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奥托以为自己胜利的刹那,炽热的刀芒穿透了面前的黑洞,以一种几乎绝对的暴力将宇宙中最恐怖的武器生生劈碎。
这一下,西琳和奥托之间再无阻隔。
这一击,大地震撼,半个城市在波及之下直接消失,剩下的部分也变成了废墟根本无法居住。
也必须庆幸到瓦尔特早有预料,将城市里面的民众早早的撤离远离了这座城市,否则西琳的这一击最少也会造成几十万人的伤亡。
奥托的痕迹消失了,之留下还在不断燃烧的红色火焰。
没有人能够认为奥托能在那种等级的攻击下存活,刚刚的那一击甚至连天上的宇宙战舰都能强行击落,更不要说只是是律者强度相当的魂钢制成的身躯。
当然,奥托也只是失去了一幅躯体而已。
符华和瓦尔特在观战也知道奥托这个家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去,这个家伙就和那些神话里面的巫妖一样,有着几十万个备用的躯体。
你根本无法彻底的抹去他的存在,他却可以如同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嗯..不是律者,状态却和律者无比的相似”
瓦尔特看着手上剑刃散去的西琳,对着符华问到。
“没那个兴趣去断定是律者与否,只要对人类有威胁就算你拦着我也会将之击杀。”
符华依旧拦着这位第一律者,因为西琳确实还没有进入城市的市区,自己的约定依旧没有结束。
“而且现在也不适合你出手..”
符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奥托·阿波卡利斯,是我见过最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绝不会只给一个任务上一道保险”
符华说的确实没错,天空上的运输机打开,又是一个全新的天命大主教出现。
语气平淡的从高空中跳下,咚的一声砸在西琳的不远处。
“嗯..这副躯体调整的不是很到位...”
他的神色戏虐,居高临下的看着赤手空拳的西琳。
“你可真厉害,仅仅是一只垂死崩坏兽投影的力量细枝末节,就能将一个魂钢制成的身体每一个分子都打散”
话语间风轻云淡,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此为止了,你的身体不可能无限的支持你去使用这样的力量,一个人类承载的极限就是如此!”
奥托的自信来源于对方的状态,西琳现在只不过是一碰就倒的纸老虎,甚至可能不需要自己去攻击就会倒下。
“你的伤势已经致命,刚刚的力量我不相信你能再用出一次”
“而且为了保险,我足足在这里布置了几十万具躯体,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奥托非常的从容不迫,他甚至不急着动手就是在拖着时间。
天命的大主教最不关心的就是时间,他一个活了五百年的家伙再等个几十年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但是西琳呢?
西琳还能坚持多久?五秒?十秒?还是一分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西琳借助天才掌控了蚩尤的残余崩坏能,在一分力发挥出十分效果的天赋支撑下,勉强将战斗力提升到了拟似律者之上的水平。
但蚩尤不是过去的蚩尤,被封印折磨了千年已经消解了大部分的实力只剩下一些细枝末节。
而且西琳的身体也只是借助了崩坏能的超高可塑性暂时吊住了生命,每经过一秒,西琳的身体就会越发的虚弱。
一旦这股上古恨意消耗结束,西琳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如果倒在这里的话,人生就结束了吧。
“.....”
打不过就开溜吧,逃到其他的城市去,逃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
只要躲过二十四小时的追踪就好...
于是西琳操纵着崩坏能代替了魔力,施展出了转移魔法顷刻消失在战场上。
“这是空间的力量?”
瓦尔特依靠对伊甸之星的熟悉,认出了西琳这一手逃跑方法的原理。当然瓦尔特确实也能做到,只不过比起这种一次性瞬移了半个地球的长度..确实是做不到的。
“哦?这个气息..”
符华倒是在意这四溢的仇恨气息,用手轻轻捏住了一块种种不好的回忆正在浮现,似乎正在思考着自己在过去的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气息。
非常的熟悉,却又非常的陌生的感觉。
一道暗沉的金色光芒打断了两人的思考,一把新的神之键出现在了奥托的手上。
这个孩子逃不掉的。
在场的两人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新的神之键是曾经奥托的挚爱,卡莲·卡斯兰娜的武器,犹大的誓约。
而且这次是正牌货,不是之前拟似出来的赝品。
很难想象奥托这个家伙还做了多少手准备,真是一个慎重到难以让人致信的男人。
甚至可能暗中有几千万枚崩坏裂变弹已经瞄准了全球,一旦出现意外可以瞬间将地球打回石器时代。
对于这个上个纪元的武器,奥托对于这个武器的研究仅次于自己常用的虚空万藏,懂得使用许多他人所不知道的使用方式。
比如作为约束之键,它有着一项特别的功能。
比如永恒的追猎!
“犹大的誓约!追猎!”
犹大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变成无数的锁链刺入了面前的空间,锁链如果有着智慧的毒蛇穿行在空间乱流当中,精准无比的锁定了远遁千里的西琳。
“逃吧!你不可能逃出它的追猎!”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锁链穿过了大西洋底部万米的海沟,又穿过了毫无氧气的亚太空层,追寻着西琳心脏部位散发着崩坏能气息的核心追猎而去。
十五秒过去还没有追猎到目标,奥托感受着如同鲸吞一样消耗崩坏能的犹大的誓约,心里面却暗暗提高了对西琳的评价。
在犹大的追猎模式下整整逃出去整个四十多万公里,足足十个地球圈的长度都还没有追猎上,足以显示出西琳的危险性和自己的高瞻远瞩。
不趁着西琳现在虚弱的时候赶尽杀绝,一旦恢复过来恐怕人类的文明都难以自保。
自己所做到的,便是为了人类的大义去杀死这样一个危险无比的潜在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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