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吧？”
莫老爷脸色凝重，一时间楚子衿竟然看不出它究竟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
“我知道，是因为……我和阿离之间的事吧？”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因为她的纵容莫叶离才沉沦的，想到这里，心中有愧的楚子衿不敢直视人家的父亲。
“咳……嗯。”
莫老爷似乎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楚子衿她啊，真的是位好姑娘啊，他女儿什么性子他还不了解嘛，这样也好，至少……在他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女儿能有这么好的一个人照顾。
“如果是阿离胡来，你可千万不要纵容她啊。”
莫老爷已经把楚子衿当做女婿了，自然也该偏袒偏袒些这个女婿了。
“这个……”
她纵容了对方，倘若一开始直接掐灭那团火焰，说不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觉得在凌霜身上就看见了掐灭那团火焰的成果。
眼见楚子衿依旧有些放不开的样子，莫老爷连忙做出自己的解释。
“子衿，我没有要拆散你们之间的意思，我只是……总之，将来替我照顾好阿离。”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女儿啊。
“莫老爷，这个你放心，即便……即便我和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她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之一。
“咳……还叫我莫老爷呢。”
原本脸色还凝重的莫老爷忽然间满脸笑容。
“额……”
看样子他这是早就默许了她们之间的事啊……这样一来，楚子衿反而越发地感到羞耻了，耳根变得更红了。
“……”
“爹……”
不知为何，喊出口的瞬间感觉格外的羞耻，再多喊一个字就要爆炸。
“哈哈哈，除了抱不上外孙之外，子衿真是无可挑剔啊，倘若阿离要是男娃子该多好啊，唉……”
他要是个男娃，那就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了！曾经身为男人的她可忍受不了那种事，貌似无论谁是男娃都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这……”
不是当做女婿，而是当做女媳……
“这件事呢……我就不替你们声扬了，交给你们年轻人自己主办吧，好了，就说这些吧，抱歉啊，子衿啊，又麻烦你了。”
“爹……一家子不用这么客气啦……”
尽管已经喊过一次了，依旧感觉有些羞耻，说不清楚这是作女婿还是女媳的感觉。
“哈哈哈，有你在，我再也不用担心阿离之后会走什么歪路了，真好啊，阿离她娘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同意我这个举措吧……唉……”
楚子衿还从未听说过有关莫叶离娘的信息，她不敢主动询问莫叶离，不想揭开孩子的伤疤。
楚子衿这个时候也是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等待莫老爷从回忆之中缓过神来。
片刻之后，莫老爷总算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也是迅速地调整了状态。
关于女女婿或者说女媳，原先莫老爷即便已经默许了，可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些芥蒂的，不过听了楚子衿的两声爹之后，那些芥蒂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在与莫老爷聊完之后，楚子衿便带上了凌霜开始凌霜的第一次历练了。
“哇！师父，外面的世界还真是有趣啊！”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凌霜对摊子上形形色色的物品都充满了好奇。
当初楚子衿第一次来到这种比较繁华的城市也是这么感慨的，只不过当她发现……
“师父，你有灵石吗？”
……
楚子衿尴尬地摇了摇头，当初她也是没有灵石……不与人打交道，哪来的灵石呢。
“那我们……”
就在楚子衿苦恼的时候，一个长相俊美衣着得体的公子哥直接上前搭话。
由于楚子衿看起来格外的土，若不特意去看她那种脸，都可能会选择无视她，所以这位公子哥将视线放在了凌霜身上。
“这位可爱的姑娘，在下愿意借给你们一些灵石。”
对于对方靠这么近地搭讪，凌霜有些恼火，若不是因为楚子衿说过能不把事闹大就不要把事闹大的话，她现在就要一脚踢飞他了。
“不需要。”
凌霜冷冷地回应了他。
“额……那……不如就当是做个朋友，在下接济你们一些灵石？”
“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眼见对方开始反感以及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这位公子哥也是无奈地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片刻，他瞥见了楚子衿的那张清冷与邪魅并存的那张脸。
原来……这位更美啊……
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给了他一脚，顿时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对方的速度过于迅速，加上他沉浸于欣赏楚子衿的美貌，因此没来得及稳住身姿。
“姑娘，在下名为……”
楚子衿选择无视他并带着正在气头上的凌霜离去。
凌霜为何而怒，看她可以，但是一直看她师父不行！谁也不能亵渎她的师父！
“姑娘，别走那么急啊！在下都还未正式介绍自己呢！”
