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着马匹奔行了数十分钟,安洁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公爵所说的哨塔。
石头制成的哨塔虽然饱经战火外表早已残破不堪,但最重要的主体结构基本完好,还能够从内测爬上塔顶去获得更多的视野。
“雪变大了?”
似乎是安洁的错觉,在哨塔的附近风雪的强度一下子变大了不少,视野的能见度几乎被压制到了不到一米。
就算安洁激活血脉能力分开面前的风雪,可见度也不过是三米不到。
来到哨塔下的安洁翻身下马,将马在树上拴好后轻轻推开了哨所的大门。
推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安洁的鼻尖,新鲜而且非常的熟悉鲜血气味。
“!”
两名倒在地上的士兵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哨塔的地面,在冰冷的冬天之下流淌的比较远的血液开始淡淡的结块。
“敌人袭击...”
...
此时远处的村庄
夜色渐渐的加深,有些担忧的公爵依靠在窗前,看着在风雪中摇摆的树木。
那群蛮子如同疯了一样进攻的攻势如果再度袭来,北域还有足够的兵力去抵抗吗?
许多年的战斗,他们早就不再是那群只会以部落为首的野蛮人,开始渐渐的有了王国的雏形和能力。
这次的攻势就是蛮族之间推举出了一个蛮族之王,勉强统筹管理了大部分的部落形成的战线。
双方是无法化解的死仇,一方为了夺回自己的家园,一方为了守护新的家园。
即使他身为一名英雄级巅峰的强者,也无力去扭转这一切。
他一个人能如砍瓜切菜一样杀死十个人,能斩杀一百个人,能挡住一千个人。
但这里是战场,是动辄十几万人以命相搏的战场,一个英雄巅峰的公爵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他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孤身一人深入蛮族领地斩首行动对于他来说并不危险,只是一场比较消耗时间的行动。
但北域没有第二个剑圣,一旦自己离开无人镇守北域,那将会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降临在这群无辜的人身上。
自己能杀一人,能从千万人中杀一人,但杀不完这千万人。
“将军!”
一声急促的呼喊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情况?”
“前去哨塔的侦查士兵和小姐已经过了联络的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什么?”
“全军集合!”
公爵一把抓过放在床边的巨剑背上一脚踢开了大门,顶着越发变大的风雪走入了黑暗中。
“斯斯!”
一道蜿蜒的虚影躲在大门外的黑暗中想趁乱对公爵发动攻击,但在虚影行动弹射的瞬间,公爵连头都没抬剑也没拿只是两指并拢利落的划过前方。
两道从黑暗中弹射出的虚影恰恰好好撞到了手指上,本应毫无威力的手指直接将两只小蛇切成了四段掉落在雪地上。
“蛇?全体小心!是萨满教!”
“砰!”
如同什么东西撞击木板的声音回档在村子里。
公爵看着安静的村庄里突然被暴力打开的门,白天早些时间还正常的居民现在浑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纹路,纹路的最中心处是一个造型古怪的图腾。
很显然在自己等人休息的那段时间里,有擅长萨满术法的蛮族人偷袭了村民,并且悄悄的将这些村民转化为了一种行尸走肉的东西。
能偷袭成功也是得益于公爵的队伍里没有任何一个施法者,都是一群手拿武器只会近战的大老爷们,自然也就感受不到魔法波动这样的痕迹。
一个个惨白僵硬的人影从门内走出,身体僵硬宛如一具活尸。
“全军战斗!”
公爵双手握剑如同重锤一样砸到地面之上,一声闷响公爵身边数十米内的活尸直接高高飞了起来,变成了一堆碎片摔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
“亡灵法师?”
安洁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摆出架势,警惕的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十几个僵硬的人影。
“啊啊...”
无需转身,安洁也知道自己背后的两个侦查士兵已经被对方控制,自己现在可是腹背受敌的情况。
“第二式。”
眨眼间一个剑花闪过一剑斩掉了前后同时伸向自己的脏手,一剑刺穿了前方一个尸骸的头颅一脚踢飞了身后复活的卫兵。
第二个挡住安洁退路的士兵伸出手想抓住对方,结果灵活的安洁先一步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冻结吧。”
眨眼间气化冷冻法生效,这个复活的士兵被冻成了一个奕奕如生的冰雕。
趁着这些缓慢的活尸还没有形成一个包围圈,安洁一脚踢开了哨所的大门进入漆黑的风雪中离开了狭窄的环境,在幕后的操作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不仅小看了那位剑圣,就连他的女儿都如此强大。”
幕后的操作者看着冒着风雪躲入了树丛中的安洁,短短几分钟里那个公爵已经毁灭了他接近三百只尸骸的围攻。
如果不是这一次蛮王还给了一些更加强力的尸骸,恐怕那位北域剑圣已经脱困赶来哨所这边。
劳伦斯家族的当代家主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对其疼爱有加,如果自己等人能控制那就能削弱甚至是策反这位王国第一的剑圣。
虽然现在计划出了点意外,但自己等人一定会成功,不就是一个从未来过战场的小女孩,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而且自己一个部族的其他萨满已经先一步前往了更加温暖的王城,说不定已经控制了不少重要的人物....
“野兽之灵,请帮帮我。”
这位萨满跪在雪地上向神灵献上了祭品,将身上的纹路从绿色的【惑心之蛇】换为了蓝色的【追猎之狼】。
这样虽然会失去继续给尸骸下达命令的能力,但尸骸仍然会遵循着最后一次下达的指令去追猎剑圣之女,狼灵的力量也足以让这位萨满在森林里追猎自己的猎物。
萨满身上的纹路刚刚暗淡下去,一柄铁剑如同利箭一样破开风雪朝着萨满的喉咙直直的刺去。
“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