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
“在!”
公爵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进来的士兵,叮嘱士兵日夜兼程返回城市内。
“百里加急,送给瓦伦丁·福法纳侯爵。”
做完了这一切的公爵转过身抓起了自己的巨剑拉开了帐篷,高大威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辉中....
“哈欠....”
蛮族营地,嗯,如果能把这群毫无章法堆在一起动物毛毡毯子和不知道哪里搬来的石头块堆积的勉强能称之为建筑的组合,强行称之为营地的话。
“这群野蛮人不会哪怕是一点的战术和战争意识”
隐藏在营地周围的公爵左右扫视了一圈蛮族的营地,整个营地呈现一个下垂的口袋样式。
食物和武器毫无章法的堆积在营地的最前方,只派了几组蛮族士兵巡逻保卫显得毫无防备的样子。
大部队全都缩在后方堆积的更多,更温暖的地方。
“食物一共七堆,都被简单的防火处理过”
已经观察了一天多,看不出有半点有埋伏的样子。
也不知道其他线路袭击的小队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公爵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要袭击毁灭粮食。
否则再继续拖下去,北域就算是扼守险要也得因为伤亡过重影响战后的元气恢复。
“传我口令,准备夜袭!”
....
公爵的这一仗打的非常的漂亮。
一人率领着一支小队突袭并烧掉了蛮族全部的补给仓库和补给兽群,逼迫蛮族前进的脚步停下。
后面又以一人之力数次力挽狂澜,将几场必输的战役扭转,重创了气势汹汹的蛮族大军。
虽然一时半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完全取胜,但最少的来说大部分人们在清醒过来之后,在内心里仍然是选择了信任这个北域的守护神。
安洁则是抽空的返回了一趟现实跟随流浪者营地迁徙到了新的家园,随后保持着每一年返回现实一周的程度继续着模拟。
这一场战争注定不会短时间内平息
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年,依旧是一个暖阳的冬日。
安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血脉之力被【天才】的能力进一步的提纯,本来一头金发碧眼的样子已经逐渐变为了冰蓝色。
如同坚冰一样的发色和双眼,姣好的面容却有着如同战士一样的冷漠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矫揉造作。
现在无论安洁走到哪里,都会吸引走周围全部同性或者异性的目光。
“哎...”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公爵的长女,除了公爵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安洁的婚姻。
安洁体内的灵魂又还是实打实的一个成年男性,为了避免自己娘化和被流浪者部族的人看出什么异常,整日过着如同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血脉觉醒带来的可不只是发色和眼睛上的改变,就连性格..倒不如说是【人性】也被逐渐的流逝。
同龄的家族大小姐都是出入各种舞会和宴席,和年轻帅气的公子哥相遇相识并来一场贵族之间门当户对的爱情。
安洁对此表示毫无兴趣,就算是那些公子哥或者大小姐主动找上门来想和安洁来一场合理或者不合理的爱情,安洁也是非常客气的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就在几天前,有一个锲而不舍的公子哥追求了安洁一个月连面都见不着。索性心一横在这冰天雪地的城市里搞来了一小束纯白色的花朵,在安洁外出狩猎的必经之路上一脸兴奋的递给了安洁。
安洁也是非常礼貌的接过了花朵,把这位刚想说点什么痴情话语的公子哥和花朵一起种到了地里,等待来年春天长出新的果实。
不过比起这些公子哥来说,北域的贵族小姐确实还挺不错的来着。
比如安德亚最近似乎是因为家族给她安排了家族联姻,着几个月几乎都看不到安德亚前来捣乱的样子。
也许安德亚很快就会出嫁,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吧...
一想到安德亚那硕大无比的车头灯,安洁感到自己的血脉似乎又躁动了起来..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安洁摇摇头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去掉,拿起了自己身边冰蓝色的大剑背在了背后的装具上。
这把大剑是公爵在战场上缴获的武器,见这个武器工艺比较结实就留给了安洁作为武器使用。
安洁用着也还算顺手,就直接用起了这把武器代替寻常训练的木质武器。
这把冰蓝色的大剑暂时还没有被取名白痴的安洁莉卡取名,使用这把武器的目的也是因为魔力传导性好,材料坚固不会被轻易破坏的特性。
这倒不是公爵府已经穷到无法配置铁制武器,而是那些普通的铁兵器安洁一旦全力挥动便会直接断裂,就算是注入魔力也无法维持挥出两刀的强度。
反正木质的铁质的一次就坏,那还不如用木质的省点钱。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安洁在自己的窗台上往外看去,北域城内的街道已经萧条无比,寻常热热闹闹的店面现在也只剩下了零星几个还在开着。
战争给这个城市带来的无尽的伤痕,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对环境要求高的商人。
又是蛮族入侵,又是王国的贸易封锁,又是大雪纷飞的寒冬季节。
在这里做生意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行为。
安洁推开窗台直接从七八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轻巧的无声落在地上。
城市里大概的外表还是许多年以前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难民增多显得破败了不少。
也得亏之前北域城的经济底子还不错,现在还能勉强保持基本的人员流动和商店运营,没有彻底沦为鬼城和死城。
“嗯?发生什么了?”
在街道上走了一会的安洁看着街角有着人群聚集,有些好奇的靠了过去。
“快看,这两个就是战场那边逃回来的士兵”
“你听到他在说什么了吗?好像是什么陷落了?”
无形的压抑在人群当中出现,安洁凭借身体优势挤开了人群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沉重的气氛压得人不自觉的放慢了呼吸,凝神抬头望着刑场上的两个士兵。
没人任何人解释这是在做什么,但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是城卫军的处决逃兵。
蒙面的刽子手手持大刀,将两个士兵的头死死的压在台上。
两个士兵双眼无神,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和污渍。
“斩!”
在大刀落下的那一刻,逃兵虚弱无力的蠕动了一下嘴唇小声的说着什么。
可惜距离实在是太远,只有听力远超常人的安洁听到了士兵的话语。
“快逃...他们来了...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