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焰:“啊?那是哪?”
仁假:“你别管,去就对了。”
画面一转,几人便回到了梦幻饮品店,漆之祸福也留在了这里,甚至还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
祸福:“你们?啊!你们活着回来了。”
仁假:“算也不算,晨被留在那里了,先不说这个,我们查到关于那个组织的具体情报,但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已经被洗脑了。”
祸福:“这么快?具体在哪?”
为了让诸焰更加详细的了解事情全貌,我们将时间先退到昨晚。
店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晨一行人,服务员:“几位,我们要关门了,还要喝些什么吗?”
晨:“请帮我把破悦 · 凯叫来,我们有些事想和他谈,哦,你和那个调酒也一起吧。”
趁服务员去叫人的功夫,晨几人迅速换了张大些的桌子,等凯来后,谈判便开始了,桌子的一边是晨几人,另一边是店长破悦 · 凯,昆奇服务员羽梦月,调酒师汇舞宫。
凯:“那么,几位所为何事?”
晨:“就像凯先生之前说的那样,谈合作。”
凯:“哦?可是你们已经欠我一个人情了。”
晨:“这就还你,这个街区里那个洗脑组织的事,你知道吗?”
凯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就这”的表情看着晨,而晨则让祸福继续说下去,祸福开始还有些纠结,但迫于形势的压力也只能妥协。
祸福:“我就是从那个组织里逃出来了,被他们关了一年,是三天前逃出来的。”
凯:“哈,怎么证明?为什么你没洗脑?”
祸福深吸了口气:“他们做了台机器,可以用能力者的血做燃料,来重现能力,洗脑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抓了一位有操纵记忆能力的人而已,我没事是因为,那个能力者就是我。”
凯三人均被这个事实惊住了:“除了六位君主,普通人的能力通常只有,阴,阳,五行,体质,魔形五种,而精神类则是长久以来,基因变异的结果,人上人能力啊。”
祸福:“那也是这一切的祸端,没什么好骄傲的。”
凯:“还有个问题,据我所知这个组织的存在可不止一年啊,那在你之前他们又是怎么洗脑的呢?”
祸福:“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还有除我以外的精神系能力者。”
凯:“你可以带我们回那个关你的地方?”
祸福:“关我的地方在地下,与下水道连通,我逃的时候很慌忙,要原路返回,不太可能。”
晨:“那么凯先生意下如何?”
凯:“什么意下如何?现在只是你们还了人情而已,我又没同意合作。”
轻月:“你!那你还问了这么多问题。”
凯:“没办法,我随口一问,他就回答了。”
晨:“那我就这么说,在没了解实力的情况下,贸然合作的确不明智,但至少我们在一
起人够多,你也不想突然有一天左膀右臂少了一个,就哭哭啼啼的去找灵客帮忙吧?”
梦月:“说什么呢你?”
祸福:“嗯嗯,我很肯定,灵客里也有他们的人。”
凯:“好吧,说来听听,什么内容。”
晨:“我们来扳倒那个组织,你帮助我们夺回希白洛。”
凯:“哇,你话说的好满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面对多少人啊?”
祸福:“其实,并没有想象你的那么难,只要我能摸到对方的头,就能解除洗脑状态。”
凯:“那我的好处呢?”
晨:“你知道我们明天会接触加依吧,你想调查的东西,也许在那里有答案。”
凯:“哈哈哈,你这人真爱说大话,又要在加依手上活下来,有要扳倒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还要夺回一整座城市。”
晨:“所以你的回答呢?”
凯:“当然,我说过我看人还挺准的,也自然希望所有的行动都是基于信任。”
时间回到现在。
诸焰:“啊?你们背着我就为了这个?”
仁假:“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诸焰:“哦?我看起来安全吗?还有什么是比在自己相信的同伴身边更安全的?”
轻月:“这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咱们要面对什么,你身为局外人,你不值得啊。”
诸焰:“局外人?你当我是局外人,来来来,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诸焰还有刚才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发泄,现在就像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炸。
仁假立即上前拦住诸焰:“他说的没错,你就是局外人,还记的小柠为什么离开你吗,她去的十个寻亲会啊!”
