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河边,一位白发红眸的少女静静地躺在河中,散落的白发好似星光一样耀眼,然而此时却并没有人有空欣赏这般美好…
“快点!莫要延误了战机!若是主帅死了,你们都要切腹!”一名少女如此说着,随之而过的还有九条家的家纹(小日子战国时代传统,主帅死了旗阵要全部去给主帅陪葬)
少女逐渐转醒,而九条军当然也不会无视这么一个异类的人,毕竟,不傻就知道,白色发色在这里,很明显就可以认出,她是长尾家的嫡系,长尾景虎。
长尾景虎,天生白发红眸,在稻妻被视为异类,毕竟除了璃月人,白发的发色很是少见……
“不要放走她!景玄,你去带一队骑兵,记住抓活的”
“是,长尾景虎嘛…我自己去就行,抓这么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还不用出动军势”
长尾家嫡系,而且还是继承人,对于任何一家都是一块抢手的肉,毕竟在关东安排上一颗钉子,可以随时从中攫取利益,而唯一的继承人在手,只要吃相不过于难看,长尾家也只能乖乖听话。
“长尾景虎,没想到这一次征一向还有意外收获,大内上衫家也真是狼狈啊,这么个人质都丢了”(长尾家是隶属于上衫家的大名,交换人质是为了双方基本的信任,战后就应该交换回去,毕竟上衫家也不能和自己手下长尾家闹的太僵)
少女此刻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武士,心中恐惧与惊慌顿时占据了主导,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不择手段的逃出去。原来的长尾景虎自然手见惯这种场景的,而现在的“长尾景虎”嘛,自然是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惨烈。
踏过冰冷的溪水,看着逐渐拉近的距离,少女只得向一些崎岖的地方逃亡,在奔跑的过程中,树叶不断地划着少女身上的肌肤,以至于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划破的伤口染上了缕缕红色。而反观另一方则不然,多年在战场上奔走的他对这种穿行丝毫不感到压力,甚至眼神中还带着玩味,很明显,他就是在玩。
“玩是吧,本来我突然醒来就被追杀已经很倒霉了,反正也是死,本姑娘今天就是死也要玩死你”少女在心中愤愤不平,然而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死也玩不死对方?(笑)
少女向着森林中无助的跑着,渐渐的,渐渐的,雷鸣越来越近,似乎是神明的怒吼。而听到这个声音后,身后的九条也加快了脚步,似是想要赶在什么之前,然而,当悬崖、雷光出现在少女眼前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晚了,九条终究是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停,你也没必要是吧,长尾家继承人的身份我们也注定不会杀你,喂们可以好好谈谈”景玄见少女站在崖边,出声说到
少女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作为一个在民主时代生活过的人,对于这种政治的事情还是有一定敏感的,当即就说到:“就算不会死,那也和死没有区别不是吗?你们要的不过是在关东的利益,甚至是进军关东的理由不是吗?那么我还不如死掉,因为,你们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活与不活对你们来说都无碍是吧。”
“等等…”
话音未落,少女就纵身想着雷与川跃去,还好似心血来潮般又来了一句:“有些人,注定,生而自由…”
“有些人注定生而自由吗,自由…”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孤身向着九条大军行进
……
少女在高空中下落…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那么慢,往昔的一幕幕也浮现在眼前,只不过这一幕幕好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名为长尾景虎的,少女看着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却是感觉那么熟悉,不知不觉中嘴角也微微扬起,如果这一幕不是在刃峡间,那么该有多么的美好与温馨…
似是知道结果一般,少女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长尾景虎,你真的是个讨厌的家伙啊(笑)。心中似是有着一个声音回答着自己,那声音说:“你这家伙,却是有些对我胃口,虽然,我不理解你心中的义,但是,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做长尾景虎…所以你这家伙!给我起来反抗啊!你就是长尾景虎,长尾景虎是谁,你比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好好想想!”
“我是长尾景虎?别逗了,我不可能是那位义将”
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此时少女身后,出现了一张毗字旗…
而这位真正的上衫谦信,长尾景虎,为了所谓义,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了一位素未谋面的人,这才是真正的义将,真正的义将敢于为大义舍弃一切,而非遇到他人时高高在上举起大义,真正祸及自己时却卑鄙无耻不顾道义。这就是她…
而作为护法的毗沙门天自然能够从这余威中保存下来,而此时,少女也可以感受到,毗沙门天与自己突如其来的联系,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你能够为义舍弃一切,那么…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这稻妻和义,就由我来帮你守护吧…谢谢你,虎千代,我是…不,我是虎千代”景虎如此说道。从此以后,她就是长尾景虎,而“她”的理想,她会去践行。这不仅是出于感动,更是出于尊重。
那么,一切的一切始于无念无想,而少女的理想…就是,打醒那个将军,让她好好看看,这就是她的永恒…永恒之下,藏匿的不是荣誉,而是悲凉与惨淡。也许,正应了那句话“荣耀会随着时间消逝,但罪恶不会!”这份历史,会永远的印在稻妻的史书中,甚至是稻妻人的心中。
那么,少女起身,向着岸边走去,似是在想着什么诀别,而这第一步,就是义的第一步,是上洛的第一步!
“进京!上洛!”少女在狰狞的峡谷中,对着天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稻妻会像璃月一样繁华一样强盛…总有一天…她认为会带着稻妻走向那一天的一定会是自己,这是她的自信,也是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