被他这么一喊，周围人迅速地注意到这对样貌不凡的师徒了，一时间……
“霜儿，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了吧？”
“霜儿以后也会注意的……对不起，师父……”
“你没错，况且你也学到了，为师很开心。”
这么近距离欣赏师父的笑颜还真是美好啊，这群死杂鱼！算你们走运！
楚子衿完全不知道她那宝贝徒儿的三观早已扭曲了。
不远处……
“姐姐，那边好热闹啊，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小泠，历练的时候……就不要凑这种热闹了。”
姐妹两人带着面纱，虽然也挺引人注目的，不过此刻风头都被那师徒组给抢走了。
师徒两人对此很是头疼，这一群群的，和没见过女人似的……
“师父，要不……我来出手？”
“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霜儿切忌不要随意伤人，给点教训便可，还有……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反正在哪都一样，只是这里……”
前面的话说出来还有着一种严肃师父的感觉，后面那段……有些可爱呢。
“一切都依师父所言。”
“好，那……我们待会儿出城吧。”
“嗯。”
见这些修士试图泡她和她师父，凌霜巴不得直接击杀了他们，最终凌霜只是将他们震飞，并没有闹出些什么大事。
不远处……
“原来只是一群男修士妄图……真没劲……不过我突然对她们感兴趣了，明明相貌如此美丽，为何穿着打扮方面……”
“小泠！”
对于她这个妹妹喜欢凑热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她最终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姐妹俩跟到一半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准备出城。
“小泠，适可而止吧！”
“唉……好吧。”
“小泠，不是姐姐说你，之后也许会撞上更多让你好奇的事情，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要明白适……”
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妹妹就没了踪影……
“呼……”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打算这回追上她妹妹之后便把她绑回山！像她这样的好奇宝宝，迟早会害死了自己！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也伴随着那两人的脚步一同出城。
楚子衿在出城不久便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无论对方是否心怀歹意，楚子衿都十分厌恶这种行为。
“霜儿，你待在这等一会儿，为师去解决一些跟在后面的老鼠。”
“霜儿也想去。”
楚子衿可是抱着可能杀人的态度去的，她可不想让凌霜看见自己邪的一面。
“听话，在这等师父，好吗？”
“好吧……”
凌霜心里已经默认楚子衿是准备处理处理那些“老鼠”，她还挺想见见师父杀人的模样的……不过只要时机成熟，师父什么样子她都可以见到，所以还急什么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凌霜选择继续乖巧下去，她忍耐的越久，对楚子衿的那份依恋也就越发地扭曲。
楚子衿顺着背后那两道气息的位置走去。
一近一远，看样子似乎不是一伙人……
为何选择在出城后一处几乎没什么人会走的小路处理了后面跟着的小老鼠呢，主打的就是一个谨慎。
“出来吧，别藏了，说出你跟踪我们的原因吧。”
躲在一旁的顾泠腿不禁地抖起来了，那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
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杀气竟然这么重……早知道就不胡乱跟上来了……对方似乎不是什么善茬啊……
不过……怎么忽然间没了动静了？
躲在不远处的顾泠往原先楚子衿喊话的位置看了过去，那边早已经没了人影了。
顾泠见此不由长叹一口气，以后再也不这么好奇了，现在还是回去找姐姐吧。
顾泠如释重负般地转身，随后……便对上了那张脸……
顿时整个人都吓软了脚，直接瘫倒在地，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加上那面无表情却又带着杀气的脸蛋，实在是太恐怖了。
楚子衿抓住顾泠的下巴，掀开了她那朦胧的面纱。
姿色不错，不对，她特意回头可不是为了来看女人的！况且这货尾随着她们，虽然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丫头，说吧，为何尾随我们。”
这个穿着品味奇特的女人……顾泠感觉，但凡她想耍点滑头，或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我……只是觉得你们好看，然后……然后就……”
这话不像是在说谎。
看起来……年龄似乎也就在十六七岁的样子，不排除驻颜等因素，修为……仅仅筑基后期罢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放她一命吧。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再尾随我们，后果你懂的。”
楚子衿为此特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嗯……”
在楚子衿的手离开她的下巴之后，她连忙点头，求生欲还蛮强的。
“我说……偷听的如何了？是要我把你抓出来，还是自己站出来呢？”
既然是有两个人，那……威胁还尚未解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