诸焰瞬间没了气势,同时他也没有理由再吵下去了,就这样默默的坐到了一边,看着仁假他们计划着下一步行动。
回到晨这边,清清给他买了一套比较正式的工作服,同时也送了他一部手机:“嘿嘿,我的号码已经存到里面了,这样你就随时都能联系到我了。”
晨:“你的工作到底是……”
清清:“到了,到了,这是第一家。”她指着一栋公寓三楼,笑着说着:“来嘛,来嘛,上去就知道了。”
晨半信半疑的跟着上去了,这在那一层的是一位独居的老奶奶,本来他见到我们还有很疑惑,但等清清说出:“你好,我们是隶属外勤部的协调员。”,老奶奶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请两人进到了屋里,还到了两杯茶,但却迟迟没有说话。
清清:“奶奶,我很抱歉,但托的越久越舍不得,请一定振作起来啊。”
听后奶奶十分不舍的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黑色长方块,递给了清清:“我没事就把他揣在兜里,实在忍不住了才插上去聊一会儿天,就想着可以让他多待几天,我反正也这么老了,那需要人照顾啊,可是你一说要带走他,我这又后悔没能多用几天,多说几句话……”
奶奶说着说着有些情绪失控,哭了起来,清清则拉了拉晨的袖子,示意他上前安慰一下,然而晨根本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能轻轻擦去奶奶的眼泪并试着握住奶奶的双手来给予些许安慰。
事情结束后,清清带走了那块黑色长方块:“走吧,去下一家。”
而这次清清几乎沉默了一路,由于刚才的情况,两人的位置有些尴尬,晨还抱有很多疑问,而清清则觉得这个开头并不符合期望,所以向等等再解释,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另一个小区,同样的敲门:“您好,我们是隶属外勤部的协调员。”,同样的问候。:“进来吧。”从门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然而门打开后,屋里却并没有人,晨和清清围着屋子找了找,此时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奇怪的是电视的正对面放了块镜子,电视上面显示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样子:“别找了,这里没人。”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并迅速坐到了沙发上,清清:“所以,你的家人呢?”
男人:“家人啊,都走在我前面了。”
清清:“这,样,啊。我很,抱……”
男人:“为什么?我亲眼看着你们收走我的女儿,我的妻子,现在到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这天,自从变成这个样子,每天都是那么的煎熬,明明我应该不能感受到时间才对,日复一日,只能从那面镜子里才能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来啊,我的芯片就插在电视后面,快送我去见我的妻子和孩子,来啊,来!”
男人的多少夹带了些愤怒,清清在拔走芯片前也小声说了句:“我很抱歉。”
之后两人便从那个真的空了的房间退了出来。
清清:“走吧,还有最后一家。”
晨:“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清清:“不了,很快就完成了。”
于是晨继续陪着清清来到了第三家,但那里并不是小区,而是一家杂货铺,进到里面后,柜台里的屏幕上出现了出现了收银员的样子,那是一位老阿姨:“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清清:“我们是隶属外勤部的协调员。”
老阿姨:“啊?今天就到期了吗?那个可不可以再多给些时间,我想和儿子说几句话。”
清清:“很抱歉,今天就是最后期限,您恐怕已经争取不了多少时间了。”
老阿姨:“明白了,阿朗呀,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接着,从里屋走出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他浑身邋遢,还头戴耳机,一看刚才就还在打游戏:“干嘛呀,店里的事都忙完了吗,我那边可忙了,嗯?你们是谁?”
