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人都在病倒在床时，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想自己会不会死，家人会不会死。没有人思考疾病从哪里来。”
小镇的酒馆中吧台上千篇一律的黄色吊灯，似乎是全世界酒馆老板统一的审美。不过酒馆的风景从来不是它的布局，而是在其中的人。
“只有当他们从床上站起来时，躲过了疾病的收割时才会去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坐在卡曼因和德拉曼前的年轻人消瘦又有些消沉，有些过大的圆框眼镜下是深陷的眼眶，因为佩戴眼镜而略有凸起的眼球并没有看着他前面的男女。像是被刀削过的双颊在这其中更加的单薄。
“大城市中的报纸讨论了数个月的教育问题在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的互相佐证之下成为了市民和官员间都默认是板上钉钉将会实行的举措，或许是教育部的官员在会议桌上因为吃撑了而忘记笔记本背后一页有着将偏远地区教育问题交由会议审定，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在三个月一次举行的会议上得到讨论，这也就错过了普及教育引导这里的人走出愚昧的机会。”
他与德拉曼与卡曼因之间的圆桌上有着一杯橙汁，但是他在停顿时却并没有饮用的意图。
“我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错不在我，责也不在我，我能做的就是配制药剂治愈病痛，但是那位容光焕发的病人说有人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出于良心和遗憾，我还是答应她录下了这些东西。”
“请原谅我没有办法说明更多的事情，村民间的恩怨不是我这样的外人悉知的，若是对你们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影响，那便是我的罪责了。”
说完这些话语，那人的影像便起身走出了酒馆，即使卡曼因出于想知道他会去往何处的好奇心跟随在他身后也没有任何答案，这身影在踏出酒馆的活动门之后便如同烟雾一般的消散了。
卡曼因感到有些奇怪：“这是段影像而不是仿真。”
但是作为新手的德拉曼对此一无所知：“这是什么意思？”
卡曼因解释了他的疑惑点：“和你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在面具中生成的虚拟场景，人物和地形都是由面具根据廷达洛斯手中的晶体中的信息模拟出来的，我们与之交互都是与现实中的人别无二致，但是刚才的人明显是一段不会与我们交互的录像，那人为什么要在这满是仿真的世界中插入一段这样的录像呢？”
“这种事情还是我们去城镇中和周边乡村中调查过情况之后再想吧，现在不早了，睡觉去吧。”
卡曼因感受到了异样：“等下，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白天吗？”
“你没注意吗？在我们进来之前酒馆内人声鼎沸，一派欢愉，但是我们推开活动门之后天就开始变暗，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这……”
卡曼因想到了之前与廷达洛斯一起进入这样的模拟空间中时出现的认知上的差距，在这其中可能要更加凶险，他说道：“在这其中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很有可能我们虽然在看同一个地方，但是我们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德拉曼问道：“所以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呢？”
“暴行，几个人对一个人的虐待，殴打，直到将他杀死。”
“但是我在你身旁却没感受到你有什么异常。”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认知上的差距，你我看到的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
德拉曼继续询问卡曼因所看到的景象：“被殴打的人死了之后呢？”
“施暴者离开了这里，我看到这个桌前坐着一个无动于衷的的人，于是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段影像。”
德拉曼感到稍稍放松下来：“看来刚才直到现在我们之间的认知是相同的。”
“但是总之现在已经不早了，即使是这样的虚拟世界中我们也会感到疲惫。”
卡曼因也是，不知为何感受到精神和身体上也有了劳累的感觉，同意了她的观点。
“哇，这两个人在虚拟世界中也能玩的这么花吗？”
在世界之外观察他们的廷达洛斯不由得发出惊呼。
“这次你总归是自愿和我发生关系了吧。”
卡曼因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眼前一黑。
“我说，这是在虚拟世界里，又不是真的在现实世界中，随便玩玩也无所谓的。”
但是卡曼因的反驳他自己也无力吐槽，完全是一副渣男模样。
“喂，你这样有点太过分了，这也太渣男了吧。”
卡曼因解释说：“我再重复一遍，这里是虚拟世界，评价是还是玩游戏玩少了，传统多人游戏里面什么双修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也没见有人说什么。”
“你骑在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卡曼因反问道：“那时候你不舒服吗？”
德拉曼小声承认：“舒服……”
“这不就得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实中不能这样是因为会有可能有些比较严重的后果，但是虚拟世界中我们有的只是快感。把他当做一个娱乐项目就好了。”
“似乎有点道理……个鬼了！”
德拉曼被卡曼因的渣男逻辑气到了，抓起枕头就向他扔去，但是卡曼因非常轻松地就接了下来。
两人之间沉默地晨间洗漱过后，德拉曼还是对卡曼因下了战书：“我了解你这个臭渣男，你现在可以嘴硬，但是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变成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的人。”
“好吧，你如果喜欢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们不要打扰到我生活就行。”
卡曼因冷淡的反应反而更加激起了德拉曼的征服欲。正当她打算在浴室里在和卡曼因弓硬上霸王的时候，廷达洛斯的声音不合时宜或者是说非常合时宜地响起：“我说你们两个玩够了吗，我真的是要看不下去了。”
廷达洛斯的打扰让德拉曼有些不爽，她挑衅地回应道：
“怎么了小妹妹，是吃醋了吗？”
“吃醋？笑死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快点办事，可别忘了你们在外面的身体依然待在公寓里，公寓的租金可是要从你们的账户上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