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身后,少女缓缓地起身,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香肩。
“嗯~哈~啊……”少女左手握着右臂,惬意地伸展着自己柔软的腰肢。
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畅快的觉了。僵硬麻痹的四肢此时非常有力,腰背的疲累感也消失不见,精神饱满,心情愉悦,感觉遇到什么问题都不在话下……下?
感受到突然失衡的重心,少女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前挂着的两个庞然大物。
虽然身上亚麻材质的白色织物比较宽松,但是仍然把躯体的主要部分遮得严严实实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忙活了半天,找不到脱下衣物的豁口后,少女便将无处发泄的怨气扔在了这两团碍事的小南瓜上。
然而一个巴掌打下去,除了一道结实的响声和窸窣的蠕动外,没有任何结果。
看到这俩颤颤巍巍的模样,少女想到了灯火通明的娼馆里搔首弄姿的各种妖艳女人。雪白的双颊瞬间变得通红,原本俊俏的五官此刻像极了拧作一团的麻花。
“下作的东西,我绝对不是她们那种卖弄身姿的货色。”然而肩上紧绷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么她是谁呢?
“……伊莱娜。”这个名字在她思索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原来我叫伊莱娜,蛮好听的嘛。”回过神来的伊莱娜喜形于色。她兴冲冲地掀开被子,全然不顾淑女形象地光着脚丫跑到房间里的落地镜前,急切地想要欣赏自己的美貌。
眼眶中宛如初晨里沾着晨露的提子令人垂涎欲滴,秀挺的鼻梁让少女更添几分自信和英气,粉嫩的唇饱含着名为青春的魅力。
开心的少女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又用手压了压宽松的长裙,让衣物能尽可能紧贴自己,让镜子映照出自己前凸后翘的身形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嗯!除了胸前两个碍事的家伙,其余的再完美不过了。”用手上下掂量着两个小球,伊莱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吱呀一声,黛西推门而入:“哦,可怜的姑娘,您终于醒过来了!”
她快步上前抱住了呆住的少女,希望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安抚这个仍处花季就要为他们奔波劳累的姑娘。
“呃,那个……小姐,您,有话好好说。” 四球相叠只会让伊莱娜觉得很热,她轻轻地用手拍了拍黛西的后肩,示意她分开。
“哦,哦,好。只要您没事就好。”退后几步,黛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那发自心底高兴的笑容不知怎的,让伊莱娜也有了几分触动。
“您在这里稍作歇息,我们已经派人去迎春城通报您的事情了,估计明天正午左右就能回去了。”
“回去……源泉城(两者都是spring landing)?”听到黛西的话语,少女歪了歪头,仿佛第一次听说这座城市,“那里的泉水有什么特别的么?我为啥要去那里。”
“安妮在上,天哪。”黛西走进摸了摸少女的额头,怜悯地看着少女,“可怜的孩子,这恶棍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女人对着自己又是拥抱又是摸头的,伊莱娜忍不住发话了;“那个!小姐,您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以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以及……”少女的眼神透露着戒备,“以及您是谁?”
“这里是石头屯,距离临渊城足足一天脚程。”大概“明白”了少女经历的黛西吸了口气,平定自己的情绪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耐心地解答着懵懂少女的提问。“我叫黛西,不过是这个村里的一个普通农妇罢了。”
“我们是在通往临渊城的吊桥边上找到你的,当时你还穿着亲卫队的盔甲倒在路边,是大卫和皮特大叔将你抬回来的。” 黛西轻轻地牵起少女的手,微微地拉了拉,示意和她一起出去。
“呦,小姑娘醒啦!”皮特先开口问候这位美丽的少女。
“之前看到你那虚弱的样子,还以为至少得躺个两三天才能下床来着。不愧是帝国的精锐啊!”
看到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坐在木桌前喝酒,少女害怕地缩在黛西的背后,只留攥着女人长裙的右手露在外面。
感受到衣服上的力量,黛西缓缓地转过头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别害怕,他们就是救了你的两位大叔。”
少女怯怯地走到黛西身前,浅浅的向皮特和大卫点了点头后,便立马躲回到黛西的身后。
“黛西,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柔弱姑娘,是怎么套着盔甲与敌人斡旋斗争的?
“她失忆了。”黛西眼神示意大卫及时住口。
“铠甲已经擦好放在角落了,麦酒喝得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有需要再叫我们。”皮特拍了拍大卫的肩膀后,便起身转向黛西和她道别。
“你们帮了我们家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这能有什么,迈克尔那小子本身就冒冒失失的。”皮特推开大门,粉色的轻纱给眼前的山村披上一层神秘和浪漫。
“嘛,不过也托他的福,我们不仅摆脱了农奴的身份,还回头改善了村里的生活哩。”回过头,皮特欣慰地笑着,“所以还有劳你多多担待他了。”
望着皮特和大卫东倒西歪,踉跄远去的背影,黛西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约翰他们三人经常肩并肩,吊儿郎当回来的场景历历在目。
“黛西,我们来你们家蹭麦酒了!”
关上木门,黛西想起了刚刚被晾在一旁的少女。环视一圈后,找到了蹲在角落里的伊莱娜。
此刻,她好奇地望着角落里静静躺着的盔甲,不时用手摆弄着铠甲的关节。
“我昏迷的时候真的穿着这幅铠甲嘛?”月牙般的细眉此时蹙在一起,手指叩击着盔甲的表面。
“我才不会挑选这么壮硕又单调的男式盔甲,至少雕几朵花,开几个口啥的。穿着这个大块头闷都要闷死啦,而且大量使用板甲不会太笨重嘛。”
那个温暖带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搭在少女的脑袋上,向着后背的方向缓缓地摩挲着:“这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上面每钉上一块厚重的铁片,便承载着一片地区百姓的期望。百姓用着自己的劳动养育战士,战士凭借自身的本事保卫百姓。既然百姓未曾失去对战士的期许,战士又怎敢独自卸下肩上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