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多了一块告示立牌,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单的贴着白底黑字的公告:
应■■■■的要求,我们对营业内容和提供的服务作出如下调整……
通读完公告,卡曼因理解了为什么这里的客人会如此哀伤:他们即将因为外部原因失去自己喜欢的东西。
理解了这点之后,卡曼因打算尝试着旁听然后加入他们的对话,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或者破解之道。
廷达洛斯有些沮丧:“说回来,这种外部压力导致的危机真的能从内部解决吗……”
卡曼因倒是信心满满:“当然能,并且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现在需要先融入他们收集信息。”
卡曼因走到前台旁,放下手中喝光的酒杯,换持一碟大福,身旁的廷达洛斯则是拿起一杯柠檬汁,两人走到一侧茶几的人旁,在享用美食的同时来听他们的对话。
围坐在茶几旁的几人年龄格不相同,年纪小的只有十六七岁,年龄大的则看上去三十左右。衣着风格也是完全不同,年纪稍小的几人完全一副学生派头:运动装休闲装甚至还有校服。年纪少打的几人则有些身穿工装有些则是西服。
卡曼因靠近的时候,恰逢身着西装的男子开口抱怨:“真的是躲来躲去永远没有一天安生日子,为什么我们就要一直这样呢?”
坐在他旁边的稍显年轻的学生样貌的人则说:“肯定是有人想要搞黄鸡,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找到证据有什么用,你能实锤是谁想要搞黄鸡吗?”
刚聊了几句,那位说自己有证据的人便被工作人员从正门“请了出去。”茶几周围的氛围又只剩哀叹声了。
卡曼因见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更换位置,去到墙角人员聚集的地方试图再收集一些信息。
但还是不太幸运,卡曼因刚要动身前去墙角人群聚集处,便听到从那里传来几句抗议声“那我之前花的钱的钱能退吗……别装受害者……”但是这样的抗议声和随之而来的争吵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制止并且将发起者从门口丢了出去。
“感觉有点怪啊……”卡曼因带着廷达洛斯再次进入那个垂着水晶帘的淡紫色的过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似乎一直在刻意维持这种悲伤的氛围。”
廷达洛斯却不这样认为:“那几个人都是因为出现了争吵或者有了无实据的暴论才被丢出去的,你怎么会认定是工作人员在刻意营造那种氛围?”
“你不能看是谁用什么理由处理了哪些人,你需要关注的是处理完之后还剩下什么?当他们把不悲伤的人全部清走之后,这里就只剩下悲伤的人了。”
“对了,”卡曼因想到了什么:“你不是吸收了那个前台店员吗,里面有没有包含这个地方的世界观一类的背景信息?”
“这个是有的。”廷达洛斯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讲述世界观:“这里是被一个包税人管理的街道,底下的黑帮都是这个包税人的打手,他们的宗旨就是维持这里的稳定,如果接到举报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其实行制裁。”
“也就是说,这家店遭遇的危机很有可能是遭到了其他人恶意举报而造成的?”
“可能性很高。”
卡曼因又问道:“这个包税人有没有被推翻的可能性?”
廷达洛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个包税人仅存在于背景中,在这个空间里他不会出场,但是所有人又活在他的阴影下,并且,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带领他们反包税人,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死线。”
卡曼因有点犹豫了,因为在他看来推翻包税人才是解决这个世界问题的根本,但是这个可能性被否决了:
“还有一个方法,既然包税人无法被推翻,他也不在乎自己作为工具成为下面的商家斗争的工具,那我可以号召这些人组织起来找到恶意举报的人,用举报的工具进行反击。”
廷达洛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卡曼因的计划:“这也不是不行,那就去想办法去做吧。”
两人再次回到大厅,卡曼因来到了之前旁听对话的茶几旁,坐下来装作纯路人问道:“你们觉得这次被举报的可能性有多大?”
身旁学生打扮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肯定是友商举报,这市场就这么大,不把老人挤跑,哪来的新韭菜给后进场的人收割?”
然而另一个学生则是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别说了,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年纪稍大的工人则是认为知道了是友商又有什么用,不如躺平等死。
身旁穿着西装的人则说:“我不关心什么友商不友商的,能不能把我充的钱还我?”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之时,卡曼因身旁的一个年轻人靠了过来,悄声说:“我有证据,这次黄鸡绝对是被人搞了。”
卡曼因听到这句话也是识趣地起身,随那年轻人到了一旁。观察到无人注意时,那年青人拿出一个黑色长方体的机器,廷达洛斯在卡曼因耳旁小声说:“这东西叫手机,你可以理解为是他们的面具。”
卡曼因摸了一下口袋,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个东西,可能是为了适应这个空间的规则而塞进去的。
那个年轻人给卡曼因展示了一段视频,里面是一个人将带有这个空间的照片塞入手提箱,然后走进黑帮大楼的视频。
年轻人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刻意举报的。”
卡曼因意识到这绝对是个突破口,于是说道:“既然你有证据,为什么不告诉这里的人呢?”
年轻人回答道:“我说了,但是没用。”
卡曼因胸有成竹的说道:“把这个视频发给我,我有办法。”
年轻人的回答出人意料的靠谱:“我已经把这个东西上传到视频网站了,你自行取用就可以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