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学其三

作者:风悦sala 更新时间:2023/5/26 1:27:19 字数:2613

周六,王小姐来得早,手里重新拿回钥匙的她自认为得到准许,直接推开了芍兰卧室的门——这原本是违禁事项。

这次的她进入得坚决,只要芍兰没起床,她就是自由的。

在那张2m*2.2m的大床上,一位穿着桑蚕丝睡衣的人松松垮垮地倒在一角,玉骨香肩裸露着,向后散落一头黑色柔顺长发。

嗅到空气中的柠檬香,王谦澄走上前把还在睡觉的芍兰轻轻推醒。

“今天我们坐电车去梁茹,时间紧迫。”

“嗯……知道了!”

“注意注意,芍兰同学将会在未来十分钟之内保持低气压状态,请注意规避。”

因为知道他有起床气,王谦澄向后退两步,内心则默默配音。

两分钟后,微微清醒过来的芍兰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站在房间里、正在用恶劣目光审视自己的女孩。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

“我要换衣服。”

“不先去洗漱吗?”

桑蚕丝睡衣轻薄得很,虽然不透明,但却能隐隐约约看到人纤细的腰肢与身体,对此王小姐很满意。

“那你就得站到大门外面去。”

芍兰冷笑一声,但也没真让她出去。他穿着桑蚕丝睡衣从床上爬起,冷着瞪了王谦澄一眼,随后快步走向浴室。

一阵窸窸窣窣后,里面传出哗啦啦流水声。

闲得无聊,王谦澄从芍兰卧室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唐诗鉴赏词典》,再翻开一页,是杜甫写的《丽人行》,讽刺杨氏家族的骄奢淫逸,但看了没几眼就翻了过去,她在找芍兰阅读的痕迹。

又过了会儿,回到卧室的芍兰见王小姐手里的书,他轻笑起来:“您也看诗啊?”

“当然,而且比你知道得还要多。”

“就当是真的好了。”

芍兰并不在意这个。

在梳妆台前坐下,他嘴里咬着皮筋,将长发盘成丸子头:“现在请你出去。”

“为……好吧。”

看来是真的要换衣服了。

王谦澄把书放回它本来的位置,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芍兰的后颈。走出卧室,鼻尖还贪恋着房间里淡淡的柠檬香。

不过芍兰洗过澡后,所有的房间都被那样的味道所充斥。王小姐点点头,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一边等人,一边玩手机。

二十分钟后,男孩从房间里出来,简单穿了个淡蓝色短袖和黑色长裤,挎着白色的单肩牛皮包,头顶戴着棒球帽。

“走。”

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对方,上半身是一件乳白色带有叠边领口的短袖,头发梳成高马尾,打扮算是时尚。

这么想着,芍兰把帽子摘下,踮起脚扣在她的脸上。

“干嘛?”她拿开,问道。

“我带了遮阳伞,等下你帮我打。”

“没问题。”

王谦澄点点头,把帽子戴在头上,马尾从帽子后面的扣绳上方伸出。

俊男靓女,准备出行。

从兴光到梁茹有三十公里,四十年前,它和兴光还是两座独立的城市,但现在,梁茹已经成为了兴光市的后花园,变成了兴光的下辖市之一,世界菊花之都的名号也顺带着转移到了兴光市头上。

他们要去的地方叫久隆,号称梁茹中的梁茹,占地面积2.7万公顷。

“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电车上,虽然棠海叶藏得很隐蔽,但长期以来的相处还是让王谦澄认出了这位躲在人堆里的保镖。这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两人都不算太矮,打扮也成熟,但总归也只有十二三岁。女孩叹口气,目光投向电车窗外。

今天芍兰穿的长裤,王小姐看不见他那漂亮匀称的小腿,裤子虽然很轻薄,但也不能上手去摸。

摸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说起来,她还没怎么碰过芍兰,最多也就是吹吹头发,揉揉脸,脖子以下的地方还从来没接触过。

牵手……有还是没有呢?