老阿姨:“妈妈的时间到了,想叮嘱你几句,你啊不会做饭以后……”
阿朗:“骗人,明明还有……”男人匆忙的看向挂在墙上的日历,接着便呆在了原地。
老阿姨:“是妈妈不好,总想着还有时间,就再照顾你一段时间,没想到最后连道别的时间都快没了。”
阿朗突然失声痛哭并跪到了清清的脚边:“不!再宽限几天,求求你们了,这太不公平了,我,我们还没准备好,几天就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男人的哭声里充满了懊悔,但他能得到的回答也只有:“对不起,今天就是最后期限,我们也没办法。”
阿朗:“你,你什么意思,我都这样求你了还不行吗?你是故意欺负我这样的人吗?啊?你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我不会让你把妈妈带走的,绝对不会……”
男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他迅速起身拔出芯片,连妈妈最后的嘱托也没来得及听,转身就要逃跑。
清清:“晨,请你帮帮我。”
晨迅速跟上拉住男生的衣服将他按压在地上,男人还在拼命挣扎,死死的攥住妈妈的芯片,但晨已经用附着阴的手抓住了他,没过一会他的力气便被吸没了,眼看着芯片被抢走,已经泪流满面的男人只能用头磕着地面,苦苦哀求着两人再给次机会。
芯片被拔出的瞬间,整间杂货店所有的电器都停了,因为曾经一直细心运作他们的人工智能已经被拔掉了,清清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场面而逃了出去,晨紧跟在后。
清清跑到了一个临近的公园长椅上坐了下来,双手不停的擦拭着眼泪,晨后来赶到也默默的坐到了她的旁边,等待着她宣泄情绪。
慢慢的清清回复了平静:“你大概也知道了吧,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人工智能都是真人死后做成的。”
死亡是所有生命都要面对的一道难关,我们从降生开始无时无刻不在和它做着斗争,但稍微有点远见都能想到,永生一旦被实现并得到普及的话,这世界终有一天会被人类填满,即使是人工智能的形式,所以我才在试验成功的那一刻,就定了一条死规矩:一切人工智能自诞生开始只允许存在三个月。刚才的那个阿朗,其实他妈妈刚死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也同样哭的撕心裂肺,还有那个独居的男人,本来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初衷。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该有任何亵渎生命的行为,人工智能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给那些没来得及说再见的人们一个好好道别的机会啊。
清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晨:“刚才那种情况,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
清清:“不,我现在只是个没有能力的小职员而已。”
晨:“你带我转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让我知道这些?”
清清有些尴尬的擦了擦眼泪:“当然不是,只是想让你更加详细的了解实情而已。”
晨没有说话像是在示意清清把本来要说的那些都讲出来。
清清:“以上面说的那些为前提,我们发现许多来路不明的人工智能,他们都称自己是孤儿,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但是根据总库里的数据,我们并没有接受过这么多孤儿死者。”
晨:“也就说他们在死前都被洗脑了?”
清清:“这恐怕是一条强制将人变人工智能并变卖的产业链,反正时间一到还会有我们这样的协调员帮他们销毁证据,所以才迟迟查不到源头。”
晨:“这样啊,那我也来说一下我这边的情报吧,对方的手段在于机器与能力的结合,但如今那位最关键的能力者在我这里,机器那边估计很快会失去作用,他们一定时间内应该不能继续补充人员了。”
清清:“好的,我会把这些信息告诉寂的,那么,接下来,咱们去吃饭吧。”
晨并没有及时回应,似乎在想些什么?
清清:“怎么?刚才的经历也让你感大不开心吗?”
这时一位穿着玩偶熊套装的人拍了拍清清的肩膀,接着在两人都看向他时,跳起了滑稽的舞蹈,把清清逗的哈哈大笑,舞蹈结束后玩偶熊给了清清一张宣传单,给了晨一颗糖,之后便跑去其他路人面前继续表演了。
清清两眼放光:“你看,你看,都送到手来了。”
说着清清便拉着晨的衣袖走进了那家店里,老版娘上前递上菜单。
莉文:“加依大人?您怎么?”
清清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啊?认,认错了,我不是。”
莉文:“哦!我认错了,认错了。”
说完她便慌张的逃开了,之后来拿走菜单和端菜的都是小孩子,他们甚至还不忘夸一夸清清长的可爱,被夸的清清则是不听拍打着晨的后背:“你看,你看,他们也觉得我可爱。”看她那亲近又放松的样子,两人就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样,但只有是身在其中的晨知道,她的天真,乐观,感性都是假的,出于某些不知道的原因才让她愿意在自己面前表演这些,加依的想法晨都还没猜透,至于那原因城晨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晨:“接下来我想一个人继续调查,可以吗?”
清清:“好呀好呀,工作了一上午,我也有点累了,下午就回家休息吧。”
晨:“你可以给我个,类似于搜查证的东西吗?”
清清:“可以啊。”说着清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写着加依的印章,扣到了晨的手背上:“给人看一眼就行,懂得都懂,不过,它只会存在六个小时,猜猜为什么?”
