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突然转换的感觉很不好，我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才再次睁开。
大家都在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努力克服刚刚从记忆的梦魇之中脱身造成的不适。
人员并无大碍，就连驮载物资的山象也都完好；甚至连那些物资也都散落在我们所在的区域之中，基本没有损失。
我的目光扫了一圈，终于在正在烧着水的火堆旁边发现了莱哈妮丝的身影；她坐在一张软垫之上慢慢喝着一杯热茶，亚雷斯特也在雇主身边，显然那堆火就是他生的。
队伍里身体最为娇弱的莱哈妮丝此时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有些憔悴，喝下热茶之后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你还好吧？”我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虽然问得有些多余，但也没有其他可说的。
“我没事。”莱哈妮丝给我也倒了一杯茶：“茜露露，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其他人肯定已经葬身在这个禁地了。”
“小意思。”我十分受用地点了点头：“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的全名是茜露露•月娇•巴那斯。”
“你恢复记忆了？”还没等莱哈妮丝开口，瑞蒙抢先叫嚷起来。
他的听力可是一点都不亚于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
“没错。”
“有点突然呢，什么时候恢复的？”一向沉着淡定的亚雷斯特也着实意外了一下。
“说来话长，以后找机会再告诉你。”我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想咱们距离遗迹应该不远了，赶紧调查完好结束这次探险。”
其他人对此也深表同意。
莱哈妮丝喝完了茶，找到她的仪器开始摆弄起来。没过多久，她突然瞪大了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了？”我问道。
“根……根据显示，遗迹就在我们的下面。”
难道是被埋在地底下了？
仔细想想，大多数诸如遗迹、古代文物之类的东西都是从地底下被挖掘出来的，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有多深？”我跺了跺脚：“要不要我来开个洞，直接通道下面。”
“为了遗迹的完好，不能这么蛮干。”莱哈妮丝当场否决了这个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案。
如果使用普通的挖掘方式，真不知道要挖上多久。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我们其实正待在一个地下通道里面吗？”亚雷斯特加入我和莱哈妮丝的谈话：“之前寻找大家的时候我、茜露露还有瑞蒙可是足足走了好长一段路呢，既然遗迹就在我们的下面那么这条道路很有可能通到那里。”
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因为之前的战斗使我们的头顶上露出了很大一块但前后两个方向仍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明显就是一条通向某个地方的通道。
也许真的通向遗迹也说不定呢。
“可是我们根本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中间有没有陷阱或魔兽等危险？通道用没有分叉？”听了亚雷斯特的分析，莱哈妮丝看起来反而更加忧虑：“我相信你们能够战胜任何危险，目前我们还剩下二十二天的给养，去掉返程所需只能维持十四、五天，时间上恐怕是不够用的。”
这可是一个比遇上‘魔王’还要实际的问题，我们可以打倒魔王（这种事我以前可没少干过），但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就在我和雇主同样忧虑的时候，不知不觉伸进衣服里面的口袋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物体。
难道是……
我连忙掏出来一看，那是个扁扁的金属长方体，果然是芯片！
在我迷失在深渊中的异空间之前曲龙特地要求我把它带在身上，现在想来这一定是他专门为了应付如今这种情况而制定的B计划吧。
虽然还不知道芯片在B计划之中的作用，但是对于当前的情况可是绝对能派上用场。
“没问题的！”我兴奋地向大家展示手中的金属扁平立方体：“包在我的身上！”
“一个铁块能起到什么作用？”不了解情况的泰兰和瑞蒙不以为然。
“那个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金属块吧？”莱哈妮丝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很不确定地得出结论。
“来自其他世界的装置你们怎么可以轻易下结论呢？”只有亚雷斯特默默地等其他人都发表完各自的看法之后才开口：“茜露露已经恢复了记忆，她的东西也只有她自己才了解吧。”
