间的少女,便是凌亦欢之前在大屏幕上面看到的人气偶像望月伶。
这算什么……好乱的人际关系。
而那个始终坐在自己办公桌上雷打不动的米色长发青年,则是有股奇怪的威压,他身着黑棕色的长袍,拥有着一双似针的鹰眼,而那双鹰眼,从凌亦欢进来后就没有从凌亦欢的脸上移开过。
他好似古代的将军,盯着将死的敌人一样,令人有些窒息。
他轻微的挪动手指,凌亦欢就觉得有股压力在她的身上,她的血脉在抵抗着什么一样,他的身影在凌亦欢的眼中无限放大,无形的威压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向前顶了一步。
凌亦欢愣在原地,一段似乎属于她的回忆,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
被烈火烧毁的巨大树木下,人类宛如蝼蚁。
遮天蔽日的火光在喧嚣着相似的不安。
纵横流淌的血河在时光的长河中消散。
金色的巨大人影,带着可以斩断星辰的巨刃缓步向前。
[他是什么。]白发的少女起了一丝丝的兴趣,她掐着手中求生欲旺盛的人类的脖子,饶有兴致的发问。
只是她似乎只需要有一个人倾听她的疑问罢了,不需要有人来回答,所以,下一刻那名人类的身体瞬间破碎相分,而她的白发依旧洁白似雪,而她的眼睛依旧鲜红似血,与金色巨大的人影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她轻轻地抬起双臂,那覆灭大陆的血海全部飞起,仿佛要和银河夺势一样,而那金色的巨刃毫不留情的挥下,最终被吞没在血海之中。
白色的发丝在血红到漆黑的世界里格外的显眼,整个人间沦为了地狱。
有名龙族捂着自己已经折断的右翼,他知道,已经跑不掉了。
喉咙里被鲜血填满,哪怕想要求饶也被这名少女掐断了最后的可能。
大火焚烧的趋势蔓延到了血红的海上,焚烧着,毁灭着,这个世界所有的污垢……
凌亦欢似乎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却无法理解着[什么],那是一道来自星空的呼唤,低沉而又有力。
“拉格纳罗。”
凌亦欢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在下一刻全部消失。
看着抓空的手,凌亦欢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了一种心情。
那种无力感,那种窒息感。
种种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间汇聚,最后却是化为了一场空。
阴暗的房间,发霉的气味。
幽暗的灯光,陌生的投影。
手中似乎握着什么,又什么也握不住,什么也做不到……
那种感觉真的是……好奇怪啊……
怀着莫名的忧伤,在呈现死尸颜色的薄暮中独行。
忧伤亦或是孤独?紧闭上嘴唇不去思考。
太阳已经沉落了。
碎石的小路,凶险,这条路也必定孤寂。
那仿佛来自深渊的嘲笑,在凌亦欢光着的脚丫下,发出嚓嚓的声响。
一切都使她感到无比的压抑,恰似一个临终前的病人一样的精疲力竭。
这是一段人生,但已经看不清它的过去了。
“不要成为她。”那是夜长的声音。
可是紧接着,是一股霸道的声音直接将这个幻境摧毁,那似乎是一名女生,但她却没有给凌亦欢反应的机会。
“该结束了,夜长。”
凌亦欢惊醒,而夜长只是呢喃道:“命运……你出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