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苏雨珊面色涨得通红，小手指指指点点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完了，血压上来了。
回想起一周之前被全国乙卷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自己，眼前就止不住地发黑。
“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大姐姐不急不慢地喝着茶，“复读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再复读一年，这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我、我……”苏雨珊猛一咬牙，“我答应！你想让我去哪卖？”
“？”大姐姐差点没把嘴中的茶水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我需要去哪卖！”苏雨珊脸红得滴血，“非要我说两遍你才满意是吧！”
“……”大姐姐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去卖了？”
苏雨珊愣了一瞬，“那你刚刚撩裙子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涩诱一下。”大姐姐无奈扶额。
“……”
这回轮到苏雨珊沉默了。
大概、也许、好像，整了个乌龙出来……
大姐姐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尴尬，义正词严地质问道：“你脑袋里怎么尽装些涩涩的东西？”
“你给我那么明显的暗示还不允许我想歪？”回过神来的苏雨珊毫不留情地给予反击，“反倒是你，在陌生人前做出这么轻浮的举动，呸！不要脸！”
“看样子你是想复读一年了。”眼角跳了跳，大姐姐起身就走。
“等等！”苏雨珊疾呼，想上前抱住姐姐的大腿，可刚跨出一步，她就再次踩到了裤脚……
今天是跟裤子过不去吗？
“怎么了？”大姐姐看着趴在地上的小萝莉无动于衷。
“我错了，”捂着磕红的额头，苏雨珊委屈巴巴地说，“我跟着你好好混行不行。”
“你不是把我当陌生人吗？我有必要带着你？”
“姐姐我真的错了。”苏雨珊赶忙往前挪了一步，伸手抱住了浑圆的大腿。
“真的错了？那你刚刚是假的咯？”大姐姐眉毛一挑。
“不是不是。”小萝莉矢口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算了，不跟你计较。”大姐姐伸手一指沙发，“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苏雨珊跟个乖宝宝似的坐在沙发上。
开玩笑，谁想再考一遍高考啊！万一再撞上这种脑抽出题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苏雨珊点点头：“变成女生了。”
“还有呢？”大姐姐追问。
“还有？”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变成超级可爱的二次元美少女了？”
大姐姐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头上的翎羽是摆设吗？”
“啊？”苏雨珊忍不住摸了摸耳边，果真摸到了几片柔软的羽毛，“这个是？”
“天鹅羽毛。”大姐姐咂咂嘴，“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呢。”
苏雨珊又摸了两下，一脸茫然。
“你不会真以为人类有能力让你变成美少女吧？”大姐姐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天鹅娘哦。”
苏雨珊望望大姐姐头上的翎羽，又看看她一身洁白的长裙，嘴欠地来了句。
“大白鹅？”
“……”大姐姐的额头浮现了一个井号。
“咳咳咳，那啥，我啥都没说。”
“我在那天送你的奶茶中加了点东西，让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存在。直白地说，我可算得上你的半个母亲。”
果然是那杯奶茶，苏雨珊哼了哼。
“不过嘛，母亲这个称呼显得我太老，还是喊我姐姐吧。”
“啊对对对。”
“嗯？”
听到声音拔高了几分，苏雨珊立马老实起来：“姐姐。”
“你不感到震惊吗？”大姐姐微微一笑，“头一回接触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反应却这么无趣。”
“不好意思，昨天已经震惊了一天了。”回想起昨天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场面，苏雨珊就感到心中一阵愤愤不平。
“不愧是二次元，轻小说读的挺多嘛，怕是类似的梦也做了不少吧。”
苏雨珊瞥了大姐姐一眼：“我们应该只见过一面，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信息？跟踪狂？”
“怎么对你姐姐说话呢？”大姐姐敲了敲她的脑袋，“毕竟这种手段的传承只有一次机会，当然要把人调查清楚再用。”
“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苏雨珊不解地问。
“够屑。”
“啊？”
“颜值足够叫屑，颜值不够叫贱，脚踏多只船叫渣。”大姐姐还补了一句。
“这……就是你选我的理由？”
“对啊。”
苏雨珊满脸懵逼，你是天鹅娘还是狐狸精啊！
“所以说我现在是天鹅娘？”
“bingo~而且是未成年的小天鹅哦。”大姐姐笑嘻嘻地道。
6
苏雨珊默默地扣了个6字。
“来说正题吧，”见气氛活跃了起来，大姐姐正色道，“你也知道的，在这个信息社会，你的外貌改变势必会带来诸多麻烦，就像高考准考证的信息与你现在不符一样，姐姐我来正是想告诉你解决问题的方法。”
苏雨珊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但是——”她特地拖了长音，让苏雨珊的危机感拉满，“这些你不用担心，交给姐姐我就好。”
“嗯……啊？”苏雨珊有点不敢置信，“这就完了？”
“完了。”大姐姐微笑着说，“你只需要准备十万元的活动经费即可。”
“没问……”苏雨珊比着OK的手势一僵，“多少？！”
“十万啊。”
“……这跟卖有区别吗？”
我一个刚高考完的准大一学生你让我一个暑假赚十万？！
“嫌多？那我给你打个七五折？”
苏雨珊仍是一头黑线。
“还不行啊，那就……再来个教育优惠，给你减个一万？”
苏雨珊深吸口气：“姐姐，这真不是多少的问题，我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哪有收入啊！我去打打零工最多也只能整个几千而已。”
“嗯……也是。”大姐姐抚着下巴，深以为然地点头。
看到姐姐理解自己，苏雨珊忍不住松了口气。
“那就不要去打工了，去钓钓富婆试试？”
这一句话差点让苏雨珊喷出一口老血。
合着您是让我改变一下赚钱手段？
“这应该是你最快、最简单、最可靠的来钱手段了。”大姐姐一本正经地道。
苏雨珊指指自己：“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吗？”
“不是啊，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