我很不喜欢亚雷斯特使用淡定的语气说话，因为那让我想起了最喜欢拿我寻开心的曲龙。
不愉快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大开眼界的时候到喽！”我把芯片放在地面上：“听我的命令，马上变成人型。”
翔光早已把我们大家的特征输入进芯片的记忆体当中，收到了我的指令后它马上变成了比我的膝盖略微高出的袖珍机器人形态。
芯片的外表和翔光完全不一样，否则我就会称其为‘迷你翔光了’；想到这里，我决定等回到雅苏伦世界以后一定要让翔光按我的要求进行修改，既然他不愿意卖萌给我看那就让‘迷你翔光’来做。
不好意思，思路又有点跑偏了。
……
“好精致的人偶！”莱哈妮丝对芯片显然很感兴趣。
其他人对于一个金属块是如何变成一个人偶的原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世界制造出来的东西好奇特啊。”连亚雷斯特也被深深地吸引了：“真的很想去增长见识呢。”
我没有告诉他这不是我出身的世界制造出来的东西，因为那样的话一定会招来更多的疑问。
“那么，你要怎样使用它呢？”莱哈妮丝终于问道实质性的问题。
“我会让它帮助我们找到通向遗迹最快捷的道路。”说罢，我对芯片发出指令：“变成飞行器，侦察位于地下的遗迹。”
指令一发出，一架迷你型的飞行器瞬间消失在通道前方的黑暗之中。
因为很清楚芯片的能力，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好快啊，恐怕银风的速度连它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泰兰由衷地感叹：“它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回来？”
“那要看通道有多长，遗迹有多大喽；放心吧，芯片的效率很高的，如果我们需要一百天才能完成探索那它只需要不到一天就可以。”我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表情：“就算是遇到了A级别的魔兽，也奈何不了它哦。”
听了这句话，有四个家伙明显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不用我说，都知道是谁吧。
……
在芯片行动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充分地休息，养足精神面对接下来的旅程。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向亚雷斯特他们简要概括了一下我和我的同伴们的故事并详细讲述了是如何恢复记忆的；其中提到最多的，当然是翔光。
“那个翔光到底是什么人啊？”瑞蒙的眼中露出了无比佩服的光芒：“一定很厉害吧。”
我刚刚觉得很受用……
“真是太坚强了，竟然能承受得住茜露露的铁拳。”
“你欠揍是不？”
还没等我站起身，那个家伙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又是‘速行’技能，竟然学会了跑路，看来长了点记性呢。
“算你跑得快，我就不信你还能不回来了！”
“好啦，茜露露。”亚雷斯特示意我坐下：“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拥有高强的魔力却只能使用诸如火球、冰箭之类最简单的攻击型魔法吗？”
“当然。”
“和茜露露你有点类似，我的魔力也是与生俱来的。”他说道：“但是远远不及守护你的力量强大而且保险，一旦使用过度或者受到强烈的刺激魔力的流动就会紊乱，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想不到，对于亚雷斯特来说最难对付的敌人竟然是他自己。
以前之所以会感觉到他的心灵外面冻结了一层坚冰，原来是因为他在强迫自己的意志不断增强。
“那种情况，以前差点出现过吧？”
“是的，在我十岁以前有过一次；多亏了阿叔和安德莉西娅的努力，最终得以稳定下来。与生俱来的魔力不但不能转化为力量反而成了负担，听起来很讽刺不是吗？”
“所以你在莫拉德阻止的情况下也要执着地参加这次探险，就是为了是自己变得更强，最终能够熟练驾驭自己身体中的力量。”
“是的。”他点了点头：“我要保护我的同伴。”
“怎么说呢，虽然你个人的努力至关重要但也需要大家的帮助；相信我，同伴之间的羁绊必不可少。”
亚雷斯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自己的话多少打动了他。
……
五个多小时过后，芯片顺利返回。
在此三个小时之前，‘跑路’没多久的瑞蒙也屁颠屁颠地返回营地，其结果当然是脑袋上再次肿起了一个大包。
面对我的惩罚，亚雷斯特和泰兰视而不见。
“茜露露，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要是你跑出去躲个十天半个月没准我还真就给忘了，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想记不住都难啊。”
这个家伙简直就和萨洛•索恩一样欠揍！而且同样主动欠揍！
多余的话就说到这里，大家看到回归的芯片便纷纷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动身，莱哈妮丝更是迫不及待地询问结果。
