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女人，有事情找你。”
魔法少女管理局十六层，茑萝随手推开局长办公室的大门，不料却在里面看到了两个人
“......”
面对来自两位成年女性的注视，茑萝招架不住，反手阖上门，等了两秒，再重新推开。
“局长，魔法少女茑萝向你报告！”
“噗嗤。”管理局局长崔兰的秘书贾栗掩嘴轻笑。
“...小栗，你先出去吧。”
崔兰虽已经习以为常，还是不免觉得一阵心累，再想到就算是这样的茑萝，也可以算是手下那批魔法少女中不怎么闹腾的了，就更加心累了。
“是。”贾栗端正仪容，收拾好带来的文件后，径直走到门口对着茑萝行礼。
“茑萝大人，日安。”
“哦，哦。”
茑萝见这个女秘书像走正步一样端端正正，极有规律地抬腿迈脚离开的样子，不禁感慨了一下这个女子的个性之鲜明。
关上门后，茑萝直接瘫倒在办公室里普通材质的沙发上，小裙子极不雅观地张开，放肆地露出它所遮掩的洁白打底裤。
“哟，咱们的女武神怎么累成这样？”
对于茑萝的放浪形骸，崔兰见怪不怪，坐在位子上调侃道。
“不对劲，你是不是算计我，老女人。”
茑萝躺在沙发上梳理了一下现状，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同寻常的魔法少女彗星，不同寻常的联络调令，事情似乎在朝着某个人期待的方向发展。
崔兰食指指尖轻叩办公桌桌面，看着这个她寄予厚望的魔法少女，真诚地说道：“算计说不上，不过是巧合的累计罢了。”
“魔法少女彗星暴走的地点，以及她成为魔法少女的契机，可都是意外，我都觉得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知道彗星的具体情况？”
“啊，当然，我好歹也是江东市的管理局局长嘛，能收到其他分部的联络情报，”崔兰反问道：“你知道局里为什么要派常暗去临乌市吗？”
“为什么？临乌市那边难道出现了S+级的幻种？”
茑萝随口说道。
作为江东行省的省会，在整个行省内，江东市拥有最多的人口，也拥有最多的魔法少女，光是S级魔法少女就有足足三人，不过隔壁的临乌市也不遑多让，虽然S级魔法少女只有两人，但魔法少女总数也是整个行省排名第二的存在。
一般的S级幻种可没办法动摇这样的临乌市，所以茑萝猜测是临乌市那边运气不好，或者说幻种清扫人员偷懒了，硬生生憋出一个实力是S级好几倍的S+级幻种。
至于为什么不猜SS级幻种，呵呵，茑萝虽然很久没有主动接触新知识点，但常识还是有的。
在十年战争年代，又称统领级的S级幻种的出现预示着半个城区的毁灭，而被称为的君主级的SS级幻种的诞生则象征着大半个行省的破灭。
时移世易，虽然如今的魔法少女已经可以依靠人数优势，无伤讨伐S级幻种了，但茑萝可不会天真到认为仅凭几个S级魔法少女就能拦下幻种的顶点——行走的天灾：SS级幻种。
“猜的这么准？临乌市那边确实出现了S+级的幻种，江东行省总部给的代号是‘断翅乌’，体型超过了百米，而且还是飞行类幻种，光是对付它所呼唤的仆从，S级以下的魔法少女都已经难以招架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水花都没有？”
茑萝沉默了一下，反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没有人员伤亡啊，”崔兰停顿一下，不无感慨地说着：“临乌市两名S级魔法少女当机立断，一名主动暴走，短时间里牵制住了断翅乌，另一名则超负荷运转武装，一击致胜。”
“短短两分钟内，她们就赶在周围城市的支援到达前独自消灭了S+级幻种，代价就是一个当场‘凋零’，另一个则在暴走后幻因为想力过分透支，半年内变身都做不到，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所以临乌市的高端战力一空，只能靠常暗去那边撑场子吗？”
“没错，没有S级魔法少女主攻，仅凭临乌市剩下的A级魔法少女，下一次的讨伐战，根据计算，折损率会相当的高。”
崔兰还为茑萝分析起了这一决定的合理性。
“你看，我们这的S级魔法少女长期饱和，还有常暗这个能一个人解决战斗的超S级魔法少女在，底下S级魔法少女的晋级都好久没有动静了。而栀子缺少攻坚手段，临江仙又不肯离开江东市，所以我们只好排出常暗，也正好一箭双雕。”
“没有S级的实力却强行晋升，你们也不在乎吗？”
“没必要把标准卡得这么死嘛，”崔兰浅笑道：“魔法少女里又不都是你和常暗这种怪物，只要有某方面的特长能达到S级就行了，不然大家都没动力了啊。”
“随你们，”茑萝没反驳，而是接着问道：“可是这些关彗星什么事？”
“别急嘛，小茑萝，”崔兰把两只手臂竖直立在桌面上，两手交叉，下巴放在交叉的手背上，可惜没戴眼镜，不然看上去就像极了幕后BOSS，“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临乌市只有两个S级魔法少女对付断翅乌？”
茑萝知道崔兰的言外之意，一般的讨伐战流程都是一众A级或B级魔法少女远程牵制S级幻种，然后由S级魔法少女见缝插针，不断发起攻势，直到给出最后一击。
这样的作战方法极为稳妥，是专属于和平年代的战法，一般来说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就能以极小乃至没有代价消灭S级幻种。
“你不是说其他魔法少女都被仆从幻种牵制了吗？”
“S级魔法少女固然强大，但其余的魔法少女集合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你觉得炮灰一样的仆从幻种能阻拦剩下几十名魔法少女吗？”
茑萝闻言，坐直了身子，脑子转得飞快，想到彗星的异常状态，神色凝重地发问：“所以，讨伐战的那一天，大部分魔法少女都被其他事情绊住了么，例如，突然大规模出现的魔法少女暴走？”
“bingo！”崔兰鼓掌，“呀，和小茑萝你谈事情就是省力气啊，要是管理局那些老古董也能像你一样，我的日常工作量......”
“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同一天发生大规模的魔法少女暴走事件，我虽然很想把它归为自然现象，但是看上去好像阴谋论的猜测才更加合理啊...”
茑萝的内底已经有个预备的答案在闪烁了。
崔兰没有直接回答茑萝的提问，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念了起来。
“二月二十五日，周日，预定二月第二次讨伐战当天，从下午三时开始，短短半个小时内，临乌市就收到有关幻想力暴走的警报数十次，临乌市管理局根据作战分区内幻想力浓度，判断本次讨伐对象为一般S级幻种后，允许S级以下魔法少女前往处理。”
“下午五点，临乌市管理局按照既定流程开始主动凝聚作战分区内的幻想力，此时，前往处理突发幻想灾害事件的魔法少女占参加此次讨伐行动总人数的四成。”
“五点一刻，缺口进一步扩大，负责掠阵的魔法少女仅余十人，临乌市管理局根据过往案例模型的计算结果，判断作战损失率极低，依旧继续凝聚幻想力。”
“然后，五点二十分，幻想力凝聚初步完成，参战的魔法少女数量恢复至十四人。”
“然而下一秒，分区内幻想力浓度快速攀升，十秒内，在临乌市管理局尚未下达相应指令的情况下，S级幻种胚胎快速成熟，并且晋升为S+级幻种破壳而出，在场的魔法少女被迫迎战。”
“五点二十二分，作战结束，‘鸢尾’凋零，此时在场外进行幻想灾害处理任务的魔法少女人数为三十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