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气,多么令人厌烦。
鸦叫声和马蹄声交杂在一起,向窗外看去,仅有一片墓地。
这条简陋而又阴森的小路多么令人不安。
我深呼吸,看向我的马车护卫——雷纳德和迪斯马, 他们则平静的多,我的呼吸也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他们前者穿着老旧的十字军式的铠甲,后者则穿着镶着貂毛的马甲。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走下车厢,查看状况。
大路上,老车夫跪在地上,双手持祈祷状,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一只鬼魂漂浮在空中,它那已化为白骨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而老车夫正跪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我大惊道,这种传闻中的东西竟真实的存在,我抹了抹眼睛,以免看错。
“邪祟!这不是你的居所!”雷纳德用剑径直朝邪祟刺去,可剑就从鬼魂的躯干上直穿了过去。
“真是蹊跷……不对!那老东西呢!”
跪在地上的老车夫突然的不见了。
迪斯马回过头,却发现那老车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马车,他扯动缰绳,调转马头。
“那混蛋上了马!该死!”迪斯马忙掏出手枪朝向天开火,可那老车夫竟没有一点反应,受惊的马儿朝着返回的方向狂奔!
“给我站住,混蛋!”
迪斯马又朝着马车射击,可终究是没能拦截下来。
“混蛋!真特么该死!”雷纳德大骂到,他像是出气似的又朝那鬼魂劈了一剑,剑又从鬼魂的身上穿过。
“那我们只好步行前进了,绕开这鬼东西。”我有些无奈的说,雷纳德和迪斯马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前进。
雷纳德把剑扛在肩上,雷纳德提前掏出匕首和火枪,他们为随时都可能面临的恶战做好了准备。
“请您也做好戒备,前面是恶匪出没的地界,匪徒的刀子可不长眼睛。”迪斯马提醒我,他对这些匪徒们的手段极其了解,毕竟他也曾是一名恶徒。
大约走了两英里路,迪斯马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环顾着四周,他的双眼不停的扫视。
雷纳德也停下脚步,把剑插在地上。
迪斯马逐渐放慢脚步,步步向前,突然扣动扳机, 弹丸喷泻而出。
随着一声惨叫,一架血淋淋的尸体倒在了我们面前,潜藏着的,举枪瞄准的土匪被射穿了胸膛。
“看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迪斯马叹了口气说。
雷纳德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检查着土匪的身上,很可惜,只有一些小钱,但也算开张了。
“我想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这家伙的援手应该就要到了,这群疯狗嘴里不咬到肉是不会罢休的。”
为了能保住小命,我们只好加速前进。
小路上很安静,但越是安静就越是让人感到恐惧。
我们走了很久,就当我以为我们安全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碎了我的幻想。
一名高大壮硕的土匪拦住了道路,他的身后同样躲着一名持着火枪的土匪。
迪斯马持枪率先进攻,弹丸喷泻而出,可子弹打在土匪放血者竟没有半点反应。
他呵呵的怪笑着,举起燧火枪开火,迪马斯身体重心向右闪避,找准角度,又是几颗弹丸随之而出,正中火枪土匪,一击致命。
雷纳德持剑向前劈去,他那把利刃虽长满铁锈,却十分锋利,放血者的身上被砍出一道巨大的伤疤,皮开肉绽。
放血者甩出鞭子反击,雷纳德随之一剑便将那鞭子斩断。
放血者见情况不对,抛下一颗烟雾弹,正想逃跑,却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他的脖子正在流血,剧烈的流血。
血,嘀嗒嘀嗒的流淌着,放血者就这样跌倒在了路上,雷纳德砍下了他的头颅,并将这恶人的头颅吊在树上,又是一刀将其斩成两半。
“这是为什么?”我问他。
雷纳德没有回答,他把剑插在地上,点燃了一根火炬,将这家伙的残骸彻底烧尽。
“圣火会毁灭邪恶的灵魂,圣光会为我们照明道路。”
也许是教会上的事情吧,这个雷纳德在之前或许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十字军,我这样想着,用放血者腰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土匪箱子。
箱子里除了些许的钱还有一颗绿色的石头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迪斯马给擦伤的右臂缠好了绷带,我们继续上路,在黎明之前,我们将赶到哈姆雷特,我也会成为那里万众瞩目的新领主。
当我还在为突然的暴富高兴之时,殊不知噩梦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