一幅描绘了直达遗迹中心的路线图被投射出来，根据路线图的显示来看从我们的位置出发需要通过一条长达十五公里的不规则螺旋形道路才能到达位于地下数百米身处的遗迹中心。
如果仅靠我们徒步搜索的话，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要是向下挖掘的话就更加无法估计了。
“大家按原来的队形各就各位。”多年的心愿即将完成，莱哈妮丝兴奋得双眼放光、浑身不住地颤抖：“准备出发！”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老实说，我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圣神瓦伦基利不为人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二十几支火把被同时燃起，探险队向着远处一片漆黑的地下通道进发，仿佛黑暗中流动的一条闪着荧光小溪。
……
队伍在黑暗中前进了大约三公里，众人的眼前突然亮起一片强如白昼的光亮，早已习惯了昏暗环境的视线变得一片茫然，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慌乱。
难道又是遭遇了某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突然袭击？
我下意识地，张开了防护气场。
“大家不要慌乱，有茜露露的防护壁在，任何攻击都不会产生作用。”亚雷斯特向众人大声喊道。
其实慌乱的人全都是雷肯家的侍卫，而且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虽然遭遇了刺眼的强光，但是像迪文、马卡纳、克劳斯勒和拉弗德还有我们都保持着镇定。
直到视线恢复正常，也没有出现任何袭击的迹象。
我们向前方望去，通道的墙壁已经由石块变成了金属，光线正是镶嵌在金属墙壁之上的灯球发出。
“电灯？”惊诧的我不禁脱口而出：“成千上万年之前的古代遗迹怎么会出现先进文明才会有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些灯球使用的是什么能源，只是顺口而已。
当初由翔光制造出来的灯具需要电能发光所以才叫电灯，因为材料简陋只能制造一些远远落后于他的世界的工具。
“你说的那个电灯，是什么东西？”身为学者的莱哈妮丝对所有未知的先进事物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岂止是她，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虽然我在这个世界的见闻并不算丰富，但是从平民大众使用油灯或蜡烛而像莱哈妮丝这样的贵族则使用魔法灯具来看，照明的方式基本不外乎这几种。
不论是哪一种•，亮度都远远不能和这里相比。
“你也看到喽，就是照明亮度和白天一样的灯啦。”具体的原理我是不了解的，只能含糊其辞地形容。
不管怎么看，眼前的一切都是用非常先进的技术人工建造的；难道圣神瓦伦基利和翔光一样，也是来自于分离世界以外的更先进的文明？
仅凭这点线索还不能定下结论，所以我决定保留自己的看法。
队伍继续前进，人工建造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墙壁从上至下整齐而密集地排列着门窗一样的结构，由楼梯和升降装置相互连接。我们特意探查了其中几个门窗早已不见踪影的房间，虽然破损严重但仍然可以看出曾经有人类或者类人生命居住过的迹象。
通道的高度足足有几十米，而且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个十字交叉路口；随着向前不断延伸，类似的房间无法计数。
这里可不仅仅是一个史前遗迹，简直就是一座深建在地下城市。
几乎全部由金属建成的城市。
虽然气势宏伟，但是这种千篇一律的结构看起来十分单调乏味；我们随机检查了多个房间，发现除了卧室就是储藏室，甚至连出售商品的店铺都没有，很难想象得出什么人能长期住在这种环境之下。
探险队在惊叹之中不知不觉地行进了三个小时，来到一座面积大约有一平方公里的圆形广场之上。在广场的中心有一根直径十米的圆形立柱，立柱外围环绕着九层平台；每一层平台上都有类似飞行器或者飞行舰驾驶舱中的操作平台一般的屏幕，每一块屏幕下面也相应地有很多按钮。
根据路线图的显示，这里就是遗迹的中心。
探险行动的最终目的地，圣神瓦伦基利秘密之所在。
“这，这真是好奇怪啊。”眼前的景象已经远远超出了莱哈妮丝的理解范围：“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呢？”
如果不是因为遇见翔光，我见到这种设备也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
至于其他人，他们对于眼前无法理解的事物保持了绝对的淡定；反正调查的工作由雇主亲自负责，等结果一出来好奇心自然会得到满足。
“这是一种操控系统，虽然我不知道是用来控制什么的。”我走到最下面一层的其中一块屏幕跟前，一边做好随时张开防护气场的准备一边随手按了一个按钮：“也许，正是你们的圣神创造了这一切。”
就算可能会有机关陷阱之类的可能也不会对我的防护造成威胁，而且看样子整个城市已经废弃了很久，这些设备肯定也无法使用了吧。
接下来的情景超出了我的预料。
