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夜教的教典之中掉落的，是一张老旧的照片。
似乎是因为过去了漫长的时间的缘故，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依旧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照片中的内容。
那是一张合照，是在一所名为白夜福利院的孤儿院前拍下的合照，有着很多小孩子的合照。
在照片的边缘，是铭刻着白夜福利院五个大字的门牌，而从门口过去，是一个宽广的庭院，里面有着很多小孩子，一名看上去十分活泼的小女孩带着他们玩耍。
看上去是院长的男人坐在庭院之中，在他的面前，是一名手捧着教典的男孩，似乎在询问着关于教典上的内容。
而在男孩的身边，也有着一名文静的小女孩，她依偎在男孩身边，闭上了双眼，好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对于这张照片，夜墨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
意外的有些熟悉，不，或许并不是意外的熟悉，而是预料之中的熟悉吧。
这张照片，大抵就是白夜教的合照了。
夜墨这段时间里面也是了解了一点的，在白夜教毁灭之前，他们培养教徒的地方，就是白夜福利院！
而他以前似乎也是白夜教的教徒，对这张照片上的内容感到熟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不变的事物依旧会让人感到熟悉，就算没有了丝毫的印象，也是一样的。
而这本教典，是属于白悠悠的教典，那么象征着什么，就很容易猜到了。
之前只是猜测，但现在，猜测已经成为了现实。
白悠悠，曾经也和夜墨一样，是属于白夜的教徒！
不过现在，一个成为了无教者，另一个成为了血月之圣女...
呵呵，差距还真是大啊...
而这张照片上，有没有夜墨的存在，又有没有白悠悠的存在呢？
夜墨觉得是有的，虽然说因为是十二年前的照片的缘故，和现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但夜墨觉得，应该是有的。
“悠悠大人，这张照片上，有悠悠大人吗？”
抬头，看向安静的注视着他的白悠悠，夜墨轻声询问着这个问题。
“嗯~这个嘛~你猜呀~”
没有回答夜墨的问题，白悠悠只是轻笑着走到了夜墨的身边，指着照片，像是在试探一下，开口问道。
“夜墨同学，如果我在里面的话，你觉得，哪一个才是我呢？”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夜墨的问题，但是这个说法就已经证明了，白悠悠就在这张照片之中，只是...
究竟是哪一个呢？
是那些小孩子之中的一个人？还是那个领头的小女孩？亦或者...是那位依偎在小男孩身边的小女孩？
如果是彩色图片的话，就能够很容易的判断出来了，可惜，是黑白的照片。
因此，夜墨给出的答案是...
“是她吗？”
夜墨所指的，并不是上面所说的任何一个，而是某个十分容易忽略的，甚至差点没有拍进去的小女孩。
没有和孩子们一起玩，是被排挤了吗？还是说和小男孩一样，只是单纯的不想参与进去？
具体的原因，夜墨并不清楚，不过，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小女孩就是白悠悠的感觉。
“欸~居然选择了她啊...”
白悠悠的回答，让人根本无法弄清，这究竟是她，还是说并不是她，说的就像是他人一样，也有可能就是其他的无关者也说不定。
“为什么，夜墨同学会选择她呢？”
轻笑着，白悠悠发出了提问。
嗯，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大概是...猜对了？
夜墨看着一如既往微笑着的白悠悠，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轻声开口。
“因为悠悠大人，一看就不合群啊~”
“唔...”
无法反驳，白悠悠确实不合群，就算在血月教之中的身份很高，但是也不代表她合群。
只是因为血月之神的眷顾，所以白悠悠才会在人均狂信徒的血月教之中拥有这么高的地位。
不过，不合群又能够怎样呢？她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像是现在这样。
“夜墨同学，我生气了哦。”
踮起脚尖，狠狠的撞了一下夜墨的额头，白悠悠嘟着小嘴，十分的生气。
“哈...”
“我生气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那么，请问有怎样的后果呢？”
听夜墨的声音，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的样子，毕竟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生气的白悠悠。
那个时候的白悠悠绝对是生气了的，那个看上去十分冷漠的，将他推到在床上的少女，那个时候的白悠悠才是真正的生气了。
现在的白悠悠，大概是在撒娇罢了。
嘴上说着生气，但心里面并没有多生气，大抵只是想要夜墨关心一下她。
不过，夜墨可不会顺着话题说下去，生气就生气嘛~大不了就被当作祭物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唔...我生气的话，夜墨同学可就没有饭吃了！”
不给饭吃，这还真是有趣的惩罚呢~
虽然还想要继续玩一下，只是继续的话，白悠悠就真的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伟大的悠悠大人想要我做什么？”
轻声说着，夜墨给出了自己的条件，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她才会消气呢？
“条件呢~惹饲主生气的小宠物，想要和饲主谈条件吗？”
“夜墨同学本来就不能够违抗我的命令，这个条件，是不成立的哦。”
“不过，伟大的白悠悠大人十分的仁爱，所以允许了。”
白悠悠说的没有错，其实无论白悠悠下达了怎样的命令，夜墨都是不能够违背的，毕竟他的手上，有血月之链，里面铭刻着唯一的命令。
虽然夜墨不是很清楚这个命令是什么，但是听从白悠悠的指示总没有错。
“是呢~”
眯起了双眼，白悠悠思索着究竟要夜墨做些什么。
真要说的话，她想要让夜墨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过...
“夜墨同学，要考虑一下，和我一起约会吗？”
“嗯？”
在夜墨的疑惑之中，白悠悠定下了新的行程。
只是，那个小女孩究竟是不是她呢？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没能够得到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