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
那皮鞋的踩踏声有规律地回荡在被雾气所包裹着的小巷之中,缓缓地向着陈穆与陈玉二人走来。
那声音时而像踩踏着坚硬的水泥地面,时而像踩踏到小水洼一般,富有节奏地响着,仿佛是在故意拖延着时间一般。
陈玉警戒地看向身后脚步声船拉起的方向。
身后被雾霭遮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脚步声在告诉着她:身后有人在跟随着她们。
身后的脚步声在缓缓地靠近着,仿佛是猫儿在戏耍着它的猎物一般,缓缓地走着,想要尽可能地给她带来恐惧。
嘀嗒...嘀嗒...嘀嗒...
仿佛是水珠溅落一般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着,声音回荡在陈玉耳边,久久不散。
雾...更大了
陈玉用手紧紧拉着还在不断咳嗽的陈穆,两人的视野已经除了那双紧紧拉在一起的手以外已经看不到彼此了。
在陈玉的视野中,这小巷变得无比的宽广,仿佛置身于一片宽广的平地一般。
那脚步声也不再如同先前一般地回荡。
脚步声仍然在向着陈玉靠近。
陈玉站起身来,将陈穆护在身后,把西瓜刀从刀鞘之中拔出,做出一副警惕的姿态,向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警戒着。
不知何时吹起的寒风将陈玉的风衣吹得咧咧作响。
雾...开始缓缓消散了...
一道黑影从那灰败的雾霭之中缓缓浮现,穿着一袭优雅的长风衣,手中拿着匕首的男人在雾霭之中缓缓地走来,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般地注视着陈玉,显然来者不善。
染着干涸血液的皮鞋踩踏在地面之上,伴随着皮鞋发出的嗒嗒地声响,男人不疾不徐的前进着。
陈玉紧紧地盯着那男人,手中紧紧地握着西瓜刀,由于陈穆的状态她并不能够主动出击,只得守在原地,等待着那男人的进攻。
那男人走的很慢,又仿佛很快,眨眼间便来到了陈玉跟前。
到了陈玉跟前以后,他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距离陈玉约摸2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下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见男人并没有靠近,陈玉开口说道,试图与男人交流。
“...”
男人站在那里,好似并没有听到陈玉的话语一般地静静站在那里。
“陈穆,你先到后边去。”正在准备将陈穆稍微往后推一点的陈玉推了一个空,不知何时她已经消失于雾霭之中,只剩下陈玉与那男人独自对峙着。
“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见了?”陈玉在心中想着。
...
初夏的风仍然是那么的炎热,燥热的风刮过陈穆的脸,吹拂过她的身体。
“出来了...么?”陈穆从梦中醒来,静静地坐在床上,怀中抱着背包,里面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此时的背包很是空荡,里面仅仅剩下一些没有吃完的压缩饼干和陈玉的八角帽;尽管一个过去了一天,她仍然无法从中回过神来,回忆着前几天发生的种种,回忆着和她的话语。
“你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吧,活下去,以一个真正的自我活下去,,既然只能一个人活下去,我已经活累了,希望你能够代替我,去完成我们的梦想。”陈玉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着陈穆说道,“哎呀,这具身体看来和以前一样的僵硬啊。”
“可是...可是...”陈穆张嘴想要反驳她的话语但张嘴却只说出了可是这两个字来。
“八角帽给你,这就当是最后的纪念吧,希望你能够记住我。”陈玉将头上的八角帽摘下,给陈穆带上,用着最后道别的语气说道。
事实上也确实是最后的道别了,为了活下去,必须要牺牲一个去摧毁这个小巷,而摧毁小巷,那牺牲的人便会因为空间的崩塌很有可能将会成为碎片,或者不知去向。
陈穆她最终没有阻拦陈玉,她静静地看着陈玉离去的背影,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仅仅只是张了张口,却又仿佛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最后仅仅是留下了一声叹息,“再见...”
她的身形缓缓消失于陈穆的视野,进入了那最开始遇到她的小屋之中。
陈穆从黑夜便开始走,走到了小巷的出口前,她回头望去,那路灯仍然在时不时地闪烁着,只不过,现在已经是白天。
...
走出了小巷,陈穆出现在城中村中。阳光照在陈穆的头顶,阳光洒满了这几乎全天都无法被阳光直射的狭小巷道之中,正是中午,燥热的风吹过在陈穆的脸,回头望去,只剩下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死胡同在陈穆身后...
白天的城中村还是很好走出去了,陈穆很轻松地走出了城中村。
陈穆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陈穆并没有带钱,所以便只得去步行回家。
她身上的米白色冲锋衣早已因为在小巷之中的打斗染上了不少的血迹和污点,索性便脱下将其那在手中,掩盖其中的血迹。
走在大街上,路边小贩的吆喝声,从身旁跑过的孩童打闹嬉戏声,和在道路上的汽车鸣笛声混杂在一起,令陈穆无比的厌烦。
快步走在街上,走了约摸一个小时陈穆才走到了在郊区附近的家。
家中和在三天前晚上出去时几乎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将背包放在了沙发上,陈穆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双眼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在小巷中发生的一切还有陈玉在最后对陈穆说的话。
虽然因为两天的不眠不休,她很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但还是过了很久才睡着。
(ps:很抱歉这样就断了小巷的剧情,但由于文笔不足也就只能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