就在我的手指接触到按钮的一瞬间，面前的屏幕开始亮了起来；不但如此，其他的屏幕也一个接一个地运行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所惊诧的并不是因为这些中央设备的启动，而是在接触到按钮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在产生共鸣！
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力量才使这里重新运转起来的。
……
众人面对这个无法形容的场面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一个闪烁不定、模糊不清的人型全息影像出现在我们面前。
因为之前见过了芯片投射出来的路线图，所以其他人看上去都把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他们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可以提供信息的方式，没有危险性。
“你们好，来访者，有什么问题吗？”全息人像问道。
“请问。”莱哈妮丝整理了一下思路，走上前去：“你是？”
“我是负责控制这座避难所系统运转的人工智能，代号瓦伦基利。”
想不到，圣神瓦伦基利并不是某个‘人’，而是和翔光类似的人工智能！
“你就是圣神？”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和莱哈妮丝一样不敢相信，这个飘忽不定的虚影竟然就是信仰了几千年的最高神祗！
“我不是神，我的职责是管理避难所的生态循环系统、维持避难者的生活，直到渡过浩劫。”
“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让我来问它吧。”我把疑惑程度越来越严重的莱哈妮丝拉到身后。
大概的情况我已经能猜得到了，在很久以前发生了一场灾难（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有一批幸存者在这座避难所中躲过了浩劫，如今的人正是那些幸存者的后代。难怪这座城市被建在地下而且建筑风格都是一个模式，为了给尽可能多的人提供避难之所必然要忽略其他的功能。
由于年代久远导致历史和知识的遗失，这些后代便把拯救了他们的人工智能变成了信仰并冠之以‘圣神’之名。
“关于那场浩劫，你可以为我提供详细的信息吗？”我问道。
“由于大部分数据已经损失，我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完整。”
想来也是，看它连具体的人体形状都无法维持就知道了。
“没关系，那么请首先告诉我浩劫是怎么发生的。”
总比没有强，等我进行整理一下之后，莫拉德的收养所就可以得到整整十三万六千枚金币的进账。
到时候啊，我就带着嘉米去泽那斯法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里逛遍所有最豪华的服装店，凡是被她看中的统统收下！
……
“浩劫源自于两个相互对立的力量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那场战争毁灭了世界的绝大部分。”人工智能的叙述将我又一次跑偏的思绪带回正轨。
“那两个对立的力量是什么？”
“相关数据已丢失。”
“好吧，请继续。”
“在渡过了灾难以后，我由于能量耗尽进入了休眠状态，直到你们的到来为我提供了重新运转的能量。”
这么说，那些灯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发亮的，名为瓦伦基利的人工智能也是因为我的触碰才重新启动过来。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它会对我身体里的力量产生共鸣。
于是，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你的能量，和我的创造者数据特征完全吻合。”
难道，到目前为止就连我的家族都不了解身世之谜的军神是瓦伦基利的创造者的后代？至少，二者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
“你的创造者又是什么人？”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我接着询问。
“数据丢失。”
真可惜。
“那么，避难所中有没有防御系统？如果有的话请介绍相关的详细情况。”
既然圣神的实质其实是人工智能系统，那么所谓的五大神兽会不会是其中负责防御的子系统呢？
“防御系统的确存在，而且被设定为可以脱离避难所保护幸存者的模式；相关数据已丢失，无法提供详细情况。”
“谢谢，已经足够了。”
我的猜想虽然没有被证实，但也应该差不多。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
“如果有其他需要请尽管提出。”
看它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我真的有什么要求也只能程度有限地完成吧。
将得到的信息和我之前了解的情况稍微整理了一番，我转向莱哈妮丝：“那个，你先坐好。”
“什么情况？”她看上去十分紧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要告诉我吧？”
“怎么会？只是得到的结果实在令人吃惊，我担心你了解了一切之后会晕倒。”