晨:“如果想继续查下去,就必须再找你续上?”
清清:“真聪明,我不会轻易给人,所以每次使用都会报备到我这里,伪造就是死,你可以放心使用。”
饭后,清清和小朋友们说了再见,临走时还挑逗了一下在外面找客的小哈哈,之后便爽快的离开了,并没有晨想像的难缠,确认离开后,晨立即找了个角落,给仁假打了个电话,现在的时间是13点32离印章消失还有5小时46分。
仁假:“晨?你那边结束了吗?”
晨:“还没,我得到了一点自由时间,你们那边呢?”
仁假:“有点复杂,我门确认了洁布就是那个组织的人,但是小柠已经被洗脑加入他们了。”
晨:“小柠?诸焰在你们身边吗?”
仁假:“在的,我们正打算去监视那个仓库,但是不能保证今天就能找到他们的大本营。”
晨:“有没有其他的调查方向?”
仁假:“有,我用了点手段,小柠暂时安全,但是看那个洁布的态度,他会带着被洗脑的女性去过酒店或者情侣旅馆的概率很高,我这就把他的照片发给你,哦还有,我们不打算带诸焰一起……”
晨沉默了一下:“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说完双方都挂断了电话,晨开始拿着仁假发的照片围绕着萱煌区的各种酒店寻找了起来。
清清给的印章确实好用,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侥幸的表情:你想干嘛就干呗,反正我会如实上报,到时候后果自负。然而时间已经过半了,周转了不下十几家,晨什么都还没查到,直到他来到这样一家情侣旅店。
店面做的是复古设计,服务员的穿戴也是相应时代背景的女仆装,总共有六层,每层按需求分有大小不一的房间,整体装饰古典又带着高贵。
通过向前台询问,终于在顾客登记表里,出现了迪米亚(洁布的另外别名)的名字,并且他是这里的贵宾客,拥有专属房间,在六层,也幸好晨有权去查看那个房间,于是前台的小姐派了另外一名女仆带晨前去,那是位生有浅粉色中长发的女孩子,话语间不带任何感情,尽管睁着双眼,但她似乎什么都不想看到。
女仆:“请跟紧我,这就为您带路。”
那个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桌上还放了很多私人物品,但并没有能证明其行程的东西,晨试着翻找了一下床单,枕头,甚至是地板,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女仆:“贵宾客户的服务就是这样的,同时客户本身也要求这么做了。”
晨:“这里是你收拾的?他最近来是什么时候?几个人?”
女仆:“大概三天前,四个人。”
晨再三查看觉得这里没有有用线索,于是还原一切决定回到一层去查监控录像,离开房间的同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女仆小姐:“呦,忧夏小姐,又在帮我们收拾房间呀?”
晨闻声望去,是位黄色短发的痞气青年,带着耳环,金项链,迈着嚣张的步伐,而那位名为忧夏的女仆则是站在原地背对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青年抬起手搂住忧夏的脖子,在她的耳边说道:“真对不起啊,每次都要你帮我收拾床铺,我正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一下呢。”
忧夏:“抱歉,客人,规定是服务人员不允许介入客人的私生活。”
青年:“哈哈,讨厌,等你放假的时候,不就不是服务人员了吗?哎呀,这位是?”
晨:“无可奉告。”
青年:“啊?好有神秘感啊。”青年边说着便用脸蹭着忧夏的脸。
青年:“不会吧,你,喜欢他这样的?”说着他先是托起忧夏的下巴,让她直视晨,又伸手撩起忧夏的裙子抚摸着她的大腿,缓缓向根部滑动着,这期间青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晨,似乎在等待着他目光下移的瞬间。
然而晨却丝毫不为所动,始终与青年对视着,三人僵持了大约一分钟,见对方并没有中自己的圈套,青年没再做更过分的事,扫兴的离开了:“好吧,感谢你的事,以后再说吧。”
直到青年离开,忧夏才从僵住的状态里缓过来并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自言自语道:“规定是服务人员不能妨碍或是伤害到客人,哦对了,你不是客人对吧?”说着,忧夏走上前,猛的给了晨一个耳光:“我可不是因为你刚才没有出手帮忙而生气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