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亲当天.城门之前,几排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男子整齐的排列着.城门之上,祥瑞帝端坐于中央,而惜水则坐在他身旁.
"咚,咚,咚……"城墙下,鼓手奋力地敲打着鼓面,发出雷鸣般的鼓声.场上的气氛也热烈起来.
"皇妹,是时候开始了."祥瑞帝说道.惜水听了,点了点头,一旁的太监会意,扯开尖细的嗓门高声说道:"选亲大会现在开始!"
站在队列最前面的男子向前迈了一步,对着快步下城墙的惜水说道:"公主,请出题."语罢,惜水已走到他面前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本书,书的封面写着——《源氏物语》.
"背了它."惜水将书举在男子面前,平静地说道.
这是什么书?从未见过.男子疑惑地望着她手中的书.男子抬头,眼神穿过少女的秋水瞳仁.但她并不为所动,不动声色地回望他.
良久,惜水将书递给男子.
她轻启朱唇,道:"且说天皇时代,某朝后宫妃嫔众多,内中有一更衣,出身微寒……"男子忽地醒悟到,少女口中念出的竟是自己手中所持书的内容."自知无力争宠,无奈中更是万般怨恨……"随着惜水轻快的语速,男子眼珠快速的滚动着,时不时捻动书页."百般调度,装得十分体面……"
一个半时辰后,随着惜水最后一个话音落下,长达五十五章的《源氏物语》已被她背完.而男子早已露出"非人哉"的表情望着她.天啊!这也太……
许久,男子才从嘴中挤出一句话:"公主,在下甘拜下风."话音刚落,男子便逃得无影无踪.而转观队列中,其余人也离去了将近了五分之一.场下的观众也目瞪口呆,我们的落绪公主也太……
"咳咳……"祥瑞帝轻咳了几声,一旁的公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急忙再次高声宣读:"第二场考核开始."
随即,另一位男子站出列,拱手做了个揖,道:"公主,请赐教."
惜水不作言语,拿出一张弓,递给了男子.男子拿起弓对着城墙上近乎七十米之遥的箭靶,上弦,满弓,"噔",正中红心,第二发,仍旧如此.
男子射完后,叉着腰,有些得意地望着惜水,似乎在等待她对他投来崇拜的目光.
但惜水不作理睬,只是张了张唇,吐出:"太嫩了."男子随之一怔.难道这个女子能够超越他?不可能吧?正中红心已经是极限了.哪怕是他的师傅……惜水没有注意到男子的思绪,从男子手中拿过弓,从身后的箭筒抽出一支箭,将弓拉满.这个姿势……松手,箭飞速地飞向箭靶,"啪",也是正中红心.观众没有多大骚动,但是男子却不由得咽了咽唾液.下一箭……
不急不缓地抽出另一支箭,再一次以同样的姿势射出.这一次,箭将她上一次射的箭从尾部以破竹之势穿过,而上一支箭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最后一箭,只瞄了一眼,转过身,反手将箭射出,"噔",竟如前一箭一般,将第二支箭硬生生地分成两部分,稳稳当当地插进靶心.
男子看见惜水的箭法,血色全无,苍白着脸.而众人满座寂然,无不伸颈,侧目,微笑,真是"非人哉!"
男子颤颤地拱手做揖,如同刚见面时一样,但发抖的身体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公主,在下认输,技不如人,先告辞了."开玩笑!那种箭法,只怕整个苍澜国也没有几人是公主的对手!
"陈公公."最先回过神的祥瑞帝对身旁的太监唤道.仍旧怔在原地的陈公公听到了皇帝的呼唤,回过神道:"今天的选亲大会到此结束,明日进行第二场,众人先行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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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旖阁中,惜水端着茶杯,细细地品着茶.一旁的红叶兴奋万分:"公主公主,您太厉害了!比起那些候选人,公主厉害得多了!您知道吗,您射箭的时候实在是太帅了~~~,我太崇拜您了!"红叶痴迷地望着惜水,标准一副小女生看见心上人的模样."公主,我很期待明天的选亲哦!"
明天……惜水缓缓放下茶杯,眼神一片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