“好吧，我听你的。”莱哈妮丝马上乖乖地原地坐好：“万一我真的晕倒了，你一定要重新讲给我听。”
“知道了啦。”
……
“我无法确定是在多久之前，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年都有可能，那个时候你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其实是一体的。”
在我的故事正式开始以后，所有人围绕着我和莱哈妮丝坐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向来都是抱着同样好奇的心理。
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有敌人前来偷袭该怎么办。
“然后就是和所有传说一样的，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爆发了战争，虽然黑暗源破裂成多个碎片但是原初的世界也被分离成多个不相连的世界。因为战争当时的人们建造了多个避难所，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后来这些幸存者的后代也就是你们为了纪念给予祖先庇护的人工智能瓦伦基利，便尊称其为‘圣神’。”
大致就是如此。
“那，五个神兽又是怎么一回事？”莱哈妮丝不来个刨根问底是不会罢休的。
“它们是瓦伦基利的子系统，强化被选中者的战斗力以保护幸存者；你们这里的普遍观点被选为神圣骑士的人在服役五十年后灵魂会升入天堂侍奉圣神，其实是他们的精神体与‘神兽’合为一体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没想到，圣神竟然是人类制造的。”克劳斯勒有些失神落魄，像他这样信仰应该是坚定的神职人员在了解了这样的真相之后都少都会产生落寞感。
“可不要小看那些创造者哦，他们的知识和力量可是远远超过你们心目中的神或魔王一般的级别的存在。如果不是这个瓦伦基利你们的祖先根本不可能生存下来，带着感恩的心情来崇拜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说的也是呢。”拉弗德拍了拍克劳斯勒的肩膀：“虽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是我们的信仰可决不能动摇哦！”
“你说得没错！”
那两个家伙干劲十足，但是莱哈妮丝仍然还有疑问。
“刚才瓦伦基利大人也说过，它的数据，我想应该是记忆一样的东西吧，大部分都流失了；那么，你是如何从这些记忆碎片之中得出这样详细的结论呢？”
“因为光明的黑暗之间的战争是真实存在的，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又失去了记忆就是因为和黑暗源的碎片战斗的结果；守护我的强大力量也是来自光明势力一族的后代，很有可能和瓦伦基利的创造者也是同族哦。”
以上虽然是我的臆想，但在原初世界的时代光明一方在与黑暗决战之前肯定会为当时的人类的生存延续问题着想，而且那个人工智能也是因为与我的力量产生共鸣才重新运转，所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由于亲眼目睹了我的实力和唤醒瓦伦基利的事实，在场所有人无不信服惊叹。
“没想到你竟然和圣神大人的创造者是同族，看来咱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呢。”瑞蒙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这个时刻我可没有心情理他！
“不管怎么说，这次探险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呢。”莱哈妮丝的语气，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说起来也的确如此，只不过在时间上比‘刚刚’稍微早了一点。
“我会按约定支付这次行动的酬劳。”
这句话是我最想听到的，整整十三万六千枚闪闪发光的金币啊，每一枚都将照映出嘉米和孩子们的笑脸。
“我们的那份就不需要了，为圣神大人服务是我们的荣耀。”克劳斯勒和拉弗德异口同声：“而且，我们也没有帮上忙的说。”
还算有自知之明。
另一边，马卡纳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出声，大概是在纠结拿出一半还是三分之二的酬劳来感谢我们。
“虽然我没有出力，但在之前可是下了赌注的，现在看来是赌赢了呢。”只有迪文‘问心无愧’地接受了全部佣金：“多谢你啊，小姑娘；从此以后我就可以过上富足安逸的生活，再也不需要用生命去冒险了。”
现实的人，我对这种家伙既不讨厌也没有好感。
……
“终于可以回家了。”泰兰看起来最享受这样的时刻。
“是啊，接下来就是帮助茜露露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亚雷斯特对于承诺的事情看得非常之重。
“没错。”莱哈妮丝握紧拳头：“让我也来帮忙吧。”
“大家。”我虽然对这个场面很感动，但还是故作淡定：“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禁地在讨论帮助我回家的问题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