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了呢，哥哥。”
“是啊，死掉了。”路明非叹了口气，但是他不后悔，至少，诺诺活下来了，这就足够了。
“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哥哥？”
路明非看着路鸣泽，那双黄金瞳依旧如此耀眼，而与之对照的，路明非的眼睛也是金色的，象征龙族的竖瞳。
“还记得吗，哥哥？我可以让你重来一次。”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不想重来吗？不，要说遗憾，还是有的。但他想重来吗？也未必，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
“哥哥一直都这么善良。”路鸣泽微笑着，这个白色的空间里，除了不断放映着路明非一生的光屏以外，也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不再劝说，只是和路明非一起，看着光屏一次又一次的演出，重复的剧情一次又一次上演，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上场，再退场，之后的大家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光屏只会播放他的记忆，他死了以后的世界，是不在档案中的。
这是第几次来着？
在这个空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判断时间，作为怪物，他死了，但意识却一直残留着，在这个空间里，消散不去。
“不能换个节目吗？”路明非有些无聊地说道。
对，在这个空间里，最痛苦的，是无聊，这里没有星际争霸，没有街头霸王，连一本漫画都没有，和坐牢没什么差别。
“做不到，这个空间我管不了。”路鸣泽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
两人再次回归沉默，这一段日子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沉默了，毕竟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唯一有些变化的，便是路明非在被同化成龙以后，思想稍微有些变化了，对过往的事也开始有了别的看法。
和路鸣泽的交易，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到了最后，把全部的生命用来交换以后，路明非就和路鸣泽同化，成了相同的存在，这也是路鸣泽一开始的目的之一。
“喂，之前说的重来。。。还算数吗？”
闻言，路鸣泽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哦，哥哥终于想通了吗？”
“想。。。通。。。或许是吧。”路明非坐起身，看着自己的手，“反正呆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不如就重新开始试试。”
路鸣泽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可以让哥哥回到过去的任何一个时点，出现在那个时点的任何一个位置，要在凯撒认识诺诺之前先认识诺诺也是可以的哦。”
然而，路明非却摇了摇头，“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和以前的我又有什么差别。”
“那哥哥的意思是？”
路明非看向光屏上，他第一次战胜了凯撒的画面，“我要回到自由之日的那一天，光明正大的挑战凯撒，然后。。。。。。”
路明非没有说下去，但无论是他，还是路鸣泽，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带着这一份力量，回到过去重来一次，这种爽文的剧情竟然也会出现在我身上。”路明非自嘲地说着，路鸣泽从后方轻轻抱住他，轻声地说道：“这一次，让我们自私一把吧。”