罢了,今天肯定会有。

王谦澄无比确信。

下车前,电车忽的急刹车,让芍兰的脑袋一下子砸在女孩的领口。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

“没事。”

如此近的距离让王谦澄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所以没事。

芍兰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拽着车门的扶手下车,王小姐则找到保镖,要她离自己远一点。

“这太危险了。”

棠海叶道:“这是保护你们两个人的安全。”

想了想,王谦澄同意了。

顺带一提,棠海叶只有11岁。

等棠彩走开后,她看见芍兰正在一颗杨树下等着自己,等走近,他才问:“刚刚和你说话的是谁?”

“我们的保镖。”

“‘我们’?”芍兰装着疑惑:“原来你已经擅自把我算进去了呀,不错的想法。”

“……保护我,然后顺带保护你。”

“嗯,是这样。”

芍兰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王小姐。”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伞递给对方,然后扭头走出杨树树荫。

“怎么回事?”

太阳照在脸上,一阵晃眼,见没人给自己遮阳,他转过身寻找王谦澄,却发现她还待在树荫下,于是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些许不满。

另一边,王谦澄还琢磨着伞能否小一些,最好能把芍兰挤进她的阴影,直到听到远处的呼唤声才回过神,于是连忙小跑过来:“对不起。”

在小跑的过程中把伞撑在头顶,王谦澄发现这把伞比她期盼的要大,容下两人绰绰有余。无奈,她只好收起想要借此机会揩油的欲望。

“给我集中注意力,小姐,这是刷我好感度的好时机。”

“您说的是。”

“咳,那就出发吧,按照你的计划。”

本就没什么计划,王谦澄本打算随心所欲地走,走到傍晚就回家,但被芍兰这么一问,就是没有计划也得现编个出来,幸好她记忆力不错,还记得以往赏花季时,全家来这边玩耍的路线。

“那就先去那里吧。”

“‘那里’?好啊。”

芍兰不在意,所有心思放在花上。

中午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偏僻处,四下无人,而王谦澄却悠然自得,对四下周边十分了解,以芍兰猜测,这恐怕是她们家的私人领地。

两人坐在湖边,忽得一阵风吹来,柠檬香再次充斥了王谦澄的身心,她看向芍兰,丸子头甚是可爱:“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这里是殿?”

“这里是殿。”

“那你是谁?”

“我自然是皇帝。”

“那我就是妃子。”芍兰嘴角笑了一下,起身俯在王谦澄耳边,“当了皇帝的王小姐,你是想被人窥视着,与我调情吗?”

说罢,芍兰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再没有刚刚笑着时春风和煦之感,也让身体燥热即将忍耐不住想要发泄一番的女孩冷静下来,无奈,她朝坐在远处一人招招手,“海叶,你过来吧。”

像是忠诚的犬——之所以用“犬”这个字,是因为“狗”太难听。棠海叶站起来,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边跑了过来。

也是一位可爱的姑娘。

芍兰细细观察了对方,尽管王谦澄对此十分不满,但这其实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说起来,芍兰自己虽然长得“柔美”,但并不是所有男性都是如此。有些人,男性人类中的一部分,其实是硬汉类型。既然如此,芍兰便十分期望能找到这样一位女性,既符合当下社会的配偶原则,又具备前世女人那样“如水一般”的性格,为此,芍兰一直在努力着,目标从未改变。

“你好,芍兰,我叫棠海叶。”

“嗯,嗯?”

刚要开口,芍兰就感觉到上衣腰部传来一阵大力。他的站姿笔直,如脚下生根,但骨架小,身体轻,被人这么一拽,自然是向后摔倒,屁股还“恰好”坐在了王小姐的大腿上。

与其说是摔倒,还不如说是被人托着然后抱进怀中。

“嗯?”

站在原地的棠海叶歪歪头,有些想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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